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站在浮生台上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瞧見了瞠目結舌的模樣。
良久,鵬裡兄撓撓後腦勺,納悶地說:“所以這琥牢山,真有仙人啊?”
我沒聽過類似見聞,自是不知道的。但或許真的有吧,既然方才那位老者如此神通廣大,那麼他所說的話指不定就是真的。
所以,是用兩斤酒換一次訪仙的機會嗎?
我低頭瞧著懷裡空空如也的酒囊,感到有些恍然。
就在此時,山北方的群石之間傳來兩個談論的聲音,期間還伴著烹飪的熱氣。
“理水,你怎麼放琥珀進去?”
“什麼琥珀,明明是我辛苦養的踱山葵!”
“你那花,生出的不就是琥珀嘛,真是……你難不成要叫帝君嘗你這琥珀有多硬?”
帝君……岩王帝君?
我眨眨眼睛,和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湊到同一座假山後頭偷看。我們在偷聽方麵莫名其妙的有默契,竟是自然地各占三個高度探出腦袋觀察。
這一探,便探出名堂來了。
隻見仙鶴和仙鹿立在一隻懸浮的鐵鍋前麵,那鐵鍋底下燒著熊熊烈火,上頭飄著明顯不能吃的顆顆琥珀。
鵬裡頓時驚異地挑眉,瘋狂朝我們使眼色:這是仙人嗎?
我微微皺眉,不確定地看向鐵鍋:可能?
切莫私下揣測仙家之意啊,胡安十分無奈地看了我們兩人一眼。
此時,兩位疑似仙君之生物還在一旁交談著。
“理水,你要是不會煮就彆煮了,這樣下去隻會讓留雲那家夥看笑話。”
大概是那仙鶴的做的吃食太慘不忍睹,仙鹿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起腳就踩向鐵鍋下麵的火堆——他似乎是想一腳撲滅火焰。
哪裡知道這腳才伸了一半,就被仙鶴用黑羽翼扇了回去。
“彆說的好似你會一樣。”
仙鶴不耐煩的用翅膀撲扇仙鹿的頭頂,大有"快給我住手”的架勢。
這一扇,仙鹿也不情願了。本就同為真君,哪裡隻有他被扇頭的道理?這一想,他便立刻抬腳去踩向仙鶴立於地麵的爪子。
“誒!”仙鶴感覺到腳上傳來痛意,霎然瞪大了雙眼,“削月你這家夥,是想打架嗎?”
“來啊,怕你不成!”
於是,鶴和鹿開始對彼此摩拳擦掌。鹿一腳踏下去,鶴的羽毛便飛了;同時那對豐滿羽翼也朝鹿角揮去,敲的仙鹿腦殼疼。
“你揪我羽毛乾什麼!”
“那你倒是先放開我的角啊!”
嗯……
我是沒想到璃月的仙人竟然這麼有雅興,在琥牢山上玩鬨……好吧我承認我想笑,但天地良心,真正笑出來的隻有鵬裡兄!
我和胡安都隻是憋笑,他直接放肆地笑出來了!
“哈哈哈。”
隻見鵬裡兄笑得彎了腰,他用手指著那兩位仙人,扭頭便道:“胡安兄,你看這兩位仙人像不像你村裡的兩個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