第五十一章 老鴇生了 數十萬人的廝……(2 / 2)

休*******花 立誓成妖 5685 字 11個月前

蕭莫豫險些一腦袋杵到筆杆上……

“油菜花,來來來,我想我們有必要聊聊。”

“聊什麼?”

“你是不是當真怕我憋出個好歹來?”

“那當然啦!刑媽媽說過,男人超過三個月不行房事,就會對‘淫根’造成不好的影響。萬一你以後不能金槍不倒,我豈不少了很多樂趣?”

蕭莫豫看著華采幽那與夏先生頗有幾分神似的學術研究的氣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既然這樣,我倒有一個法子,簡單有效而且馬上就可以操作。”

邊說,邊幾筆在白白的信紙上勾勒出一幅草圖,雖線條簡單,卻極為流暢,且神形兼備。

繪完,側首,抬眼,揚眉,長聲:“如何?”

華采幽抓起筆筒敲上他的腦門:“夏先生說的一點兒也沒錯,你不去畫‘春*宮圖’真是屈才了!”

蕭莫豫捂著頭大笑,起身攬過她,以食指在她的雙唇上反複摩挲,旋即俯首吻住,齒舌交纏。良久,才放開,又依依不舍在她粉嫩的舌尖輕輕一咬:“我才不要讓兒子看到那般香豔的一幕,即便要做,也得等到隻有我們倆的時候,按照那圖上的姿勢,好好享受一回。”

華采幽大口喘了好幾下才補足缺失的氧氣,彎起兩指在他雙眼上戳了一記:“咱們的兒子將來如果是個小流氓,肯定是因為有你這個當爹的老流氓!”

“我兒子絕對跟我一樣,隻跟心愛的女人耍流氓。怎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對你這樣?”

“喜歡。”華采幽抬手覆上他的眼皮輕輕揉著:“所以,等我把小流氓生出來之後,你這個老流氓一定要跟我多耍幾次流氓才行。”

蕭莫豫那幾欲淡成白色的薄唇先是微抿,旋即輕挑:“好。”

拉下她的手,扶著她坐下,蕭莫豫正色問道:“你之所以寫信給夏先生,還是因為不放心他們對不對?”

“這陣子打仗,對外聯係越來越困難。已經快兩個月沒接到‘銷金樓’的消息了,馬上決戰就要開始,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蕭莫豫半蹲下身子,稍稍仰頭看著她:“戰事剛一開始,魏留就能派兵將這裡團團守住,足可以證明,他並非完全沒有防備。甚至很有可能,這場仗,根本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華采幽歎了口氣:“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因為從爵位到兵權,他的勢力未免擴張得太容易也太順利了點兒。可是,如果僅僅為了這些,他有必要挑起這場戰爭嗎?”

“當然,不止。”蕭莫豫思量了片刻,沉聲:“我隻能說,他的野心很大。朝堂之上,權力之巔,一將功成尚且萬骨枯,更何況是……”

“是什麼?”華采幽心中一緊:“亂來和高粱地帶著憶兒幾個月前就已經住進了魏府,難道……”

蕭莫豫眸色一斂:“我想,你早就已猜出了憶兒的真正身份,所以,你應該知道,他有他的路要走,他的將來無論是怎樣,都與我蕭家無關。油菜花,你記住,蕭家之所以能存世百年,就是因為一直恪守,絕不涉政。此次我受憶兒的生父之托來保護他,純屬私交。現在,能由雍城的城主接手,自然是再好不過。你懂我的意思嗎?”

華采幽忽然很想問,那麼逼死雲舒,難道也是因為私交?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因為對她而言,現在唯一的期盼,是能和他快樂平靜的度過每一天,其他的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於是點了點頭:“其實憶兒交給他們幾個照顧,我挺放心的。但願日後他的生父,也能真心對他好就行了。”

蕭莫豫笑了笑:“傻瓜,嫡親父子血脈相連,怎能不好呢?”

