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春嬌立刻不樂意了,女兒雖然嫁出去了,錢可是娘家的。要是斷了關係,以後就再也拿不到了,“四年,你這是說什麼話,瑤瑤身上流著是我的血,怎麼能斷呢。”
陳四年去看陶瑤,他畢竟是外人,不能替她拿主意。
陶瑤笑笑,“是啊,就仗著我身上流著你的血,你才不斷的從我這裡拿錢貼補大哥和三弟。如果有的選,我寧願不要你給的血,也好過你們天天來打秋風。”
陶瑤頓了下,“你的養育之恩,我會報答,在那之後,我們就沒了任何關係。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家,不然……就讓你們試試,我的菜刀快不快!”
菜刀在陳四年的指尖旋轉起來,仿佛那不是菜刀,而是一把被玩的飛起的筆,把周身的空氣割裂再割裂。
喬春嬌和陶正浩臉色慘白,相互攙扶著,逃也似的跑了。
陳四年把玩著菜刀,深深地看向陶瑤,“還以為你不願意跟他們斷絕關係。”
陶瑤沒有回答,上上下下地打量陳四年。按照原著的設定,陳四年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爛酒鬼,每次娘家人來要錢,他都裝死。娘家人一走,就把陶瑤痛打一頓。
原本她就沒有想到陳四年會出來,可他不但出來了,還給她撐腰。
難道陳四年也被魂穿了?
陳四年收起菜刀,背著手,越過陶瑤,晃晃悠悠地到了廚房,把菜刀放好。又晃晃悠悠的越過陶瑤,準備到臥室睡覺。
“喲喲,切克鬨。”陶瑤突然出口。
陳四年回過身看她,眼神像看傻子。
陶瑤:……
他不是魂穿。
難道是重生?
繼續試探,“你說孩子們會不會長成反派?”
陳四年一一想過孩子們的麵相,“有潛質,沒機會。”
陶瑤:……
陳四年:”反派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做反派是個技術活。”
陶瑤嘴角抽抽,她敢肯定眼前的陳四年不是原來的陳四年,可既不是重生也不是魂穿,他到底是個啥。
陳四年無視她探究的眼神,回了臥室,躺在奕柏的床鋪上。奕柏抱著被子,睡在沙發上,握著生平第一次收到的來自父親的禮物,嘴角保持上揚的弧度。
如果天天有禮物,他可以天天睡沙發。
……
陶瑤是第二天睡在這張床上了,還有些不適應,不得不分散注意力,規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迷迷瞪瞪的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陶瑤望著陌生的天花板,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她穿到了書中的世界。起床,換衣服,疊被子,把頭發紮成高馬尾,拉開了臥室的門。
廚房裡一陣響動,陶瑤好奇地走過去。
某個男人正在拍黃瓜,煤爐上煮著粥。
陳四年並未回頭,“飯快好了。”
陶瑤嗯了聲,準備去衛生間洗漱,卻看到睡在沙發上的陳奕柏。奕柏睡的很熟,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又返回廚房,“昨晚小柏在外麵睡的?”
“總不能讓我在外麵睡,沙發那麼短,占不下我。”陳四年回答的理所當然。
“可你是爸爸。”
“他還是兒子呢。”
陶瑤頭疼,“他還小。”
“我很老,很老很老。”陳四年丟了塊黃瓜到嘴裡,嘎吱嘎吱嚼著。
陶瑤無語望天,一個還不到三十歲的男人非要說自己很老很老。
陳四年:“我今天去買沙發和被褥,晚上小柏就能回去睡了。”
買沙發陶瑤理解,為什麼還要買被褥,家裡的被褥還少嗎。
陳四年:“那沙發太破了,顏色還醜,難看。被褥一股怪味,蓋不習慣。”
陶瑤翻白眼,窮講究,“我沒錢。”
“不用你的錢。”
“你有錢?”
陳四年:“黃瓜真好吃,甜的,下次多買點。”
陶瑤:……
我去你的多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