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七) “玩玩而已,不必當真………(1 / 2)

因為工作表現不錯,昭月和同事得以從藥物加工崗位調到了工作相對輕鬆的實驗室。

“這項工作比較輕鬆,按時投喂實驗動物,記錄下實驗數據即可,”兜推了推眼鏡,鏡片不懷好意的反著白光:“隻有一點需要格外注意。”

昭月和同事不約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要離籠子遠一點…因為都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實驗動物。”

“哈哈哈,”同事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突如其來的笑聲把兜和昭月都嚇了一跳:“這點實驗室基本常識我們還是有的。放心啦,實驗體抓傷預後我們也有過培…”

下一秒同事的笑聲戛然而止。

就在他們視野可及的範圍裡,一位正在投喂實驗動物的倒黴蛋不小心站得近了些,一根尖利的尾刺從籠子縫隙中探了出來,在倒黴蛋的胸口捅了個血流如注的大洞。

人軟趴趴的倒在了血泊中,很快沒了命。

實驗室裡的其他人見怪不怪地收拾著,拖屍體的拖屍體,拖地的拖地,嚴肅活潑、團結互助的工作氛圍令人暖心。

“請問,我現在申請回去搓藥丸還來得及嗎?”昭月顫顫巍巍舉起手提問。

“嘛,工作內容就是這些了。祝你們好運。”兜不由分說地從外麵鎖上了實驗室大門。

心驚膽戰的度過了幾天,意外最後還是來了。

倒不是昭月和同事操作不規範,實在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實驗體不按實驗數據來,變異的過於隨意。

早上才剛加固過的鐵籠,此刻被一拳打穿,一隻鋒利的爪子從缺口裡伸了出來。

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下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衝到實驗台前抓起了鎮定劑。

大概人在危急關頭都會爆發潛能,昭月這輩子還沒見過同事這麼快的速度。一針鎮靜劑打下去,實驗體的爪子失了力氣般向下垂了垂。還沒等兩人鬆口氣,那隻爪子很快又收了回去,生龍活虎地一拳打開了第二個缺口。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死在這裡啊!”同事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我剛才補了第二針的!!!!”昭月也像被感染了一般尖叫起來。

第二針的藥效雖遲但到,在撕扯開更多缺口前,實驗體終於倒了下去。

大概是受了刺激,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同事亢奮地四處分享著劫後餘生的經曆,勢要發動輿論造勢,再拿一次本月最佳員工。

昭月則蔫巴巴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概心裡又在怪他把她弄到這種鬼地方了。

佐助麵無表情地在附近的桌子坐了下來,專心吃著自己的午餐。

片刻後對麵有人坐下,佐助眼睛都懶得抬的繼續吃著飯。直到對方先和他打了招呼。

“喂。”背景音過於嘈雜,隻聽清了這麼一聲。

他倒要看看在這大蛇丸基地誰這麼大膽子敢對他喂來喂去。

佐助眼神淩厲的抬起了頭,嚇得昭月不由往後一縮。

“又這麼凶。”

“有事嗎。”他眼神溫和了一些。

“沒事。”

佐助重新低下頭,耐心等了一會兒,筷子尖無聊地撥弄著米飯。

但對方好像真的是沒有事。

昭月很快吃完了飯:“我吃好了,先走啦。”

她和同事手挽手蹦蹦跳跳離開了。

等待的時間裡,飯菜已有些冷了。佐助也沒了胃口,起身端走了餐盤。

晚上睡覺時昭月倒是先開了口。

“喂,佐助。”

許久沒有傳來回答。

昭月有些失望地往被窩裡縮了縮,沒有再說些什麼。

甚至閉上眼睛一副準備要睡覺的樣子。

這家夥總是這樣,有點畏難情緒便立刻打退堂鼓。

佐助失去了繼續等待的耐心,窸窸窣窣翻了個身轉向了她這側。

“怎麼了。”清冷平淡的聲音。

“今天實驗室出了點意外,你聽說了吧。”

“我會儘快送你們離開的。”考慮到大蛇丸基地不宜久留,這次他沒再和她較勁。

“不是這個事情啦…”昭月斟酌著詞句,半天才說了下一句:“覺得有些不甘心。”

“嗯?”

“今天差一點就死了,想到自己這樣平凡的人生,感到了一絲不甘心。”

“平凡也沒什麼不好的,人生就是這個樣子,無論怎樣都不會滿意的。”他不算認真地安慰著。

“可我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人生之路也一直走得磕磕絆絆的,就連頭發和眼睛的顏色都是最普通的黑色。”

佐助抬了抬眼,不太友善地掃了她一下。

作為一個頭發和眼睛顏色同她一樣的人,佐助感覺有被冒犯到。

“算了,反正你也不會明白的。”對方的粗神經毫無察覺,略帶沮喪地下了最後結論。

遲來的叛逆期讓她一時思緒混亂,安靜了好一會兒,昭月突兀問道:“想接吻嗎,佐助?”

佐助意外地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

“想要試一下…不想就算了。”她在他麵前總是很坦然。

“好啊。”不等她反悔,他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沒有開燈的房間有些昏暗,兩人略顯拘謹的麵對麵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