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隻真人 邊喝咖啡邊聊工作話題 往往……(2 / 2)

“……欸、這麼突然?”又子下意識接話。

“今天算我請兩位,賬麻煩你幫忙結一下。”說著,弘起身悄無聲息地繞過安室透,溜出咖啡館的卡座。

安室透警覺地摸了摸後頸,莫名感到似有逆向的微風輕拂而過。

“喂——!哪裡自相矛盾吧喂!還有你之前明明說……彆走啊你!”又子拍桌欲追。

弘悄然豎起一根食指,將錢袋不緊不慢地塞到倒地昏厥的武市變平太的和服袖子下,示意又子坐下。

阿妙不動聲色地避讓開一點,餘光看見弘迅速地溜走。她不由偷笑:也是個幼稚的人嘛。

安室透再次自我懷疑地留下冷汗:“等、等等,到底在跟誰……?您不是在耍我吧?”

“……”

幾雙眼睛默默地對視。

又子額上迸出井字青筋:是她被耍了!那個彆人注意不到的惡趣味的怪人,故意引她說話!

“……”阿妙笑咪咪地幫忙下結論,“這位客人,您結賬嗎?”

“……給你。”

又子默默地彎腰,從前輩袖口底下掏出那個錢袋,數了給她。她拖著接近一米八的前輩走了出去,背影頗有些頹廢。

“總感覺,最近米花町奇怪的人也變多了呢。”

安室透注視著那兩人的身影,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

“即便是怪人,也有珍貴的同伴情。看著不是很好嗎?”入職一個多星期、帶來的變化卻已經讓咖啡館都變了樣的這位兼職後輩阿妙,對著被風吹開的店門微笑,“互相體貼、互相扶持。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安室前輩。”

“我和他們、包括我和我們波洛咖啡館的員工之間,也一定有著這樣堅定的情誼。”

“有著同樣的守護之心、同樣的愛,一起為了努力的人們而工作的、波洛的大家。”女孩舉著不知從哪又取來的薙刀說。

“……是的呢。”

什麼意外的升華——再說吧,到底誰還記得這裡隻是一個咖啡館啊!?

***

橫跨過幾個街區、不算遙遠的東京另一處,一個細弱的少年獨自站在商廈門口。

他低著頭,臉上有紅腫的傷:周圍路過的行人或不看他、或看一眼就遠離他,生怕遇上的是街道上的不良。

“……媽媽想要買的東西,是在這裡吧?”

他喃喃道。原本答應了該回學校的他,又一次地不知上哪徘徊。他本曾想過的,隻要置之不理、充耳不聞,高中很快也就過去了;但今天早上、能夠擺脫那夥不良的糾纏,他就已經筋疲力儘了。

“那個大廈,還在開門啊……不是已經被那焰火師作案搞得一團糟了嗎?昨天還是前天的事。”

不遠處的保安大叔唉聲歎氣地說:“商場一半算是毀了,目前A座還執意開著。不過哪怕說是隨機作案,也沒多少人敢這時候來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再繼續呢?”

是嗎。吉野順平遲鈍地抬眼:不規律的生活,也讓他很少能及時地攝入這些時新消息。

要去嗎,這樣的話……?因為以往的一次事件而選擇規避、遠離或許再降臨的危險,與其說是值得指責的愚昧與膽小、不如說是一種本能:就像他也如此可恨地選擇了躲避的自閉一樣。

他思維茫然地飄遠,不知是想繼續走進這棟商廈、還是其他。

就在這時,他被一瞬間麵前飄過的藍色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沒能捕捉到對方是誰,卻順著視線看到一張熟悉的電影海報。

吉野順平一愣,這本是他猶豫要看的一部電影,學校附近的影院今天上午就有映。他想著最近家訪的老師、也不叫媽媽為自己憂心,早上還是努力去上學了;卻得到這個結果。

他輕微地再次觸碰一下自己的臉龐。

離「放學」的時間還早,乾脆去看場電影回家吧。一會兒也去買了媽媽喜歡的東西、回去之後,她應該不會那麼傷心了吧?

吉野順平走到這家影院的售票窗口前。亭子裡的人提前抬起頭看他,倒讓吉野順平鬆了口氣:“我想買這部的一張電影票。”

“好的,拿好就請進去吧——馬上就開場了。”

售票員十分效率地給他出票,一邊確認著時間表,頭也不抬地回道。

吉野順平乖巧地道謝,彎腰落下的劉海遮住了他濃綠得如墨的眼睛。

“喂等一下!剛才的小夥子……你給了兩份電影票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