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殷雨霈的加入,我在半是尷尬半是客套的宿舍環境中自在很多,但僅限於殷雨霈在的時候,最好是她挨著我的時候,我指客觀的物理距離緊挨著。
因為有幾次沒彆的事情要忙,我隻好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做卷子,與此同時還有薛夢嫻在不遠的地方做題。
我們沒挨到一起,但會因為對方突然起來、坐下,或者是轉身的動作而嚇一跳。沒有出聲尖叫也沒有蹦起來,隻有單純的身子一顫。我能感覺到我們很害怕妨礙到對方。
但大多時間房間裡隻有我們三個,沒有殷雨霈。不敢想象徹底沒有殷雨霈的日子會過得多麼緊張。
“還在做題?”
殷雨霈靜悄悄地走進來,一手搭在我的肩膀,嚇得我在試卷上畫出很長一道線。
“嚇死我了。”
“看出來咯!”
“你故意的。”
“這倒不是,我又不是心理變態,總故意找你事乾嘛。”
我從筆袋裡找出橡皮擦掉畫飛的線。
殷雨霈擅作主張地把試卷拿走疊好塞進筆袋,說:“走,吃飯去。”
“走吧。”我看一眼牆上的鐘表,指針正好指到十二點整。“你跑路跑得挺及時。”
“這不得回來跟生活不能自理的餘茶同學吃飯嗎。”
“謝謝你啊。”
“客氣。”
我把筆袋拿起來裝進殷雨霈大得過分的上衣口袋中,又去床頭拿兩包紙巾塞進去。
“停!再這麼塞下去我的衣服都不好看了。”她攔住我準備往裡邊放門卡的手。
“那怎麼辦,我們拿個包吧,我背著。”說著就開始找包扔在哪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