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遺憾地重開了 胡菡瑛重生、機緣巧……(2 / 2)

讓一個百世都是懶死的人猛然給這樣一個命途多舛的人做謀士,還得竭力為他清洗罪孽,助他平遙之上,安然無虞。

想想都累得要命!

隻是為了能功德圓滿,胡菡瑛隻好任命地乾了。

“二當家的!快出來操練!”窗口傳來小山匪的催促。

胡菡瑛滿頭黑線,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真是該死!

上一世那日日天不亮就要爬起來操練武功的土匪生活,又要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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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菡瑛落腳的山寨位於通州主城東北的一處山頭,她打小兒便被抱回山寨收養。

然時年不利,貪官酷吏橫行,因此山頭上也漸漸地聚集了不少半道兒落草的的山匪。

山寨的大當家是個年近五十的精瘦小老兒,名叫盧道昭,此人常年在外“踩水”。這是土匪道上的暗話,也就是類似於朝廷的招賢納士。

今日正是盧道昭回來的日子。

胡菡瑛大早上被迫繞著山頭跑了五圈,整個人累得半句話都不想說,一覺睡到昏天黑地。

待到寨中眾人生火紮營,噴香的烤肉和醇厚的老酒都一道道呈放在桌上,她才悠然轉醒。

她看著窗外烏黑的天色,心下一驚,盧老爹生平最痛恨寨子裡的人睡懶覺。

她趕忙爬起身,慌亂套上鞋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盧道昭正在祠堂給達摩老祖燒香。

此人便是這樣,事情未成之前從不會祈求達摩老祖庇佑,總是辦成之後感激跪拜達摩祖師的陰德。

胡菡瑛堪堪立身到祠堂門口侍候,盧道昭輕咳的聲音就從祠堂傳出。

胡菡瑛心下一喜,迎上前去呼道:“阿爹!“

盧道昭麵對胡菡瑛,不自覺地便柔化了麵部肌肉,打趣道,“阿爹在路上便想著要早點回來見漫漫,誰知道寨裡人說二當家還在睡大覺呢,過會可得先自罰三杯。”

胡菡瑛頗有些羞赧,“阿爹叫喝豈能不從,隻是早上操練得太緊,可把我累著了才睡到現在。”

她眨巴眨巴眼睛,“阿爹,我可否以後不晨起操練了,我體格現在賊好。”

盧道昭飄過去一個“你想都不要想”的眼神。

胡菡瑛立刻住了嘴,她攙上盧道昭的臂彎,訕訕笑著說道,“阿爹,我自然是開玩笑的。”

說來也奇怪,胡菡瑛一千百年陰物,什麼人物沒見過?此時卻對盧道昭此人真心敬佩與擁護,不單單是一世的養育之恩,更是因為此人有極高的謀權頭腦,若是在朝堂,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隻可惜被錯判為流寇,隻能在這小小的山頭做一方梟雄。

上一世自己執意離開通州遠嫁給張評,盧道昭並不看好,成親後竟是一封信件也沒再往來過。

後來才知曉,盧道昭自胡菡瑛離開通州的那一年起便不知為何一病臥床,沒撐多久便去世了。

一代梟雄最後竟是落了個在榻上病死的結局,盧道昭滿心抱負如此化為一抔黃土。

隻是當時人已逝去,胡菡瑛又被困在張府不得外出,除了悔恨也彆無他法。

胡菡瑛看著盧道昭精神矍鑠的模樣,怎麼也不相信此人有暗疾,她試探地問道,“阿爹此行可還順利?身子可還好?”

盧道昭談起這件事,便覺分外舒心,“這次踩水可以算得上順風順水。我身子骨也好得很,此次回山寨大概也就待上一旬日【2】便走,去京城接回我所招攬的那位賢士。”

胡菡瑛一聽京城,腦子活絡地轉了起來,李寂禪此時不正是在京城嗎,若是自己能遊說他不來這通州做什麼勞什子縣令,那後麵的一切厄運豈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那自己又能擺爛回地府了!

胡菡瑛想到這一層,喜滋滋地得意於自己的聰慧。

她更是高看了眼前這個便宜阿爹幾眼,上一世自己並未過多關注盧道昭的謀權之路,竟然不知他人在通州,手卻能伸到京城去。

當即胡菡瑛豪言壯語道,“阿爹,我在山寨白吃了二十二年的飯,什麼正經活兒也沒做過。阿爹不如將此事交給我,我去替阿爹走這一趟,省的舟車勞頓您身子骨吃不消啊。”

盧道昭笑得慈眉善目,“甚好,我挑一隻護衛隊與你一同北上,護你周全!”

【1】素律:秋季

【2】旬日: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