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十九 利威爾第一次有些摸不透這個……(1 / 2)

利威爾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明明還是冬天,他卻覺得周圍空氣異常燥熱。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家裡那個心思深沉的姑娘起了彆的心思。

故意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紅茶,故意在他麵前撒嬌,故意用青澀的身體勾引他……

他明明心裡清楚,她做這些,不過是為了確保他會一直收留保護她,確保她能在地下街活下去。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功利心極強的女孩。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人不眨眼,滿心的算計。

明明這些都是他厭惡的。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離家最近的一家妓院門口。

妓院在地下街是合法經營,他剛走進去,不止老板娘,就連附近看到他的人都吃了一驚,竊竊私語。

還沒等他走進一個姑娘的屋子裡,利威爾去妓院的消息已經在附近大街小巷傳開了。

地下街是個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地方,及時行樂是所有人的宗旨——沒人能保證自己能平安活到第二天。

可對利威爾來說,彆說妓院了,那些在地下街心甘情願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一個個都被他拒之門外。

利威爾的名氣不小,打架從來沒輸過,偏偏又長了張帥氣好看的臉。光這一點,就有數不清的女人想儘辦法往他身邊湊。

久而久之,漸漸開始有傳聞,說利威爾不喜歡女人。

喜不喜歡女人,利威爾自己心裡都沒數,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小的時候,為了活下去每天都在刀尖舔血,彆說花心思在女人身上了,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長大後,敢來惹他的人倒是少了大半,可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麵的需求,隻覺得麻煩。

他對妓院沒有偏見——他就出生在這裡。他知道,這裡的女人如果不是快要餓死活不下去,誰都不會來做這種工作。

地下街正常的工作一年比一年少。在這裡,誰也沒資格看不起誰。

他隨意走進了一間屋子,屋內的女人看到他走進來,嚇得坐在椅子上不敢動。

看利威爾那個冰塊臉,鬼知道他是來找她快活的,還是來找她索命的。

好在利威爾從口袋裡掏出錢,放在桌上後便沒了動靜,等著她。

女人這才放下心,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還很年輕,腰肢纖細,一步一搖曳地走到他身邊,幫他解衣領的扣子。

利威爾甚至沒有看清女人的五官,在他眼前閃過的,是往日一幕幕被他刻意省略的畫麵。

平安夜那天,他剛好路過那條街口,卻看到莉莉被人推到在地,周圍五六個男人在撕扯她的衣服。瞬間,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睛。

就好像是他新買回家了一張乾淨的白色宣紙,被他寶貝地掛在家裡,平日他連碰一下都不舍得,卻被人隨意扔進了臭水溝。

發燒時,莉莉的眼睛緊閉著,嘴唇慘白,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她似乎正做著一個不太愉快的夢,哪怕是在夢裡,她都緊咬著牙關,隱忍著痛苦。

他讓她靠在肩上,喂她喝藥,泛著苦味的藥汁往她的嗓子裡灌。被苦得狠了,她就用腦袋在他的鎖骨處輕蹭,像在撒嬌耍賴,又像是隻懵懂天真的小動物。他隻能耐著性子,哄著她喝完。

聖誕樹前,她手裡拿著鈴鐺,衝著伊莎貝爾天真無畏地笑。

不是裝瘋賣傻,不是刻意賣弄。

笑意漫進了她的眼睛,就連眉眼都透著暖意。

還有她那布滿了疤痕的背脊……

想到這裡,他突然沒了興致,躲開了女人的手。

女人沒了主意,不知道她還要不要繼續工作。

看著女人有些無助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想去地麵嗎?”

女人覺得他問了一句廢話,反問道,“生活在這裡的人,誰會不想去地麵?”

是啊,有誰想一直生活在這種垃圾堆裡。

利威爾不再說話了。他沉默地在屋內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直接轉身走了。

“喂,不辦事錢也不退的啊!”

女人在他身後大喊著提醒他,他沒回頭。

等利威爾回到家,法蘭和伊莎貝爾正在打趣說著什麼哈哈大笑,看到他回來也沒停。

法蘭衝著他挑了挑眉,“喲,利威爾,難得聽說你也去快活了一回。”

利威爾皺起眉。

這才過了多久,他去妓院的消息已經傳到他們耳朵裡了。

莉莉坐在後麵的桌子旁,手裡麵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聽到他回來,連眼睛都不抬,臉上也沒了平日裡那種漫不經心的笑,嘴角向下撇著,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

看到她,利威爾原來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取而代之“嗯”了一聲。

法蘭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莉莉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滑動發出吱丫聲,然後她大步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莉莉今天是怎麼了?伊莎貝爾,你和她吵架了?” 法蘭摸了摸後腦勺。

“沒有啊,她今天都沒怎麼搭理我……是不是她身體不舒服?”

被猜測身體不適的莉莉很快又走出了房門,身上卻換了身裝扮。

她上身穿著從法蘭那裡借來的白色襯衣,但實在太大簡直可以當裙子穿了,袖口肥得幾乎看不到她纖細的胳膊,下半身穿著伊莎貝爾的褲子,把襯衫的下角都塞到了褲子裡,可她個頭比伊莎貝爾高,褲子又短了一截,整個人看起來好不滑稽。

“還給你。” 莉莉將前幾天從利威爾那裡借來的襯衫遞到了利威爾麵前。

利威爾抬眼看了下她這身“新潮”的打扮,剛想說什麼,被法蘭和伊莎貝爾的笑聲打斷了。

“莉莉,我的衣服穿你身上也太大了,你乾嘛不繼續穿利威爾的?” 法蘭毫不留情地嘲笑她這身打扮,他身旁的伊莎貝爾笑的直不起腰,眼淚都快出來了。

“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