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那種情況嗎,比如召喚師之類的,”悠仁試圖比劃著,“對方有可能是用咒靈或者式神、這樣普通人不會注意到的東西送信。”
“這樣的話,普通人隻要走著路,或者一打開家門,啪——!地一下,就可能看到傳單啦!”
七海一點點微笑起來。他看著悠仁,完全地、輕鬆地笑出聲。
“很好。”他說。
與此同時,他無視了悠仁手舞足蹈的最後一句話:“是的,與這修煉班相關的,並不一定是詛咒師或者人類。”
即便似乎有自己的推斷,七海也並不下結論,以防誤導年輕的同伴。
“可惜,目前我們還隻是猜測。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地對待這次的敵人。線索太碎了,而且幾乎失去了時效性;畢竟「窗」也已經兩天沒能有新的反饋了。”
“不過說起來,後來收集的傳單上,都看不出還有沒有咒力殘穢,咒靈可以做到這樣嗎?”悠仁見縫插針地學習提問,向七海請教道。
“根據以往的情報,多數咒靈並不能。”七海一邊答,一邊將小孩換到人行道內側,“其他的線索,先從市政大廈周邊找起吧。”
七海上次來米花的時候,還沒有走到過市政人員大樓這一塊。但是跟埋隱深林的高專不同、甚至跟七海上班時印象的東京不同,在這裡,城市的容貌完全變了一個樣。
有哪裡不對勁。七海打量周圍除車輛外稀少的行客,因直覺而皺起眉。
“喂喂——拿武器的那家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長刀?砍刀嗎?”
“嗯?”七海一下沒避讓開,被似乎身穿官服的三四人團團圍住。
那些人神情怪異,全不似正經的官府人員,卻好像吊兒郎當的街頭小混混。隻是為首的一人,的確理直氣壯地從懷裡掏出一張證件:“……要是沒有正當說明,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一趟?”七海建人一抬手,攔住急得忍不住要分辯的悠仁。
“請問諸位又是哪個部門的同仁,我們又犯了什麼禁呢?”
七海建人正了正領帶。他本就容易顯麵色冷硬,此時格外作出這姿態,倒讓對方的囂張氣焰略有所收斂。
“……同仁?”他們退縮地小聲嘀咕,“這附近不是已經……”
為首的那位“官差”神色一凜。
他唯恐同伴說走了嘴,怒拍小弟腦殼:“——彆跟可疑人士說話!”
“明顯是你們更可疑吧!?”悠仁扒著七海的肩膀冒了個頭,“哪有這副做派的官員啊?”
“啊?哪還有什麼正經的官員啊,除了那些不知變通的家夥。”
其中一個莫西乾頭壞笑著說道:“真有那樣的人,也早就被從市府調走了吧?畢竟現在的時代,隻有學會投機取巧才能……”
那人迅速被同夥捂住嘴:“閉、閉嘴!老大說的是學會隨機應變,你這個笨蛋!”
“喂——說出來了吧?明顯是把什麼說出來了吧!”
七海無言地按住像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小悠仁,避開對麵惱羞成怒的死亡視線。
……此時那位被揭底的老大,臉頰已經悄悄變成紅彤彤的夕陽顏色。
那□□頭握得咯吱響;看起來想化出六個影分身,把在場的所有人同時賦以天罰:“憋胡說啦——!你們幾個,先給我解決這個西裝變態!”
西裝變態麵不改色地,嘲諷地看著他。
那幾人手執長棍,不知道眼瞥見誰,聲音突然理直氣壯了起來:“不知道「禁刀令」嗎?竟然在市府門前帶刀!”
七海建人:?
他思緒停了一瞬,反應過來時,已經自然地把刀背回背上。
奇怪的挑事者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