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 來來來,見者有份。(1 / 2)

蕭寧遠微微抬手,示意邊榮不要繼續說了,“你莫要胡亂攀扯,是我突發奇想,要去試試這才子,與旁人無關。耀大哥特意囑咐我,千萬不要與外人提起,是我自己看不過眼。”

“哎呦,我的爺,你把彆人當親人,彆人可把您當刀子使呢。”邊榮反而越喊越響。“府裡這耀大哥,在背後說了幾句,你就去給彆人下絆子,你想著為他排憂解難,他可是給你背後給你下刀子呢。”說著又哭嚎起來,聲聲催人淚下。

如此境況之下,總是臉皮薄的人要吃虧一些。

“你……你血口噴人。”一個年輕學子從武安侯府裡走出,高冠博帶,端的是雅士風範。正是他們口中的趙寧耀。

單單看這品貌,真真是不俗,他一出麵,便讓四周為之一靜。

不為彆的,隻因為他可不是獨個兒出來的,身後跟著十八位膀大腰圓的護衛。端的是侯府赫赫氣派,真是令人為之肅穆。

隻是這威風,可耍不到內衛身上去。阮斌上前一步,直接攔住他的去路,“大公子,這八千兩欠款,是你來付嗎?”

蕭寧耀立刻急了,梗著脖子,脹紅了臉 ,“這是他蕭寧遠自己犯下的事,與我何乾。”

“我們少爺可是侯府世子,整個侯府都是他的,區區欠款,本就應該是侯府付的。”邊榮見縫插針,急急喊道,“可是,這些喪天良的人啊,知道世子您被關進了天獄,什麼抖沒做不說,連恁出獄也無人來接。任由您躺在那青石板上。”

蕭寧遠隻歎息,“是我素日為人欠佳,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耀大哥平時為人我也是知道的,定不是有意在背後說人是非,許是被他人蒙蔽了,隻是我行事沒半點分寸,隻想著為耀大哥出頭。”

這話如何接得,蕭寧耀連連擺手,“我可從沒有支使你乾這種事!”

“耀大哥,你這樣,真的傷……罷了,我隻當沒聽過……我……我……”一句話沒接上來,竟是又暈了過去。

“世子!”邊榮淒厲地嘶吼,朝蕭寧耀身上撲去,“就是你故意設局,激我們爺去找那人麻煩,現在有全不承認。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若是有說過一星半點這樣的話,就叫你仕途斷絕,永無出頭之日!”

蕭寧耀踟躕了,竟是一言不發。

這就徹底落入下乘了。若他當即指天發誓,或可扳回一二局麵。

雙林此時也看清了來龍去脈,跟著喊道,“我們家公子和你無冤無仇,就在背後編排我們公子是非,可見是個佛口蛇心的,我呸!”

武安侯府的家丁急忙上前攔住雙林,也不知從哪裡,忽然竄出幾個人來,竟將他們團團圍住,嘴裡一邊高呼,“蕭家寧耀,佛口蛇心!”一邊偷偷下手,往他身上狠揍了幾拳。

一時間,兩群人擠在一處,誰也分不開誰,雙林恰好被擠在正中間,抬頭一看,麵前不就是那位大少爺。他索性發了狠,下了死力氣,拚命錘了兩拳,拳拳到肉。不等他轉頭,身子往地上一伏,三兩下便消失在人群中。

在這人潮之中,即使那十八位家丁再是得力,蕭寧耀也挨了好多下。那些人看似無意,一個個都是朝身上最痛的穴位下手,他何曾受過這樣的苦頭,可身旁無一人可以幫他。

他痛苦憤恨,也用這樣的眼神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阮斌。是這個人,就是他們……

阮斌隻是慢騰騰地張嘴,“莫不是蕭大少爺是打算付賬?”

如今形勢逼人強,由不得他不低頭,“付,我付。”

一聽這話,阮斌忽的變了神色,策馬往前一步,“內衛辦案,閒雜人等避退!”身上鐵甲聲錚錚,自帶肅殺之氣。

話音未落,烏泱泱的一群人又立刻撤開,不過幾個呼吸就消失無蹤。隻剩下一群圍觀的百姓不知道是走是留。而蕭寧耀滿身瘡痍,身上滿是灰塵,發冠散落,不像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倒像一隻被扒光了毛的落地雞。

隻見武安侯府的家丁們又開始驅趕,“快散了,散了。”雖是遺憾,但人群這才漸漸稀少。

心中再是不甘,蕭寧耀也隻能讓隨從取來八千兩。在內衛麵前答應的事情,誰人敢反悔。

“嗯——”蕭寧遠輕哼一聲,悠悠轉醒,“耀大哥,你竟為我付出這麼多,你是何苦啊。”

“這都是當哥哥應該做的。你無需掛懷。”蕭寧耀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幾乎掛不住這幅和善麵孔。

此情此景,真的令人痛快。蕭寧遠三分震驚,五分痛心疾首,幽幽道:“既然耀大哥心中有怨懟,那院就不便打擾,我暫住彆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