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看著手裡的東西愣了愣,隨後撇了眼坐在地上的女孩,毫不留情地說,“你腦子有病嗎”
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為了一盒紅茶,這不像是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孩會做出來的事。
今天如果不是他碰巧路過那個街口,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看。
不像是演的。
“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嗎?既然想活下去,那就彆做多餘的事。” 利威爾將紅茶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收了她送的生日禮物,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去罰站。”
莉莉沒辯解,乖乖地蹲在牆腳。
旁邊的伊莎貝爾剛鬆一口氣,利威爾立馬瞪了她一眼,“你也去。”
伊莎貝爾:???
明明她什麼也沒乾啊,怎麼現在家裡還搞起連坐這一套了。
法蘭拍了下她的後腦勺,“讓你在家看個人都看不好,還不快去。”
更何況要不是她告密,莉莉怎麼會知道利威爾生日是今天。
伊莎貝爾欲哭無淚地蹲在了莉莉旁邊。
莉莉有點內疚,用嘴型小聲地跟她說了句“對不起啊”。
好在伊莎貝爾仗義不計較,卻還是小聲地問她,“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大哥氣成這樣?”
莉莉吐了吐舌頭。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和伊莎貝爾約定好了時間,在路口設置了路障以備逃跑,明明萬無一失,沒想到弄的這麼狼狽。
大概是受了驚嚇又吹了風,晚上莉莉睡著睡著發起了燒。
臉色慘白,臉頰卻燒出了紅暈,看起來有種病態的美。她意識被燒的模糊,卻隱約能感覺到有人督促她吃了藥再睡,借著藥勁她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聽到客廳的大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似乎有人走來走去,好不熱鬨。等她睜眼時,藥效起了作用,燒退了大半,還剩些餘熱。
伊莎貝爾不在房間,客廳裡的動靜倒是很大。她走下床,打開了門。
客廳的燈光照亮她的眼眸,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屏住了呼吸。
客廳中央,擺著一顆聖誕樹。
說它是聖誕樹有點誇大其詞,畢竟它的體型和樹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但好歹比她的“聖誕草”要有排麵。
莉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醒了?燒退了嗎?” 法蘭第一個發現她,趕忙來查看她的體溫,“伊莎貝爾說你昨晚發燒了,我和利威爾去商戶幫你搶退燒藥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們那兒有這玩意兒,就順手一起捎回來了。”
莉莉挑了挑眉,這個順手順的也太不小心了,順了棵樹回來。
“是法蘭看到這玩意兒非要扛回來,麻煩死了。” 利威爾在旁邊突然補了一句。
法蘭剛想說,明明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扛也是你自己扛回來的,怎麼全栽我身上了。結果利威爾一個眼神殺過去,他立馬不出聲了。
莉莉這時候才表現出一點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樣子,笑容明晃晃地掛在臉上,手忙腳亂地開始和伊莎貝爾一起打扮這顆樹,將原來掛在草上的鈴鐺都轉移了過來。
“去把外套穿上。” 利威爾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莉莉不敢不慫,小跑進房間批了件外套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