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於桅還是陪江眠回學校了,……(1 / 2)

於桅還是陪江眠回學校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可以帶江眠去哪裡。

下午剛好是兩節物理課的連堂,老師用來考試了。之前江眠還是挺喜歡物理的,不然也不回去物理競賽,但是再喜歡也隻是之前了。現在再讓江眠來分析什麼電路什麼的,隻能說一句看著眼熟。

於桅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一直在暗中觀察江眠。

他看著江眠信心滿滿地翻到卷子的最後,開始看最後一道大題,看起來像是要大乾一場的樣子。但是看了很久也沒有下筆,其實最後一道題就是一個簡單的電磁場的問題。

然後他就又看到江眠翻回了第一頁,從第一道題開始看,看了一般又把試卷合上了,打開了書從最基礎的公式開始看。

於桅想了很久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一個學霸突然變成一個學渣,但是他想不明白。除非就是江眠之前的所有成績全部是造假的。不然一個假期就能做到這麼程度的遺忘,也是在學渣這條路上比較天賦異稟了。

江眠注意到於桅的打量,但是他並不覺得羞人。沒辦法,馬上要來的開學考,他隻會是更丟人。江眠已經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和家長和廖老大解釋了。

說自己出車禍撞壞了老子?還是說自己是重生回來了,現在能做一場外科手術但是寫不了一道電磁場的題。

要不乾脆考試的時候請假。但是廖老大真的是個狠人。之前班上有人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了,考試的時候廖老大拿著試卷在病房裡給他監考,還因為他是病號的原因多給了他半個小時的時間,這直接奠定了廖老大的神格。從此沒有哪個學生能在他手裡逃過考試的。

於桅看著江眠皺著眉,問:“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會寫嗎?”

“要是我說是你會不會認為我是撞壞了了腦子啊。”

“我是該問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還是說你以前的成績到底是怎麼考的。”

江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慘兮兮地看著於桅:“難道你會這些題,你不是也一個字也沒寫嗎?難道你是一個自稱學渣的學霸?”

於桅否定:“我沒寫是因為不會。”

“你也和我一樣,什麼也不會嗎?”

於桅沒有回答,而是把視線重新落回試卷。

收卷的時候兩個人努力把答案湊出來了,但是看起來也不太正確。收卷的時候朱元迎看了一眼江眠的試卷,然後陷入了自我懷疑,一下課就跑到了江眠的跟前。

“江眠江眠,我完了,我和你的答案完全不一樣,我現在已經學渣到這個程度了嗎?”

其實江眠很想說一句萬一是我錯的呢?

但是他還是選擇不說。

算了吧,等下一次考試結果出了朱元迎應該就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答案會完全不一樣了。

於桅坐在一邊問他:“你覺得你這次能考多少分?”

江眠隨口估了哥分,然後反問了一句:“你呢?”

“和你一樣。”

但是江眠沒想到於桅的和你一樣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分,錯的地方還完全不一樣,就算老師想說他們抄襲都沒有證據。

然後他們倆就一起被叫到辦公司。

不是物理老師叫的,是廖老大叫的。據說物理老師在看到江眠的分的時候就因為上火摔了一本書。現在短期時間裡麵估計也不想見到江眠。

江眠還是第一次因為成績這件事被叫到辦公室來。

廖老大還是捧著一杯茶,跟沒事人一樣看著他們:“怎麼?你們兩個誰先說?”

江眠根本就還不知道說什麼,於桅就開口了:“我的水平就是這樣了。”

廖老大沒有動怒的樣子,還是笑盈盈地看著他們倆:“你說的水平就是兩個人能把班級平均分往下拉兩分的水平嗎?”

他們倆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廖老大又把矛頭對準江眠:“那你呢?於桅說他的水平就是,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我也不是教物理的,不能幫他提升水平。你的水平也是這樣嗎?”

江眠其實很想說是的,但是他怕他上一秒說了,下一秒他們兩個就直接被趕出辦公室了,他隻好委婉一點:“我都忘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暑假放了一個月,你之前兩年學的東西都忘記了?”廖老大喝了一口茶:“如果真的有這麼有效的記憶大法,那我也去試試,看能不能把你們倆物理加起來還沒二十分這件事忘了。”

“江眠,我不管你最近是怎麼呢?高三開學這一周多,你是競賽也不去,作業也不交,甚至是不願意抄彆人作業交上來敷衍一下我們老師,還學會了翹課。我不知道你是覺得你穩了可以上好學校才這樣的,還是你乾脆就不想讀書了。”

江眠無言以對,其實他真的還挺認真想跟上進度的,但是如果真的可以馬上跟上,他也不至於物理考個位數了。

“我不知道你這個物理成績是考給誰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影響了你。於桅,是你嗎?”廖老大的話很傷人,要是一般的人麵對這樣的質疑一定不會咽下這口氣,但是這可是於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是江眠活了兩輩子,對於桅的了解程度也不過爾爾的人物。

於桅搖頭,直接說:“我影響不到他。”

廖老大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挺傷人的,就開始走感情牌:“於桅啊,你也知道,你能來我們學校,我們班是個怎麼一回事,我希望你可以珍惜你的學習機會,就像之前說的,再差也就這一年了,你已經長大了。”

這段話江眠聽得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但是於桅好像真的聽進去了似的,低著頭思考。

江眠之前以為廖老大和於桅沒什麼關係,現在看來,廖老大應該是知道一些關於於桅過去的一些事。

“知道了。”於桅的聲音很低,看起來再反省著什麼。

廖老大又對江眠說:“雖然你年齡還小,但是念高三了心智應該成熟了,你知道你該做什麼,你之前從來沒讓我操心過,我不希望高三最後一年你突然失去目標和追求。”

他又說了一大段,無非就是希望江眠找到之前的狀態,不要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江眠隻有答應下來,也隻能答應下來。

然後廖老大就讓他們兩個回去了。

江眠和於桅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江眠還是覺得於桅的狀態有些不對。

廖老大說的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於桅又有什麼影響。

江眠還來不及細想,就被朱元迎攔住了路。

開學這一周朱元迎無數次想和江眠一起吃飯打球,這些事是他們之前都會做的,還包括什麼純潔的交換作業關係什麼的。

但是江眠一顆心都放在於桅身上,他小心的嗬護著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生長起來的友誼小苗,確實有些忽略了朱元迎的感受。

所以麵對看起來痛心疾首的朱元迎,江眠還有些心虛。

“老豬你怎麼呢?”

“江眠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麵談戀愛了。”

江眠一愣,沒有想到為什麼朱元迎會問這樣的問題。

朱元迎滿臉是肉的臉做出了一個嚴肅的表情:“如果你不是在外麵談戀愛了,你會這樣忽略我的感受嗎?你會成績一落千丈嗎?現在是高三,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所以你對象是不是我們學校的。”

江眠聽著朱元迎可以說是邏輯跳脫得宛若光速的一番話,失笑否認:“沒對象,你想多了。”

“那你最近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不想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