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回來啦,硯思!我都要無聊死了。”裴雋熙正閒著無聊逗魚,瞧見江硯思回來一臉欣喜。隨後又擔心道:“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無事,不必擔心我。”江硯思淡淡搖頭道,“倒是你,我不在時你有沒有鬨事?”
“好硯思,你可彆亂說,我今日可是老老實實,回去而之後在我老爹還有大哥那千萬彆亂說!”裴雋熙一臉愁苦樣,語氣間都帶了些哀求。
江硯思白了一眼裴雋熙無語道:“沒意思,請我喝酒去!”
“沒問題!江大爺今日想去那喝酒,花溪街的玲瓏閣如何?他家的桂花釀在宣京可謂是家喻戶曉。”
說到酒裴雋熙就來了興致,酒可是他最拿手的東西,不僅會喝還懂如何釀酒,能讓他覺得好的一定不是凡品。
江硯思倒是不在意上哪喝酒,他現在需要時間思考玉川口中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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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和你說了什麼?”玉川低垂的睫毛,帶著點拒人千裡的冷漠。
“他問奴婢的家鄉是不是在蒼陽,認不認識一個叫謝珩的人。”槐煙如實回答著與江硯思的談話,卻沒告知自己認識謝珩。
謝珩。”玉川喃喃自語道。“他找恭親王的兒子乾什麼?”
“恭親王謝玉摯?謝珩竟是他的兒子!”槐煙驚呼道,驀地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垂下頭來。
“怎麼你與那謝珩是舊相識?”玉川若有所思道。
槐煙連忙搖頭:“奴婢不敢對主子有所隱瞞,還請主子明鑒!”
“慌什麼,槐煙你跟著我多久了?”玉川輕輕將跪在地上的槐煙扶起。
槐煙始終低著頭不敢與玉川對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三年。”
“三年,時間過得真快啊。”玉川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好戲才剛剛開場。”
“既然他想找謝珩,那便順了他的意,宣京近來無事,明日你便去蒼陽一趟,順便幫我盯著點夏國譯那個老狐狸。”玉川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就連槐煙的失態也沒有放在心上。
交代完玉川便屏退槐煙以及一眾下人,換上夜行衣,從窗戶跳出,施展輕功,悄然消失在無儘的黑夜裡。
槐煙知曉他有自己要辦的事,吩咐眾人道:“主人身體不適,現已睡下,無事不要擅自打擾!”
眾人紛紛應下,槐煙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待槐煙離開眾人才慢慢散開,各忙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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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思,七日後皇帝在無虞山設獵,你去嗎?”裴雋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語未落間一道箭穿過窗欞筆直的朝江硯思射來,江硯思微微側頭避過箭羽。
江硯思淡定喝完手中的酒,才緩緩起身查看那隻箭,箭羽的尾部綁著一張字條,江硯思將字條打開,一旁的裴雋熙好奇地往這邊瞧。江硯思默默看完內容,隨後便將字條銷毀。
“去。”
窗外飛速閃過一抹人影,江硯思嘴角微微上,揚忽地來了一句:“沈小五今年多大了,十六了吧?”
“沈纖纖,沈家幺女?”裴雋熙被突如其來的一問弄懵了,險些反應不過來。他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沈家老幺和秋獵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老老實實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江硯思再次開口道:“沈纖纖,丞相府的幺女,當今太後的侄孫女,從小就備受寵愛,現如今乃是宣京城裡風華絕代的才女。可就是這樣優秀女子卻遲遲不曾婚配,你說這是為何。”
裴雋熙尷尬地搖頭,你要是問他這宣京哪裡最好玩,哪的酒最好喝,最近有什麼八卦,他絕對可以講個三天三夜,但你若是問這群達官顯貴想乾什麼,他是無論如何也回答不出來。
“罷了,七日之後自有分曉,且先等著吧。”江硯思扶額無奈一笑。
世家姑娘,在十四歲的時候母親就要開始張羅婚嫁,再不濟的也是及笄之後,可這沈幺今年便十七歲了。雖說大景對女子婚嫁還算放得開,但內心總歸不好受。這沈家遲遲不嫁女,莫不是在等誰?
江硯思:“走了。”
裴雋熙:“誒!去哪啊硯思。”
“回家補覺!”說完江硯思拖著搖搖晃晃地身子離開了。
“......”裴雋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直到走出酒樓江硯思才收起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眼中一片清明哪有方才喝醉的模樣:“沈纖纖,秋獵......太後終於等不及了嗎。”
似是察覺到什麼江硯思轉身盯著一處:“誰在那裡?”
片刻之後一男子從暗中走出,來人一身夜行衣,戴著麵具。“你是何人?”說完江硯思便伸手去摘那人的麵具。
“我竟不知江大人還有愛摘麵具的喜好。”這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