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 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窈窕背……(1 / 2)

司馬少桃彎下腰,抬起小憐的下巴:“你怎麼敢在這裡下毒害我,小憐,你的膽子實在不小。”

小憐眼神慌亂,四處亂看,連聲音都不自覺帶了幾分顫抖:“七姑娘,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想害你。”

司馬少桃手指微微用力,頓時在小憐的下巴上按下一個紅印子:“好,那你來告訴我,這銀耳蓮子羹中的鶴頂紅不是害人性命,難道竟還是養顏益壽的嗎?”

小憐聽見七姑娘這話,竟抬手抓住司馬少桃的袖子哭道:“七姑娘,您快救救四公子吧,若再這樣下去,四公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司馬少桃一聽這話,頓時眉毛一豎,反手揪住小憐的手問道。

“七姑娘,這紅棗裡隻有一點點的鶴頂紅的毒性,常人若隻吃幾粒紅棗,最多會覺得氣悶頭痛,而不會當真被要了性命。”小憐竭力解釋著。

司馬少桃緩緩放開手,回身踱了兩步,她久病成醫,常年服食各種毒藥,倒也分的出來剛才那粒紅棗中的毒性究竟是多是少。她唇邊泛起一抹笑:“好,那你來說說,既然你本不想害我,又為何用這有毒的食材給我做這碗銀耳蓮子羹?“

小憐掙紮良久,才下定決心的握了握拳頭:“七姑娘,這食材是歸雲莊分堂提供,每日四公子吃的飯菜裡都有微量的鶴頂紅!可是四公子卻讓我不要聲張,而且為了騙過歸雲莊的耳目,四公子每天都會或多或少吃一點飯菜。”

“此話當真?”司馬少桃沉下臉問道。

“句句屬實,小憐不敢有半句欺瞞。”小憐一臉認真,“四公子本就受了重傷,急需醫治。可這食材藥草無一不含毒素,雖含量甚少,但日積月累下來,四公子的身體哪能受得了!”

司馬少桃閉上眼,良久才問道:“四哥怎麼沒讓你來找過我?”

小憐一聽這話,囁嚅著道:“四公子說了,七姑娘自有她要辦的事,四公子身為長兄,不能為妹妹遮風擋雨、避難化吉也就罷了,哪裡還有讓妹妹舍命搭救的道理?”

“舍命搭救?”司馬少桃竟是笑了。

小憐不知為何,看著七姑娘一臉笑意,明媚動人,卻分明感到一絲寒意從皮膚直滲到骨子裡。小憐不禁眨了眨眼,再看七姑娘時,那份冰人的瑟意竟又突然消失了,那一瞬間的蝕骨冰涼竟仿佛是她的錯覺。

司馬少桃拿起一朵泡漲了的木耳,隔著陽光看了看,又湊到鼻端聞了聞:“你也算聰明了,這鶴頂紅經淨水一泡,倒也有一小部分散到了水中,雖不能徹底去除毒性,但也算聊勝於無。”

小憐無措的跪在地上,而司馬少桃則將案板上的食材一一揀起細看。

“你以為,我一但發現這食材裡有毒,就會徹查其中底細,然後救四哥離開歸雲莊分堂?”司馬少桃拈了一粒白生生的蓮子,在兩指之間轉著玩兒。

“小憐其實並沒有想過要讓七姑娘徹查這件事。”小憐這話一說,司馬少桃頓時笑了,“難不成你是想要葉寧幫你?”

誰料小憐卻認真的點了點頭:“四公子既然說過不能將七姑娘牽扯進來,那就算是刀架在小憐脖子上,小憐也不會違背四公子的意思。

“你對四哥倒是忠心。”司馬少桃說道。

小憐的耳朵微微紅了一紅,才道:“我本意是想,若是七姑娘中毒,葉莊主必然會徹查此事,到時侯查到這間廚房中的一應食材全都有毒,葉莊主為了周全七姑娘的麵子,也必定會給一個交代。”

司馬少桃頓時笑了:“這是哪裡來的想法?你覺得我這個身為人家親妹妹的人幫不了忙,反倒是一個外人會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小憐慌裡慌張的擺了擺手:“七姑娘,您誤會了。小憐一發現這廚房不對勁,就想找七姑娘幫忙來著,可是四公子……”

“小憐,你這可是陽奉陰違啊!”司馬少桃搖了搖頭,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四哥著想,可是你這一番作為卻分明是加重了我三人之間的誤會。”

午後的陽光從背後投在司馬少桃的身上,司馬少桃此刻居高臨下,背光而立看著小憐,小憐竟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接觸過食材的人算來算去也隻有那麼幾個,司馬少桃將手中的食材挨個兒擺在桌上,“你若當真篤定,那我現在就讓柳堂主把相關人等都帶上來與你當堂對質,怎麼樣?”

“七姑娘,你當真可以幫四公子找出元凶?”小憐愣了愣,才問道。

司馬少桃正要說話,正好聽見門外林子裡傳來一陣爭吵聲。小憐突地一下站起身,匆匆忙忙跑到門邊踮著腳尖兒看了一眼,又一溜煙兒跑回到案旁假裝認真的切起菜來。

司馬少桃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小憐,就看到門外來了兩人,一個是葉寧,身後跟著的人正是柳淮仁。

柳淮仁年近不惑,管理歸雲莊在江南的分堂堂口已有近十年的功夫。當年也算道上鼎鼎有名的一條漢子,但是近些年來分堂的生意越做越大,柳淮仁身上也多了幾分生意人的精明勁兒。

司馬少桃迎上前去,端詳了一下兩人的表情,才笑問道:“莊主堂主連番到來,今日這間小小廚房倒是榮幸的很。”

葉寧皺著眉道:“少桃,你四哥出事了。”

司馬少桃心中赫然一驚,葉寧招手讓少桃跟過來:“邊走邊說吧,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柳堂主派人找了你幾圈都沒找到。”

一旁裝作認真做飯的小憐一見七姑娘要走,一把撂下放下菜刀,就準備往七姑娘腳底下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