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借名義殺人?」藺書玄愣了下,一臉疑惑。「但他們找魔教麻煩,不就是想除去你們所說的□□嗎?還能找什麼名義?」
「這叫借刀殺人,除去江湖上對自己不利的人,而這罪名賴道魔教身上。」端木然驀地自兩人身後走出,神情嚴肅地掃視四周,眼中更散發著寒冷殺氣。
「端木兄……」藺書玄一愣,納悶地看著他走至自己前方。
「位在野外多年無人居住的小茅屋,理當該破舊臟亂不堪才是,可屋裡明顯有人待過,要說這屋子是湊巧蓋在這,這可很難讓人相信。」端木然道,轉身視線停在上官鈺身上。
「陷阱?」上官鈺接話,神情顯得自然。
端木然嘴角一翹。「你早看出來了?」
上官鈺一笑。「藏得如此笨拙,要看不出不顯得我愚笨?」
藺書玄仍是一臉疑惑。陷阱?藏?這是說有人躲在這附近?
可剛才……
腦中驀地浮現方才兩人的親熱畫麵,尷尬的情緒瞬間湧入他心頭,令他直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
早該繼續堅持才對,瞧瞧現在,兩個大男人親吻的畫麵被不知名的人給看見,無論對方是敵是友,都是件丟臉的事。
想著,他望向前方的端木然。他躲在屋裡假睡,肯定也看到了一切。
端木然犀利的目光在回到前方遠處,最後停在一隻大樹上,放聲大喊:「都出來吧,要搶要殺都行,放馬過來。」
他喊完,四周再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沒一會兒,樹後和屋後陸續走出幾名凶惡大漢,每人皆拿著大刀,虎視眈眈地看著三人。
上官鈺直覺以身護住藺書玄,冷眼掃過朝他們走近的人。「深更半夜躲在這,想必是搶劫盜財的山賊吧?」
山賊?
藺書玄雙眼發亮,輕推開身前的人,來回看著可能是山賊的五人。
魔教當初可也是山賊起家呢,雖說那段時間他沒經曆過,不過倒是聽了不少,知道該怎麼在定點埋伏,打劫路過的行人。
現在看來,這五人還真是親切啊。
「三位爺厲害啊,連我們躲在附近都能知道,可就算如此,該給的還是得給,要想從此路過就得留下買路財。」
藺書玄聽得情緒高漲。果然啊……熟悉又帶點懷念的對話。若他早幾年出生,一定勸爹親和大伯打消什麼門派念頭,當山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果然是幾名不足為懼的山賊。」端木然哼了聲,冷笑道:「要想搶錢,那也得看有沒有那本事才行。」
「哎呀,你這是看不起咱們兄弟是吧?」一名身形較胖的薑大勇拿著刀就朝端木然揮舞。「頭目,咱們非得給這家夥顏色瞧瞧不可!」
端木然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戒備地看著他;上官鈺跨前一步,再把藺書玄推到身後。
為首被喚頭目的黃介寶冷靜地看著三人,最後才將視線停在端木然身上。「我們不想傷人,隻要把錢交出,我們保證不會傷你們一根寒毛。」
端木然再一聲冷笑。「要錢沒有,但若想一較高下,在下樂意奉陪。
「頭目,彆跟這些人客氣,直接殺了他們把錢搶走就是!」薑大勇一個箭步,就要朝三人衝上前。
「慢!」黃介寶伸手攔住他。「我說能行動了嗎?」
「又是一個禍害啊。」藺書玄驀地道,再次走至上官鈺身旁。「搶不到錢就殺人,現在很少有山賊會這麼做了。」
頓時間,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他。
似是不意外眾人的注視,藺書玄聳下肩,語氣平淡道:「在這種地方當山賊已經夠不容易了,難得碰上路過的人,該想怎麼把錢拿到手才是,就算拿不到,也不該動手傷人,一個運氣不好,最後麻煩的會是自己。」
黃介寶收起長刀,讚歎地直視他。「小兄弟是門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