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2 / 2)

馬車緩緩動了,江旭隻盯著趙稷不說話,趙稷不慌不忙地搖了幾下扇子,“潤之,你這樣看著為兄,為兄心中可是要有想法的。不知潤之是否……”

他的語氣有些曖昧,但點到為止,現在為時過早。他很快給江旭解了疑惑,“潤之,你覺得自己不過是在天獄裡坐了幾天,外麵消息可早就穿得滿天飛了,許多人議論說你怕是要折在天獄了,就算沒折在裡麵,身上多了一項罪名,此生估計也是科考無望了。”

“而為兄在這京城裡也是有幾分薄麵的,幾下就打聽到了事情的經過。這武安侯府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地方,蕭寧遠這些堂兄弟姐妹可是個個都想要把他拉下來,自己坐上這侯府世子的位置。畢竟,他可是現任武安侯的獨子,這武安侯又遠在邊關,鞭長莫及。”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也正是這樣,蕭寧遠一滿四歲,就被他送進宮,當了原主的伴讀。雖沒受什麼皮肉之苦,也讓蕭寧遠知曉了何為宮廷險惡,深知人心。在那個染缸裡麵走過一遭,倒是和那些人鬥得旗鼓相當。隻是和原主的關係,原主算是拿他當個樂子看,蕭寧遠應該也是知曉的。一個樂子,隻要還能發揮作用,不做真正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是將武安侯府翻出天去,原主也不會奪去他的世子之位。

“這武安侯府有三房,大房蕭瑞祥,二房蕭瑞廣,三房蕭瑞明,三個兒子三個媽,最有才乾在外的是小兒子蕭瑞明,可是他常年征戰在外,基本不回這個府裡。府裡的老太太是個偏心眼子,大房是親生,心中最愛,二房一向奉承她,也看得過去,隻有這個三兒子,最有才乾,又不是從她肚皮裡爬出來,還頂了她親生兒子的位置,這不就是在府裡折騰開了。”

說話間,武安侯府到了。

還未停車,就聽到府門外震天的哭聲,句句催人心腸,“世子爺啊,我的世子爺啊,是小的沒用啊,世子爺您好好的出門逛著去,卻這樣衣衫襤褸,躺著回來了,這府裡沒有一個人想要去救您啊,不過是區區五千兩,闔府上下,沒有一個願意出的。”

阮斌冷著臉站在一旁,五個內衛緹騎穩穩地站在門前,倒是剛剛好把武安侯府裡麵出來的人全都擋在了前麵,任由他們發揮。

蕭瑞祥氣的眼前發黑,但又不得不出來主持局麵,他自詡是個體麵人,侄子惹事是一回事,讓侄子躺在門前就另當彆論了。隻是這筆錢,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甘心用出去,一定要問個清楚才是。

門前已經烏泱泱地堵了一片百姓,看熱鬨可是人的天性,尤其是這豪門大戶的熱鬨,那可真是破天荒了,聽說躺在門前的還是世子,一個世子卻進不了自己家門,這可有意思了。

趙稷計上心來,想著退一把,他對雙林招招手,“雙林,你想不想給你家公子出出氣?”

“當然想。”雙林重重點頭。

“等會兒你上去,就抓著蕭世子,就連哭帶罵,問他為什麼要坑你家公子,蕭世子肯定會告訴你是誰在後麵下黑手。到時候你就趁亂上去揍他,放心大膽地去,蕭世子肯定給你兜著。”

雙林重重點頭,不等江旭反應,就竄下了車,一下子就擠進了人群。江旭搖搖頭,隻能繼續在車上等著,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景象。

不知怎麼的,外麵看著圍著烏泱泱的人,雙林卻是毫不費力地撲倒在蕭寧遠旁邊,罵道,“你給我起來,你躺在這裡,就覺得事情過去了嗎?我們家少爺可是被你誣陷的,在牢裡待了好幾日,一出天獄就進了醫館,如今還在醫館躺著呢。”

蕭寧遠旁邊的小廝是個極為機靈的,眼咕嚕一轉就知道了他是誰,剛剛公子雖然暈著,可是和他說了不少。他立刻哭得更加大聲,“莫不是荊州第一才子江旭江公子家的,這可真是個誤會呐。我們家公子素日雖然遊手好閒,但從來不做無理的事情。之前從未見過你家公子,他怎麼知道江公子長什麼樣,特意去誣陷你家公子呢?”

“對啊,對啊。”“蕭世子從來不參加讀書人的集會。”人群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小廝又提高了音量,“各位鄰居親朋,大家也是看著我們世子長大的,世子他隻是不愛讀書,但是日日按時歸家,從不在外過夜,便是不小心損壞了彆人家的東西,也都是雙倍賠償。各位日日看著,可見過我家世子欺男霸女,橫行鄉裡?江公子此時,定然有挨千刀的在我家世子跟前嚼了舌根。”

蕭寧遠此時悠悠睜眼,虛弱地說,“邊榮,你莫要胡言,沒有人挑撥我,隻是耀大哥在我麵前說,江旭公子徒有虛名,我想要去驗證一番,機緣巧合,連累了江公子。”

邊榮立刻嚷嚷開了,“我的世子啊,你又不考功名,為什麼要去試江公子的人品呢?您一心為著府裡的人,可這府裡的哪個領你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