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藥學天才的堂堂誕生 一個倒黴蛋……(2 / 2)

用略帶懷疑的語氣說到:“傘形白花,長梗狀,是防風嗎?”

鬆壽丸讚許地點頭說:“還不錯,下一個沒這麼簡單了。”

手裡舉著一株葉片發紫的藥物,看起來葉片上有著細小絨毛,葉邊帶著鋸齒。

這次吉田筱幾乎是破罐破摔,隻是憑借腦海中的印象,隨口說:“紫蘇葉!”

這下輪到吉田給到鬆壽丸一點小小的震撼了。

“最,最後一個。”

手裡捧起一坨帶土的節狀物。除了泥土的氣味外,還有一絲絲掩蓋不了的甜。

吉田筱垂著眼睛思考了幾秒鐘,右手又開始玩垂下來的碎發,把它們卷在手指上又鬆開。

“嗯,野生薑?”

那蘑菇頭少年剛準備露出得逞的笑容。

吉田筱閉了眼,聞了聞又改口,

“不對,是黃精,你家有人感冒風寒了嗎?怎麼全是治療風寒的藥物。吉田竹叫你去采這些的?”

這裡輪到鬆壽丸傻眼了,他把一籮筐的藥都問了一遍,吉田筱都對答入流。

兩人麵麵廝覷。

“你今天真的沒有被竹姐姐附身嗎?”

“我真沒學過這個,我發誓。”

鬆壽丸是知道吉田筱的,他信任她,因為她眼裡此時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然後,他向吉田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無言地離開了。

吉田筱不會預料到的是,在今晚,自己的天才事跡將會和自己語言天才的身份一樣,在村裡傳播開來。

當然吉田筱本人也傻眼了,甚至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家裡堆滿一整間房子的醫書她是一眼也沒看過,準確說,她對醫學一竅不通。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世界的老爹收集這一屋子的醫書,藥方是要作甚。

除了治療日常疾病的書,更多的是治療外傷的,傷筋動骨的。

她不理解,也不敢問阿婆。

隻知道母親是劍士,父親是醫生,在母親去世後,不久父親也因舊疾和傷心過度而去世了。

既然有長女吉田竹願意學,她又不愛看這些書。

並且自己還是魂穿的,本就不屬於這裡,還要看這些,哪有這樣的道理?

於是她小時候就嚴肅跟阿婆說,抱歉,誌不在此。

要是硬要繼承父母的遺誌的話,她寧願追隨母親留下的腳步去當劍士。

真相令人落淚,因為吉田的媽媽沒有留下一本劍術相關的書籍。

倒是村裡有一群老當益壯退休老頭,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這個消息,據說當場被感動的流下兩行清淚。

之後就整天蹲守在吉田打水的路上要抓她去學劍術。

還有一位甚者,要教她什勞子呼吸法。

事與願違,吉田筱無法摸魚。

她常常會被神出鬼沒的老頭們拎著領子,被一個人抓到就是空揮素振五百次,被兩個人抓到就是空揮素振一千次。

每每到家已經是皎月當空,累癱在家還會被姐姐稱呼為“每日打水一趟真君”。

吉田變慘了,也變強了。

好在她現在時不時能利用村裡複雜的巷子和年輕人的速度甩開他們。

但對於自己腦子中多出來的醫學知識,她確實沒有學過的印象,所以隻能

乆乆乆乆乆

“一定是吉田竹乾的!她天天念叨給我念出聽覺記憶來了!”

此時,吉田的眼前除了一棵大樹,四周一片平曠。

微風帶來秋日的涼意,沙沙作響的葉片在任何一個心情很好的人眼中都十分可愛。

她也是一樣,甚至覺得腦袋的不適大大緩解了。

“今日平安!沒有被一位師傅逮到!”

如此,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更覺萬物可愛之際。

吉田筱正慢步走向井的位置,發現腳下的草有些眼熟,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引誘著她蹲下來瞧。

然後她的嘴和腦子就不聽使喚了,口中無感情地朗誦著:“車前,氣味甘、寒、無毒。血淋作痛。用車前子曬乾研細,每服二錢,車前葉煎湯送下老人淋病。用車前子五合,煮汁,去渣,用汁煮米粥吃,有效……”

她自己也傻眼了。

草叢裡,正是那顆用黑酸枝木雕刻而成的『步兵』。

夕陽照射下,白字反著紅光。

這棋子似乎在引誘著她伸手去撿。

鬼使神差地,她把它撿了起來,手心隻覺得那棋子溫度燙的嚇人。

但腦袋嗡嗡的感覺卻立竿見影的消失了,有一種雨露降下在文化沙漠的知識滿足感。

自從自己魂穿以來,無論是小時候的口吐暴言,還是中暑恢複記憶,甚至今天的藥學題題練,都與將棋脫不了乾係。

甚至魂穿前,她還連輸了四局。

還真是——緣,妙不可言。

此時此刻,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不是吧?我都魂穿過來多久了,金手指今天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