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鍋裡燉的是爛糊白菜湯,出鍋的時候彆提有多香了,煎蛋炒白菜的時候他放了一點豬油,湯底是奶白奶白的顏色帶著蛋香和豬油香,那味道說是神魂顛倒絕對都是謙虛了。
除了白菜,農家最多的就是土豆,家裡有醋,林洄抽空又做了一個酸辣土豆絲,簡直是把星月星河迷的走不動路了。
一頓普普通通的家常飯,他倆恨不得能把盤子舔乾淨,小嘴裡塞滿了飯吐字不清道:“太…太好吃了。”最後各各都撐著肚皮,滿足離開。
蒸蛋糕時間一到,林洄掀開鍋蓋,開鍋一刻,蒸蛋糕的香味就出來了,香甜香甜的味道又混合著懷青葉獨有的清香,完美融合一體,金燦燦的顏色,香軟撲鼻,星月星河的魂都要被勾走了,說是黃金就在眼前他們也信。
簡單脫個模,林洄分切好便對兩個饞花眼的小家夥道:“幫哥嘗嘗好不好吃。”
黃澄澄的蛋糕,蒸的又香又甜,彈彈的軟乎乎的,咬下一小口,星月星河星星般的眼立刻投向大哥:“哥!好香!你嘗嘗可好吃了!”
林洄嘗了一口,味道還行,但是水汽還是跑進了蛋糕裡,導致上麵口感發軟。
他留出星月星河的分量,將剩下的分裝到兩個小碟子裡,自己拿一碟另一碟給星月星河,“去拿給爹嘗嘗。”
“好!”兩人又蹦蹦噠噠去爹的屋子裡了。
林洄則是拿著一小碟蒸蛋糕敲了江鬱的房門。
“進。”門內的聲音說。
“晚間看你沒怎麼吃飯,剛做的點心給你送來嘗嘗。”這其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怕江鬱還在生下午的氣,畢竟他還指望江鬱能教他認字呢,撓撓頭說,“還有,下午的事是我言錯希望你不要生氣。”
江鬱看他,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在意下午的事,解釋道:“我晚間本來吃的就不多,不是因為你。”這算是寬慰他了。
白玉纖細的手指掰下一小塊,金黃的一點還冒著熱氣,拿在手裡軟軟彈彈的,還帶著絲絲甜氣和蛋香,放入口中仔細品嘗。
片刻後,江鬱展出笑顏:“很好吃。”
得到所有人的肯定林洄見誤會消除,膽子稍稍大了起來,說回正事:“那我天天給你做蒸蛋糕當做拜師禮成不成?”
“拜師禮?”江鬱一愣,這才回想起來白天時林洄說要他教識字的。
江鬱低眉笑笑,態度比白日好了許多:“其實我未必會幫到你,你若真的想日後識字科考倒不如去村裡的學堂找先生教。”
“但我這都一把年紀了,進了學堂還一個大字都不識豈不被人笑話,況且家中目前還很困難,入學堂還是要多做些準備的。”
年不年紀的無所謂,少年登科的有幾個,學堂裡哪個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至於後麵到是真實了不少,林家的情況確實艱難,不但他要讀書寫字,兩個弟妹哪怕將來不科考也是要讀書識字,知曉一些道理的。但這些都還急不得,最起碼要等有了固定的收入來源,財富不綁架勞動力才行。
現下最要緊的是做生意他不能當睜眼瞎,本朝律法他也要清楚。
他軟磨硬泡下,江鬱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林洄倒不著急於這一時,江鬱不答應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他沒多問,想著一個屋簷下以後相處的時間一長江鬱說不定就答應他了。
月沉西樓,風清月皎。林洄倒是把自己想做蒸蛋糕的生意的事和全家人說了一遍,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如何做,如何賣,去哪裡賣,成本原材料市場銷售,這些都要考慮在內,林家資金有限他經不起輸。
江鬱毫不震驚,林洄的舉措是他意料之中。老爹麵色凝重但在低眉認真思索,隻有星月星河兩個反應最大,做生意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賺更多的錢。
林洄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家裡的大蒸籠上下兩層最多可以同時放下個十個小蒸籠,從打蛋液到出鍋蒸熟最快需要兩刻鐘的時間,我們從辰時開始準備倒午時過半剛好可以做出一百份,下午去縣城裡賣。而且蒸蛋糕的原材料隻有雞蛋麵粉和糖成本比較低,所以定價的話我打算三十文一份。至於如何賣,我想叫人先打造一種推車,不用很大但要四個輪子,我們可以推著車去。”
說完後林洄想征得意見:“你們覺得如何?”
星月星河掰著手指頭也沒算出一天可以賣多少錢。
江鬱輕笑,還真是個暴利的生意呢,按著林洄的說法一日最多可買三千文,可原材料的成本錢充其量也不到五百文,這利潤的還不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