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煜站在橋上,遠遠就看到了攜手走來的兩人,他們逆著光而來。晨光映照在他們身上,他們連發絲都鑲上了金色,少年和少女的影子映照在地上,交織著好似一對神仙眷侶。
白桃瑜率先看見了她,這張臉她很熟悉,但換了個殼子,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少女穿著男裝。一隻玉簪挽住發絲,眼睛微彎,好像一彎月牙,鼻子高而翹,她一隻手綁著石膏,另一隻手握著本書,她眉裡間的那一股英氣皓然無存,反而有種柔弱的大家閨秀之感。
那是白桃瑜看到的,而路墨途卻不由蹙眉,曲煜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他眼裡流露的驕傲之意消失,反而變得溫柔不少,路墨途手裡沁出了汗,曲煜他是受打擊了嗎?
他拉著白桃瑜的手,正準備帶她去和曲煜打聲招呼。偏頭便見她直直盯著曲煜,眸光裡好似充滿了火花,臉上蕩漾出幾絲甜甜的笑意,好似見了情郎的懷春少女。
路墨途沒顧得上去和曲煜打招呼了,他揮手在白桃瑜眸前搖了幾下,白桃瑜揮開他的手,不滿地說:“路墨途,你乾嘛呢?”
“你看曲煜看呆了,我幫你回回神。”路墨途淡淡地說,說完便攔在她身前。
他回頭朝橋上那個白衣少年頜首,便拉著白桃瑜離去,再讓她看下去,他會懷疑自己的魅力。
曲煜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舉動,路墨途看上去和傳聞倒是一旁無二,懶散瀟灑,這讓曲煜更加堅信他的學識也如傳聞一般旁有建樹。
站在她身邊的楚草見小姐笑了,她有些欣喜,自從小姐從樹上摔下來後便一心讀書,這是她第一次見她笑,想來是對他們有興趣了,她道:“少爺,剛才那個少年就是墨途世子,少女是他的未婚妻桃瑜郡主。”
桃瑜郡主這個名字曲煜是在書上看到的,對她的言語較少,隻知道她上有個哥哥,她是小女兒,自小身體便不太好,需要藥物療養。
*白桃瑜對路墨途拉著她走的行為有些生氣,便一直冷著臉不和他說話。兩人各回府邸收拾行李,此時她正在心海中。
“喂,你看清曲煜了嗎?”
係統看了眼宿主,不想說話。
白桃瑜氣得便要和它拚了,信好它沒實體,不然肯定有場惡戰要打。
“你就說吧,若是我不了解情況,如何好好生活,不能好好生活又怎樣攻略路墨途。”白桃瑜誘惑道,企圖讓係統說明情況。
係統:“我說可以,但你不許激動。”
白桃瑜點點頭,她可以儘量穩住情緒。
“曲煜是個女大學生,她的家族是專門研究於學術,但一朝滅門,從此她過上流浪的生活。”係統說完,便不說了。
白桃瑜見它不說了有些不爽,她已經被勾出好奇心,她不依不饒地在心海大喊:“說,說……”
係統充耳不聞,淡淡地說:“宿主你這麼激動,說下去你說不定能激動到心臟猝停……”
“你彆找理由,快說。”要不是想知道,白桃瑜肯定會給它罩金沙罩,一邊去吧。
係統啊啊大叫:“不要。”
“你就說說吧,我一定聽你的。”這話對白桃瑜來說就是她不會對曲煜輕舉妄動。
係統沉默看著自家宿主,說實話它有些不相信。
白桃瑜一臉認真,站在心海裡一動也不動的。
“好吧。”
“曲煜從一個乾金大小姐轉變成流浪漢,她自小天真無邪,不喜讀書。但滅門那天她永遠忘不了,她的爺爺把她送出去,告訴她滅門是因為學術攔了彆人家的路,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再研究學術了。”係統想起從曲煜腦海中看到的記憶,心有餘悸,“曲煜為人倔強,自小的生活環境塑造了她一身傲骨,正因爺爺說攔了彆人的路,她反而更要研究於學木。”
說到這裡係統怕她會做什麼事情,先看她態度,再決定說不說:“白桃瑜,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想到係統說的話,白桃瑜倒是覺得曲煜可真是個奇女子,自小衣食無憂,卻受得住貧寒交迫,但有一點她不太理解:“曲煜出生在那種家庭條件優越,家族沒有交好的人嗎?”
“你是想說她為什麼成流浪漢嗎?”係統很肯定地問。
“對!”
係統看她在心海裡走個不停,提議道:“宿主你先坐下來,就當好好聽個故事。”
白桃瑜瞥一眼心海,不滿地說:“係統,這裡片草不生,空蕩蕩地悶著人心慌。”
“你可以讓這裡開滿花。”係統聲音,“隻要你讓路墨途愛上你。”
“行了,彆說了。”白桃瑜倒覺得這條路漫漫無途,等死對頭喜歡她就是個天衣夜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