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家有適齡的女孩,我就去做媒了,可惜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這些男人平時風流,一到結婚就想找個乖女孩接盤,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那謝先生還能是個例外?”
“也是。”
······
一個下午過去,風言風語塞了滿耳。晏舟潮一直手捧茶杯笑著旁聽,偶爾附會兩句,第二天見謝黎時當作談資講給他聽。
“我看起來是那種浪蕩子?”謝黎無奈問。
他今天特意戴了副金絲眼鏡,比平時更冷淡幾分。
“現在看起來不像。”晏舟潮伸手幫他扶正眼鏡,金屬的觸感微涼,“很適合你。”
垂下的手被握住,手指觸碰到一片溫熱柔軟,是他的親吻落在指尖。鏡片下他目光灼灼,得了誇獎後滿眼歡欣。
“來見你就戴上了,為悅己者容,是吧?”
晏舟潮想抽出手,但沒成功,她笑著說:“還說不是浪子?”
花花公子的手段倒是一樣不少。
謝黎坦白:“現學的,想來試試效果如何。”
服務生敲門,遞來菜單,謝黎接過交到晏舟潮手裡,“你來點吧。”
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期待,而晏舟潮剛經曆過糖衣炮彈,現下正專心點餐,哪有心思發覺他這點不同尋常。
謝黎好像沒什麼飲食癖好,是好東西就行,之前茶館裡的點心也是有什麼就吃什麼。
“那我就照招牌點了,這家的廣式點心做的還不錯······”
翻開所謂的菜單,晏舟潮的話戛然而止。
這哪是什麼菜單,首頁上明明白白記錄著謝黎的個人情況和家庭關係,晏舟潮奇怪地看向謝黎,“這是什麼意思。”
謝黎笑著說:“再往後翻翻。”
後麵他的銀行賬戶、房產產權以及名下財產,甚至各個娛樂場所近五年的消費記錄都被一一羅列。
厚實的一遝紙,包上了菜單的殼子呈給她。
晏舟潮許久未光顧這家,竟是忘了它家的菜單遠沒有這麼厚。
把自己的人生經曆呈現在紙上,就像小貓翻身露出肚皮一樣,是種隱晦的討好,希望主人能揉揉它的肚子誇它乖順。
他們這樣對所持有財富諱莫如深的人,有幾個能坦坦蕩蕩送出這個來。
“上次回家後叫人整理的,時間緊,做的有些粗糙了。”
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得意,他看向愛人,討好地說:“現在相信我不是浪子了吧。”
晏舟潮眼睛乾澀,“你這又是何必。”
“昨日做了承諾,今天就要拿點憑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