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第五個禮物包裝紙上工整的寫下‘沢田綱吉’的時候,靠在門邊的深優終於忍不住問我“你到底在乾什麼?”
“這是聖誕節的禮物啊,因為我聖誕節很有可能回不來所以要提前準備好到時候拜托裡包恩送出去。”
“準備這麼多?這個節日對你們來說很重要麼?”深優發出質疑。
“當然。尤其是西方人……”我想了想問“難道神無就沒有什麼重大慶典麼?”
“……”深優想想“有50年一次的家族慶典還有300年一次的三女神祭。”
“對,就是類似這個。”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比較,深優似乎也理解了,我從床上的一大堆禮物中找了找翻出一個盒子交給她“這個是給你的,我也不知道呢需要什麼,就彆嫌棄了。”
“……”深優接過去,神色有些怪異的研究“這是什麼?詛咒指環?毒氣彈?還是會無限分裂的兔子?”
“停。”我不得不打斷她,天知道她腦袋裡淨裝了些什麼“為什麼都是這些奇怪的?”
“禮物,不就是拿來整人的麼?”
“NO!”我不知道神無這個奇怪的種族到底把禮物當成什麼,我隻能努力糾正“禮物是拿來送給親密的人增進感情的……不是惡作劇OK?你說的是萬聖節的把戲。”
“是麼……”深優撇了撇嘴表情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到聖誕節在打開哦!”
“……”深優對這個習俗表示了萬分不理解,但終於還是收下了。
三天前,我們的學園祭結束的那天晚上,一個不速之客飛進了我的房間。那是一隻有著琥珀色眼睛的貓頭鷹,溫馴的落在床頭讓我解下腿上綁著的羊皮紙。
親愛的未遠淩(如果你還叫這個名字的話):
我不曉得你還認不認得出我的筆跡,畢竟我們上次通信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這裡是阿黛爾。
因為時間已經很久了我吃不準你給我的地址是否還有效,所以我隻好放棄普通人的通訊方式,我相信這個小家夥會把信交到你手裡。
我現在又回到霍格沃茨重讀一年級了,你知道在經曆了巫師界那場浩劫以後這個學校也換了很多新麵孔,現在除了幾個教授以外幾乎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我,我得說做新生的感覺還不錯,如果不出所料,三年後我可愛的小侄子會成為我的學弟》《
……
……愛麗絲讓我問你聖誕節的時候有時間麼?實際上我們一家人都很期待你的到來,我們會在倫敦等你的到來。
愛你的
阿黛爾.P.卡倫
作為朋友三年沒有聯係是有些說不過去,在接到信時我決定接受邀請,於是讓貓頭鷹帶走了回函。
十二月十八日
這天晚上,告彆了沢田媽媽和碧揚琪他們,我坐上了門外加百羅涅的車和迪諾一起向飛機場去。
對於西方人來說,聖誕節時非常重要的節日,迪諾也是要回家去的,我也正想去倫敦前回一次意大利,就打上了順風車。
說實在,我並不是很喜歡坐飛機的感覺,晚上也不太能睡著,看著外麵的夜景,再轉過頭正對上蒂諾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困惑表情。
“迪諾先生,有什麼指教麼?”我問。
“啊,沒有。”不過我感覺著更像是在掩飾。
“說起來,未遠這次回意大利是過聖誕節哦?”
“正確的來說我並不是意大利人,雖然我在那裡待了太久也有那裡國籍。”我回答。
“這樣啊,那未遠是哪裡人?不用回去跟家裡過麼?”
這是個好問題,可惜我也不太清楚。
雖然我做了幾百年死神,可是不並不覺得自己是日本血統。
於是我對他笑笑“迪諾先生說得真有趣,八年前你見過我有家人麼?”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想你在見到我的時候一定讓手下去調查過吧?是不是除了近八年的動向你們沒有查到任何東西?”
他睜大眼睛,反射性點點頭
“一個人怎麼可能獨立於社會之外而沒有一點過往記錄?所以你會想我是在八年前才突然出現的?”
“……”
他沒有說話,不過表情已經足夠了,我滿意點點頭“作為同盟家族的BOSS,我還是義務掃一下盲好了。”
“讓我來想想,名字你知道的:未遠淩。性彆如你所見:女。年齡嘛……恩起碼有300歲了吧,不太記得了……曾做過的職業是死神。現任工作:彭格列門外顧問候補……特長鬼道吧……其實白打也可以……”我頓了頓看著他近乎癡呆的表情大概這些東西他還需要時間消化“那好吧,就這些了,我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這麼多……其他的……我腦袋出過問題,裡麵沒有關於我做死神以前的記憶,所以沒法告訴你我來自於哪……”
蒂諾很久也沒有說話,我不再打擾他有轉回去看外麵的風景。
其實剛剛的話並不是搪塞的借口,而是真真實實的——我知道我的年齡絕對不止300,可是關於過去的記憶我並沒有印象——不知道自己是誰時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在有些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感覺會被無限放大,所以我很想找到關於自己的一切,我並不是沒有嘗試過,百年以來的努力卻沒有一點進展,似乎我真的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
我看著外麵沒有星星的黑夜,不時飄過的雲氣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如我自己。
我帶著這樣的困惑,迷迷糊糊都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時轉日的中午,飛機已經到了,迪諾在旁邊推我讓我準備下飛機。
站在飛機場的門口我看著加百羅涅派來的車問旁邊的羅馬尼奧取了自己的箱子,隻有這一個箱子,不過裡麵很空,東西不多,迪諾問我“真的不用我送你取彭格列?”
“不必了,我想一個人逛逛,順便取拜會老朋友。”
“……”迪諾沉默了一下妥協“那好吧。”
我目送著加百羅涅家的車從視線中消失然後順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他我的目的地,司機驚訝的看來我一眼。其實我在這裡除了彭格列的那些人以外早就沒什麼老朋友了活著了。
公墓
一排又一排的白色大理石墓碑整齊的排列,氣氛肅穆又安靜,那些嵌著的照片有些已經泛黃的厲害看不清主人的麵孔,而那些尚未被雨水衝刷的照片將主人的微笑定格成永恒。
我把一束路上買的百合放在一個墓碑前,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端詳著照片裡微笑的女孩。
納西莎是個美麗有激情的女孩,她有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以至於一百年以後的今天回憶起她我依然很深刻的記得那雙眼睛。
她拒絕了Giotto的挽留,最後也拒絕進入彭格列的墓地。
在我沉湎於記憶中時,另一邊似乎同樣是為家屬或者朋友來掃墓的忽然轉過頭來,那是一個小女孩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
她看著我很久讓我有些奇怪,終於她確認了什麼一樣向我這裡走來。
“未遠阿姨麼?”
阿姨?
雖然她比我小不過我不認為我現在的樣子是可以讓她叫阿姨的樣子。
“你可能不認識我,可我曾聽家父提起過未遠阿姨,也見過您和彭格列初代大人們的合照。
合照?
“你是誰?”
“我叫黑澤微。”她很有貴族氣質的對我微微欠身,禮節似乎是上世紀的,我在上世紀的朋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