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弄濕了薑應晚的衣服,許禮商堅持讓她換上新的,隨後捧著臟衣服忙不迭下樓去找人清洗。
等他再回來,薑應晚看著他身上跟自己同款式的家居服,挑了挑眉。
許禮商鎮定道:“姐姐好好休息,有事直接喊我,我就在隔壁。”
薑應晚“哦”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身側的被子,邀請道:“要不一起?”
許禮商滿臉蒙逼:“啊?”
薑應晚緩聲解釋:“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睡?”
許禮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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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許禮商僵了一晚上沒敢睡。
倒是薑應晚,因為身邊多了個抱枕,她睡得更香了。
清晨的光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薑應晚終於有了點清醒的跡象。
許禮商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開始悄悄往床邊挪,一邊挪還一邊去搬動薑應晚搭在他腰間的手臂。
耗時十分鐘,他人挪到了床邊,一個翻身就會滾下床的程度。
薑應晚的手臂也被他抬起了一點高度,足以讓他脫離桎梏。
勝利在望,許禮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隨後屏住呼吸,就勢往床下一滾。
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分出去一隻手和一條腿撐地,不至於摔趴下。
可還沒等他的手觸摸到地麵,身側忽然貼上來一道溫熱的身-軀,腰部重又出現了熟悉的禁錮感。
“跑什麼,又沒人吃你,”薑應晚像是還沒清醒過來,但話音卻沒有半分含糊,“還早呢,再睡會兒,又不是沒睡過。”
許禮商:“……”
許禮商喉結一滾。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他仰躺在床邊,平複了半分鐘才開口,嗓音意料之中地低啞:“姐姐,饒了我吧。”
埋在他胸前的腦袋沒有回應。
短短幾秒,對於許禮商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趕在他再次開口以前,身前的人才終於出聲:“饒你什麼?”
“姐姐我知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薑應晚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了,但就是仗著許禮商看不見,一邊悄悄揩油,一邊發出經典質問:“你錯哪了?”
“哪都錯了。”許禮商順著她的話說。
但這個回答薑應晚並不滿意。
她把手伸向青年的腰腹部,摸他腹肌。
許禮商一直很注重身材管理,肌肉練得緊實卻不堅硬,線條也是十分漂亮。
薑應晚摸了沒一會就被他按住了作亂的爪子,還被他威脅:“晚晚,你今天不想下床了?”
薑應晚眼眸發亮,故意道:“是不太想——”
話音未落,她便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倏地收緊,掌心下的肌肉也隱隱繃緊了些。
她低聲暗笑,最後玩了把大的。
纖細的手指沿著褲腰輕輕一劃,隨後勾起了正前方的白色棉繩。
伴隨著耳畔過速的心跳,薑應晚故意放慢速度,一點點地解開了蝴蝶結。
許禮商垂在一側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根根分明。
起伏的胸膛,顫動的喉結,緊繃的身-軀,無一不在昭示著許禮商的隱忍。可偏偏,薑應晚選擇視而不見。
棉繩徹底解開,對他身上那條家居褲子其實沒多大影響,但就好像是解開了許禮商身上什麼機關似的,薑應晚還沒回過神來,就一陣天弦地轉,被大力地推倒在床的另一邊。
炙熱的陰影如山傾一般壓下來,又不敢壓得太過分,隻好半路截停。
薑應晚定定地看著麵前的青年,透過他那雙熠熠發光的眼眸,看見了麵色微紅、滿眼豔色的自己。
“姐姐,你最好是做好了負責的準備。”
青年的聲音低啞得厲害,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咬出來的。
他們二人貼得極近,青年有半邊身子都貼在薑應晚身上,以至於她清楚地感覺到腿邊一點灼熱的觸感。
薑應晚眨了眨眼,伸手勾住許禮商的脖子,用力往下一壓。
沒等青年反應過來,她就先吻了上去。
這一個吻,就像黑夜裡的一點火星,一瞬間點燃了引線。
很快,煙花衝上天際,綻放出大片大片絢爛的花朵,在純淨到沒有一絲雜色的夜空裡留下了奪目的色彩,經久不散。
(八)
這場煙花秀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怕被警察叔叔抓到,許禮商任勞任怨地做著清場工作,耗時一個小時。
沒吃飯,長久的體力勞動實在遭不住,所以等清場工作結束以後,許禮商跑去廚房做了早午餐。
至於為什麼早午餐……
因為現在已經十點了。
(九)
因為欣賞了一整場煙花秀,原本上午的行程取消,挪到了下午和晚上。
得知這個消息的薑亦賒一怒之下踢倒了餐廳的椅子。
後來又怕被媽媽責罵,默默扶了起來。
當天中午,薑亦賒沒留在家吃飯,而是跑出去約會了。
(十)
當天晚上,柳湘第一次晚歸。
臨近十一點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