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擔 隻是與陸懷怕的不儘相同……(2 / 2)

春不曉 薑澄 5510 字 9個月前

陸懷聽得有些怔:“在家的時候,也時常也會這樣嗎?”

陸懷有些不太確定心中所作的假設。

“......沒有。”

“也就是說,到了這邊之後這種情況才多起來的是嗎?”

“嗯。”

陸懷替她揉著心口,暗下忖了忖,不確定問:“那......之前我們去張家界,是不是也有這樣類似的情況,隻是你沒有說呢?”

她本是個不信鬼神先知的人,家中無人陪伴,輾轉難寐的夜晚,她就是腦子裡有些幻想,也不會去想那些令人害怕的鬼怪神魔,畢竟若是想了,就算害怕也隻能自己擔著。

然後她就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奇遇,李玉嫻。

她頭一次認真去想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未知的鬼怪與未儘的緣分,不能以常理去推敲,不能按邏輯去理解,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和存在,而存在即合理。

有時候她還是試圖用現代人的、科學的方式去解釋發生在自己和李玉嫻身上的事,這是一種保護機製,就像曾經的她選擇不去相信鬼神的存在一樣,本質是讓自己不多浸淫於未知當中,從而產生敬畏甚至是恐懼。

然而這種蓋著被子自欺的方法,在如今的境況下,搖搖欲墜。

“張家界......”李玉嫻想了想,搖頭:“我忘了,但應是沒有的......”

陸懷鬆了口氣。

“怎麼了?”李玉嫻望著陸懷,眉眼之間亦有幾分不安。

“我不知道......可能我有點想多了......”陸懷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我傻了,我居然在想,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束縛的機製,比如說穿越過來之後,隻能在家裡方圓十裡活動,要是出遠門的話,就容易傷神傷身之類的設定。”

李玉嫻:“......”

“所以我才問你之前帶你去張家界的時候你有沒有這樣的反應。”陸懷表情浸著些許苦澀:“但就算不是這樣的反應,我記得你那時候其實身體也很不舒服,暈車很厲害,會不會也是......”

很多現象,若是不多想,好像都是正常的,但在串聯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就有跡可循:暈車、水痘、肺炎、心悸、多夢......真的很多,多到越來越不能忽略。

“彆怕......”

察覺到陸懷那驟然驚慌的情緒,李玉嫻趕忙握住了她發顫的手:“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嘴上是這麼安慰,但李玉嫻也很難勉強自己輕鬆地笑出來,然後好好安慰眼前這個人:“但......”

“什麼?”

李玉嫻咬了咬唇:“我曉得這麼說是要掃興了,但一想到那個夢,我心裡就犯怵,要不......雪山我們就不上了吧?”

李玉嫻不是不怕,隻是與陸懷怕的不儘相同。

她怕的是夢境照進現實,怕的是真的會有厄運降臨在陸懷身上。

“不去了不去了,你身體不舒服怎麼去啊!我們就在酒店裡歇一歇,要是有力氣就在附近看看逛逛,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回家。”陸懷已經滿是愁緒了,哪裡還顧得上玩這件事。

她甚至已經在想一會兒把附近的醫院查一查,如果後麵一直不見好轉,就去掛個號再問問醫生。

“若是後麵好轉,是不是可以去雪山腳下看看,否則這來是為了雪山,來了卻什麼都沒有看成,豈不可惜?”

“你先彆想什麼可惜不可惜,身體是第一要緊的,況且雪山上氣候複雜,就算身體是全好的狀態下也可能出現不良反應,更彆說是生病的時候了,我帶你來是旅遊,不是來玩命的。”陸懷哪裡還有心思想彆的,現下隻關心李玉嫻的狀況:“現在怎麼樣了,躺一會兒有沒有好些?”

“好些了。”

“真的?你如實說,不要為了哄我,張口就來。”這還真是李玉嫻可能會做得出來的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身上若是有什麼不適,我全都是告訴你的,就是做個噩夢都告訴你。”李玉嫻癟了癟嘴,攤出一點不高興來,半是玩笑半是埋怨:“就差打個嗝都來跟你彙報了。”

陸懷有些想笑,但目前的狀況又讓她不能完全放鬆,於是扯出了一個很是難看的笑來。

“你不要......”話到一半,陸懷有些猶豫。

“我不要什麼?”

“你不要覺得我大驚小怪......”陸懷抿唇:“我真的很害怕家裡人生病......”

李玉嫻默了默,攬著她的脖頸將她拉靠過來,親了親:“我明白的,不是大驚小怪,若是換過位來,你身子不舒服,我也會很急。”

陸懷垂眸:“......”

有些話,她怕說得太重,反而讓李玉嫻有了負擔。

“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吧,我陪你睡一會兒?”

“也好。”李玉嫻撐著身子起來,陸懷立即過來,摟起她的腰,使著小心翼翼的勁兒,好似真將她當做是玻璃做的一般。

李玉嫻失笑:“好啦,其實也沒嚴重到這程度,你現在就這麼小心,若是到了老,我真的一點身都起不了,你要將我掛在褲腰帶上服侍麼?”

“你要是真能掛褲腰帶上,我肯定不把你掛著呀,掛著多難受啊,我把你含嘴裡供著。”

“噫......”

“怎的了,嫌棄我口水啊?”

“不是,我怕的是,到那時你的牙都已經掉光了,含不住我怎麼辦?”

陸懷品了品,怪道:“你這話說的......”

李玉嫻回過視線來盯她。

“怎麼了?”陸懷裝得純真。

“青天白日的,腦子裡不要想這些。”李玉嫻幽幽道。

陸懷:“......我想什麼了啊!”

“你知道我知道你在想甚。”

“少裝了解我哈。”陸懷將她扶坐在床沿,哼說,就是主打一個不承認。

“我就是了解你,你耳朵紅了。”

陸懷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看罷。”

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