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回老家。”
“……”
“有時間會來看你。”
“……”
嗬,對未知用不著這種客套。
藤真又想笑,然而淚水滴滴嗒嗒掉了下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他也意識不到自己哭泣的模樣有多迷人。他隻知道未知聽不懂,未知不說話不會傳話,向未知和盤托出後果等於絕口未提。他不斷地哭下去訴說下去。不知何時開始,溫熱的手指擦拭起滾燙的眼淚。儘管主人如此冷淡,那些粗壯有力的手指仍然不容置疑的溫熱著。
憐愛和嗬護,使藤真拔得筆直的腰背放軟了。事後想想這根本是個陌生人,但此情此景中,熟悉的麵容、熟悉的氣息、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感覺、熟悉的一切,讓藤真全然忘記了設防。出於本能他握住了臉頰上的手指,它們順從地給他握住。隨後觸感更為柔和的東西接替了安撫工作。那是未知的嘴唇。
接吻的時間持續了相當久。感覺很好因此他倆樂於沉醉其中。藤真的理性慢慢恢複過來,但反而發力擁緊懷裡的人:
“你神智清醒?”
“是。”
“什麼時候清醒的?”
“一年多了吧。”
“一、一年多?”
清澈的瞳仁在驚訝中爆出奇異而美的一點藍。未知凝視著夏日晴空似的藍色問:
“我可以去你老家玩玩不?”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