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挽救一個岌岌可危的王朝是一件困……(2 / 2)

始料未及 鏡台 4555 字 2024-03-30

他拔針,慢悠悠地說:“劉將軍,醒了就——”

我睜開眼睛,與此同時,儘我最大的力氣,揮拳。

打中了。

這醫生發出一聲痛呼,捂著自己的鼻子跪在地上。就算力氣差上許多,打在對的地方還是有用。我順勢滾下床,趁姓曾的還需要緩一陣,踢出腳,想要把他那個幫手也解決——結果一抬眼,發現這竟然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她嚇呆了,見著我踢過來,閉上眼睛,都不知道躲。

這一腳踢過去,老人家哪頂得住啊?我連忙收回力氣,重心一偏,摔地上了。這時候姓曾的大喊起來:“快來人——劉將軍醒了——”

立刻有人破門而入,飛身襲來,出手直取我的脖子。要是以前,我根本是不需要躲的,但是現在身體這種狀態,根本擋不住他。我隻好狼狽地往旁邊一滾。能撐一會是一會吧。自從我懂了事,知道羞恥後,可就再沒光著屁股和人打過架了。魏棄之,我記住你了……

這個過來幫忙的守衛,不太行啊,幾下沒打中我,焦躁起來,自己陣腳先亂了,我便抓住機會,伸手為爪——

……很久以前,魏棄之教訓我說,這種招數太不成體統,非緊要關頭不許用……

這個守衛捂著他的襠倒下了。

我聽到門口傳來慢悠悠的鼓掌聲。

娘的。我能撂倒姓曾的,是先發製人,攻其不備;那個老婆子,沒有一點戰鬥力,不需要考慮;這個守衛,年輕,心態不穩,我運氣好。

而門口這個……我看著他……一身玄衣玄甲……

“玄衣營……”我說。

“哎對!正是!”他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很隨意地向我抱抱拳,“卑職,玄衣營劉初七,目前暫任您的護衛隊統領。”

“我的護衛隊?”

“嗯,也不能說是隊吧,現在在這宅子裡的,算上您在內統也不過七個人——”

“魏棄之在哪?我要見他。”

“好嚇人的表情啊劉將軍,我們有話好好說。您看您現在,□□的多不成體統啊?不如您先回床上。您剛醒過來,渴不渴啊,餓不餓啊,讓曾先生給您先瞧瞧病啊……”

姓曾的還捂著鼻子在那吸氣,他的屬下也捂著襠蜷在地上□□,他卻不著急不著慌,說出這種話來。

“我昏睡了多久?”

“將軍好多問題啊,”他說,“不如這樣,將軍給我行個方便,我也才能給將軍行方便,將軍先——”

“先讓我穿件衣服。”

他很裝模作樣地大聲歎了口氣。

“既然將軍沒有和我合作的意思,那麼,我隻能這麼告訴將軍了:衣服,沒有。魏大人吩咐,要是您醒了,要您先在這裡靜養。靜養嘛,不需要出去。不需要出去嘛……就不需要衣服。劉將軍,請您回床上躺著,要不然,卑職就隻能先把您打暈,再把您綁回床上。”

*

姓曾的一邊拿一塊帕子捂著他的鼻子,一邊給我按脈。那個老婆婆(是個啞的)正忙著將打鬥時被踢倒亂扔的家具陳設重新歸位。被我撂倒的守衛走了,那人一緩過來,劉初七就帶他出去,不知道背著我做什麼安排去了。

“劉將軍,下手真不留情,”姓曾的看看帕子上的血跡,說,“要是內力還在,某現在已經沒命了吧。”

“那是什麼毒藥?”

“將軍不懂醫,知道清楚是什麼也沒用,”他說,“隻需要知道:魏大人從此會護好您。”

“被綁在這兒護著?像個畜生似的沒衣服穿?”

劉初七的聲音插進來:“綁您,是因為您不合作。不給衣服,是不叫您有機會跑。劉將軍,您何必叫大家都這麼難堪呢?其實在這裡的人都是很敬佩您,想要好好對待您的。不然魏大人也不會放心把您放在這兒。”

“你們這些雜種,哪裡知道什麼叫敬佩!”

劉初七哈哈笑幾聲,接著對我說:“劉將軍,真是和豆子哥形容的一樣——硬的不吃,軟的,不夠真誠,也不吃,難搞的很啊!劉將軍,在下對您的敬佩,是真的——當年豆子哥落難,您為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給您的信,您沒看看就燒了,真是太遺憾了——那時候他已經不能拿筆,信是他口授我寫的,信裡也沒寫什麼,就是說他很感激,很幸運,他曾經做過您的部下——”

“我可不願意領他的感激——”我大怒道,“他死了是活該!你既然是錢興教出來的,難道他沒告訴你我有多惡心他嗎——他竟然能乾出像強盜一樣去闖人家宅滅人滿門的事,我一直後悔沒在他死前找機會揍他一頓——“

“豆子哥也後悔,”劉初七說,“後悔沒死在您的拳頭下。”

“少在這兒糊弄你爺爺!他們從來都不會後悔!”

劉初七不接著編了。

曾醫生歎了一聲:“氣血翻湧,肝氣衝逆。將軍,還請平心靜氣,您方蘇醒,動怒無益您的恢複。統領,您也少說些話,莫再激將軍了。”

但是我實在覺得平靜不下來。

“錢興就該腰斬棄市!”我接著說,“魏棄之更該!!你們這群雜種,全都該!!!”

“將軍——”姓曾的說。

“你恢複來恢複去,能把我的武功恢複嗎?不能吧。那還恢複個屁!你們這些魏棄之的狗!全是孫子!——去告訴你們主子:我絕對不會再叫他那樣羞辱!”

我就要咬舌,曾醫生卻似乎料到我的意圖,即刻掐住我的下頜,卸了我的下巴。他這麼做的時候還說了一聲:“得罪了。”

劉初七說:“看來,要多綁將軍幾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