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侍郎換郡公,我還賺了呢……(1 / 2)

昨日剛落過雪,街上的路不太好走,泥濘不說車道一共就那麼寬,遇上對麵駛來的馬車,防止路滑總要有一家先讓路。

邑奴:“郡公,前方是李大人的馬車。”

江鬱手捧著湯婆子,無聊的望向窗外街景,眼都沒抬道:“讓路。”

話雖說如此,但還是郡公府的馬車先過去了。

寧安郡公雖說不在明麵上參與朝政,但背地裡多少都知道,寧安郡公手眼通天,一直是皇帝背後的眼線,負責情報收集和對外通商掌控,沒幾個不長眼的想挑戰皇家威嚴,都是旁人客客氣氣朝他點頭示意問好。

邑奴在一旁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於是也撿著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有意無意的讓他高興。

“今天天氣好冷,戶部裡又最怕明火,不過我今早看到林大人圍了上次我們送過去的披風,肯定不會冷啦。”

江鬱隻淡淡應了一聲嗯,繼續看著沿途街景。

邑奴:“說不定再過些天連那件狐裘和鹿皮靴子也能穿上了。”

這次江鬱麵帶微笑,回了個:“嗯。”

邑奴這邊還在困惑不解,為什麼往常的法子不奏效,江鬱自己便給出了答案。

“他會穿著我給的披風來郡公府吃飯,其實都是因為——窮,等他寫信給蘇清淮過了這陣子,未必還會和我這麼親近。”

邑奴:“……”他家郡公就是太聰明了,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要不怎麼說寧安郡公手眼通天呢,這洞察人心的本事林洄都自愧不如。

馬車又行進許久,終於在嘈雜處駐足停下。

“郡公,咱們到了。”邑奴在馬車下,抬手等江鬱下車。

素色簾子剛被撩起,邑奴沒等到江鬱,視線中突然截胡出一段紅色袖衫,江鬱抬眼見是一個身穿喜服的男子頓時手僵在原地。

男子溫和笑笑,並未收回伸處的手,“父親在前廳招待來賓,我代勞家父接待郡公大人。”

江鬱沒有猶豫地握住了邑奴的手,讓那人等了個空,那人訕訕笑著,尷尬地收回了手。

江鬱不鹹不淡道:“梁二公子,身為新郎官這時候不去接親在這裡做甚?”

今日結親的正是這位梁家二公子——梁建,之前一直有傳聞說他是個紈絝,盛京城各大吃酒的花樓裡都有他的身影,結親的鄭家也不知是看上了梁建哪點,竟甘願把女兒嫁過來。

“還未到吉時,正巧碰上了郡公您。”梁建臉上一直笑容不減凝視他,看得江鬱十分厭惡。

“那梁公子彆誤了正事,。”

“那我待會過來給您敬酒,可千萬不要推辭啊。”

江鬱心想,你算哪門子的臉麵給我敬酒,微微一笑裝作沒聽見轉身走掉了。

梁建呆呆出神望著江鬱離開的背影,貪婪獰笑,驚若天人的秀麗身姿和長相,他都不敢想假如當年芳金閣沒出事,得有多快活,以江鬱的姿色絕對稱得上萬花之王的“頭牌”。

其實傳聞有所偏差,他留戀花樓愛得可從來不是女子,而是那些青玉小官。

梁府雖不算大,但處處精致細微,一屏一畫皆是典雅精致的山水濃墨,江鬱忍不住去撫摸那處浮雕假山,梁宏態度中立不假,但貪汙和搜刮民脂民膏也是真,這大雲的朝堂從上至下爛的全是窟窿,左一個貶官,右一個還鄉,可凡是坐到一定位置又有年限的官吏,無不例外,他深知這是從朝廷吏治上就有問題,可病的太久,蛀蟲是不可能一下子都拔光的。

背後傳來憨厚親和的笑聲在喊他郡公,江鬱側目回身,見正是梁宏。

“郡公您久等,來客眾多請恕下官招待不周。”梁宏臉上橫肉堆積,隨著五官隨處飛動,很難想象眼前這個滿身橫肉的胖子會與曾經那個瘦小的老頭重疊。

江鬱此番是代皇帝身份慰問臣子,沒多說什麼,臉上掛著溫和地笑意:“梁大人不必如此,今日梁家大喜招待同僚情理之中。”

梁宏鞠禮謝過,見江鬱身邊隻有一個侍奴在旁,不禁問道:“林大人怎沒一起前來?”

“戶部內諸多事務,他實在抽不開身,便備了一份禮托我帶給梁大人。”

梁宏怔愣一瞬,又忙道:“原來如此,是下官思慮不周,林大人有心了,郡公您裡邊請。”

江鬱以為他是懊悔失了與林洄結親的機會,並未多想,擺了擺手,“不必了,我留在這諸位難免放不開。”

“大人留步!”梁宏上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大人親臨,梁府上下蓬蓽生輝,還望您能給幾分薄麵我家夫人和小女都十分期待您的到來。”

江鬱對梁宏突然表現出來的熱情移遊不定,摸不準他的心思,若按梁府以往不得罪人的行事作風,巴不得他不來才好,斷不會做出挽留之舉,這無疑加大了先前對梁宏投誠的揣測。他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答應了梁宏的請求。

“那勞煩梁大人了。”侍奴引著江鬱去了宴廳,梁宏笑臉相送。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梁宏的笑臉突然凝固,身旁的侍奴上前道:“老爺咱們還動手嗎……”

計劃中的兩個人,如今隻來了身份地位高的那個,目標人物卻未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