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點心動都沒有是假的。
雖然對自己的人生有著清醒的認識,但在佐助一次次的主動親近中,昭月也不免有些目眩神迷。
她不夠聰明,心智也不夠堅定。倘若佐助隻是一時興起,那麼他抽身離開的時候,她想不到一點辦法可以挽留和補救,最後傷心難過的隻會是她自己而已。
像追逐一場春山盛事,不勝歡喜,卻唯恐憾然收場。
她渴望接近,卻更害怕失去。
人生的失望已經足夠多了,還是不要輕易對彆人懷有太高的期盼。
佐助敏銳察覺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動搖,把玩神樂鈴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心念百轉間,昭月還是決定繼續守護住這層形同虛設的窗戶紙。
“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她痛心疾首:“我再也不敢隨便玩弄宇智波了”。
佐助心中有頃刻的失望,但所幸他對於她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很快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她這身巫女打扮上來,像得了新奇玩具的幼稚小鬼,一會兒拉拉她袖子,一會兒摸摸她頭上的發飾,直到她忍無可忍揮開他的手。
到底是誰在玩誰啊,可惡。
“你還想玩哪個宇智波?”他意猶未儘的收回手。
額,反正宇智波鼬她是不會再考慮了。
“除了宇智波鼬還有哪幾個宇智波?”
“隻有我了。”
那還是不要再玩宇智波了吧,就剩這一個了還要被她玩,怪缺德的。
“嗐,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三分鐘熱度,玩過一次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
“就當做無事發生吧!你還是純白無瑕的高嶺之花!”
“怎麼無暇啊,你都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他漫不經心說著,又忍不住伸出手撥弄她垂落肩頭的長發。
“你不也對我做了。”她被他拉拽的微微側了側頭,不服氣地說道。
“我可以負責啊。”
這倒也不必。
“我不會讓我的麻煩困擾到你的,你有麻煩的話我會幫你解決。”他不安分的摸了摸她的臉,拇指若有若無碰上她嫣紅的嘴唇:“如何?”
“我沒有什麼麻煩 。”她不假思索說道。
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啊宇智波義兄。
“真遺憾。”他淡淡笑了笑,並不把她的拒絕放在心上。
兩人吵鬨了幾句消磨時間,沒多久便各自洗漱睡覺。
剛入睡沒多久,佐助便被一陣劇痛驚醒。
實驗的副作用比他預想的強烈得多。
他微微顫栗著,額上很快布滿了冷汗。
佐助並不想被昭月看到他這幅樣子,強撐著想要離開房間。但他顯然低估了這次實驗的副作用,疼痛讓他連起身都很困難。
他斷斷續續喘息著,胸膛起伏不定。隻能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
床上的昭月還在沉睡著,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
躺在床下狹小空間裡獨自忍受痛苦的佐助,此刻前所未有的深切感受到了昭月所說的兩個世界。
命運的刻薄惡毒,似乎隻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雲物晏燦,月色清冽,光色懵懂的落在他蒼白的麵容上。
他蜷縮著,顫抖著張開手掌想要抓住窗裡漏下的月光。
隻要一點點就可以了,他並不貪心。
突如其來的劇痛卻讓他連這樣簡單的動作一時間都難以做到。
掙紮間,少女溫暖的手比月光更先落入他掌心。
“你怎麼了,佐助?”
昭月趴在床沿關切的看著他。
劇痛之中佐助突兀笑了一下。
他黑暗的世界中,所有的月亮都由她構成。
昭月起身跪坐到他身邊,匆匆檢查了一番。
“應該是實驗副作用引發的絞痛。”她很快做出了判斷,小心扶起他枕在自己膝上,雙手交疊輕輕按在他身前,查克拉發出隱隱約約的綠色光芒。
“還痛嗎?”估摸著治療差不多該見效了,昭月坐起身想要扶他躺下。
“嗯。”他點點頭,神情不似作假。
真是奇怪,難道是她脫離臨床崗位太久業務都生疏了?昭月心中泛起了嘀咕。
“哪裡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