華采幽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如果,常離真能走上權力的頂端,是再好不過的了。那樣的話,他就一定能有辦法拿到解藥。”

蕭莫豫笑容未退,隻是垂下眼瞼,緩緩站起:“你覺得,他拿到解藥後,真的會給我麼?”

他的聲音明明很輕很飄,卻又沉甸甸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華采幽猛然抬頭,隻能看到他在燭光中越顯削尖的下頜:“為什麼不會?常離他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蕭莫豫彆過臉,似是想要看看窗外有沒有起風,少頃,轉過頭摸了摸她的發端,溫言道:“對,他不是。”

————————

————————

第二天,華采幽收到了一個大包裹和一封信。

包裹是‘銷金樓’一乾人等勾搭了一個換防到此地的小軍官,讓他順道帶過來的。裡麵大多是小孩子的衣服和用具,還有給產婦補身子的珍貴藥材,以及好幾份出自城裡知名穩婆之手的關於產前產中產後各種注意事項的詳細敘述。很難想象,青樓的姑娘們竟能將這些東西準備得如此周到齊全。

華采幽翻看了一下,嘀咕著:“這些家夥真是的,也不加封信,都不知道什麼是誰送的,日後回去了要怎麼還禮呢……”

站在一旁的蕭莫豫麵無表情地拿起幾樣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冷哼:“至少,這些知道該找誰去還禮。”

華采幽研究之後,慨歎:“知我者夏先生也,我與他真是心有靈犀不點也通呀!小墨魚你要不要馬上去試試?”

蕭莫豫揮袖,表示無論什麼工具都不能與之淫……

至於那封信,則是來自久未聯絡的魏留,飛鷹送到。

信中除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寒暄外,還提到了一件事——前兩日的誓師大會,‘銷金樓’的紫雨姑娘先是以一曲慷慨激昂的樂曲為我軍壯行,接著,又在巒來雄厚的內力幫助下,將一曲淒婉哀絕的簫音遠遠傳至百裡外的敵營,令敵士氣低落,實乃大功一件。

信的末尾,像是玩笑般的問了句:“阿采可猜得出,那是首什麼曲子?”

華采幽撓了撓頭發了會兒呆,方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

蕭莫豫撐腮坐在她的對麵,撇撇嘴:“我看,跟你心有靈犀不點也通的,另有其人吧?”

“你又想吃酸湯雞了是不是?”華采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之所以猜得出,完全是因為我知道,紫雨此舉其實並不是為了瓦解敵軍的鬥誌,隻是想讓一個人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柳音啊柳音,紫雨當算你的知音,你若聽到,還會否依然無動於衷……

蕭莫豫像是明白了什麼,眸子一黯,掩口輕咳了一陣子。抬眼對上華采幽滿是擔憂的目光,立即粲然一笑:“老規矩,我來執筆!”

“嗯。那你告訴常離,曲子的名字我倒真是不曉得,隻知道是柳音最喜歡的。”

九月初五,兩軍正式開戰,據說打得天翻地覆屍橫遍野很是慘烈。

九月十九,決戰夜,想必戰事已然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就連黑沉沉的天邊都被熊熊的戰火燒成了紅通通的一片。

當晚,偏遠的小鎮寧靜的小院舒適的小屋。

蕭莫豫正坐在小板凳上為華采幽剪腳趾甲,一剪刀下去,華采幽忽然‘唉喲’一聲大叫。

“怎麼了?我剪到你的肉啦?”蕭莫豫一驚,忙捧著她的腳丫湊到燭火邊仔細瞧了瞧,納悶地喃喃:“沒有啊……”

華采幽掙紮坐起,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嘶聲大吼:“老鴇要生啦!”

蕭莫豫這輩子第一次用連滾帶爬的方式代替了直立行走……

於是在數十萬人的廝殺聲中,仿佛遠遠飄進了一個女人的慘嚎,以及接連兩聲嘹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