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看到氣喘籲籲的江眠站在自己的麵前,撐著腿看著他。
“可以和我說說於桅之前的事嗎?”
然後江眠就跟著王剛回到了他家。王剛雖然開著一個小飯館看起來經濟條件一般的樣子,但是家裡的房子卻是一個複式公寓,麵積還不小。
他進來之後王剛給他拿了一罐可樂,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都有些尷尬。
“要不...”
“我先...”兩個人幾乎事同時開口的,然後王剛就閉嘴了,示意江眠接著說。
“於桅是這學期才轉學到我們班上的,是我的同桌。”
“他又轉學?”
“他以前經常轉學嗎?”
王剛看了他一眼,本來該爛在心裡那些事突然又像複蘇了一樣,索性就全部說出來了:“他還沒來藝校之前,我就認識他了,我們兩家那個時候住得很近,他小學的時候平均每一年都要轉一次學,一個環境剛剛熟一點就會被換另一個環境。所以他一直沒什麼朋友。”
“為什麼這麼頻繁的轉學啊?”
王剛的眼神裡有意思不忍,還有幾分生氣,他說:“於桅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他媽是黃麗,黃麗根本就不配是一個媽媽。”
江眠腦海裡浮現出了於桅媽媽的模樣,很年輕的一個女人。
“小時候他媽經常打他,他還一聲不吭,痛得厲害就來我家躲一躲。他那個時候還那麼小,就五六歲的樣子,我爸媽心疼他,就去找黃麗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把氣撒在孩子身上,但是黃麗不聽,打得更狠了。一直到他上了藝校搬出去住了,才結束。”
“他上藝校的時候就搬出去住了?”江眠想到了雨普網吧閣樓上的那間小屋子。
“是,其實也是居無定所,被黃麗找到了他就要換地方。”
江眠問:“那他哪裡來的錢?”
“幫人寫作業,打零工,撿垃圾,什麼掙錢就乾什麼,反正總不會比之前那樣更糟糕。”王剛說得輕鬆,但是一個還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再這個社會上活下去,背後的事實語言是描繪不出來的。
“高中和藝校不一樣,黃麗是他的監護人,又可以控製他了。然後我們就沒聯係了。黃麗是個瘋子,我爸媽還和黃麗他們在一棟樓,他怕我幫他之後黃麗去找我爸媽的麻煩。”
“但現在不一樣了,黃麗搬走了。但是我也聯係不上他了。”
江眠感覺自己整個心都澀澀的,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於桅是不是還有一個兄弟?”他問的是那個叫黃麗媽媽的人。
王剛一怔,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怪異。
最後說了一句:“你彆惹他,那是個小瘋子。”
王剛說他其實不知道於桅多少東西,他們一家搬過來的時候於桅都六歲了,六歲之前發生了什麼於桅誰也不給說。
而上高中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得而知。如果不是碰上了江眠,王剛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和於桅有什麼牽扯了。
江眠準備走的時候王剛突然叫住了他。
“你和於桅很熟嗎?”王剛突然這樣問。
江眠也說不上來自己和於桅到底算不算熟。但是他對於於桅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吧,應該算吧。
“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那你能把於桅帶過來看我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