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吉田筱拔腿就跑,戰術性撤退(簡稱逃跑)是她的舒適區。由於她過人的腳力,兩旁的樹木被瘋狂地向後扯去,拖出長長的色彩。
吉田筱的身後的對手也不甘落後,可能沒有四肢,所以與吉田筱那高中生陽光般的跑法相比,就顯得陰暗了許多——(尖叫)(扭曲)(陰暗的爬行) (爬行)(扭動)(陰暗地蠕動)(翻滾)(激烈地爬動)(扭曲)(痙攣)(嘶吼)(蠕動)(陰森的低吼)(爬行)(扭動)(痙攣)(蠕動)(扭曲的爬動)(不分對象攻擊)
“你不是要跟他一決雌雄嗎?”
和歌月一開口,她就知道,果然,這大爺又在嗆自己。
吉田筱邊跑邊甩手,吐息均勻尚有餘裕地回答道:“刀太重了,手有點酸。”
大爺回敬著:“嘁。”
她一邊跑,一邊左右胡亂地看了一會,確認了現在所跑的方向,應該是東邊,不影響自己下一階段的趕路。
“凡事都講究謀定而後動嘛。”吉田筱顛了顛手裡的日輪刀,她力氣不如男性隊士,如果揮刀過長手臂就會虛浮。
將棋屆也是男性比女性出色。
嘖,怎麼有點不爽。
身後還傳來鬼的嘻嘻笑聲:“不知道還在生長的,女人的肉會不會好吃一些呢?這座山裡放進來的小子太多了,女孩子還真是少的可憐嘻嘻。”
好,更不爽了。
“你的謀呢?”和歌月那邊隻能聽到強烈的心聲,所以他並不明白吉田筱無緣無故在不爽什麼,“事先說好,我不能幫你兜底。就算血鬼術拿給你用,身體承受不了無異於對自己用刑。”
“差不多了,但還差一點沒有摸清”,吉田筱控製步長,變換著與身後垂涎三尺的怪物之間的距離。
距離隔得遠了,蛇就把嘴巴閉上。
距離隔得近了,蛇嘴巴張得老大。
像是測距玩具一樣。
吉田筱跑一陣回一次頭,不得不說,類人型的頭把嘴巴張這麼大的角度,口腔內粉白的結構看的一清二楚,實在有點可怖。
“你說這鬼有毒嗎?他的頭保留著不少人形,我無法根據這樣的頭型來判斷是否有毒腺。”
和歌月對她這種明明可以跑但就是玩兒的行為,感到有些不耐煩。
“好吧,咬不中就是沒毒。”吉田筱拖長了音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說著:“以及,我的謀已經定了,但我覺得我不太行。”
“我覺得你是打算跑馬拉鬆讓他被太陽曬死……”
“那倒也沒有”她左手比出兩根手指,“兩種方案,極慢版和極速版。極慢版就是跟之前一樣按部就班地打,但消耗體力比較危險。極速版風險大,但收益高。”
“他舌頭完全恢複用了一分鐘,你再跑一會兒你先前的白砍了。”
“如果我是天才,是天選呼吸聖體的話就不用想那麼多,直接就秒掉了啊——”
她感歎完就蔫蔫的,“本來還是想穩紮穩打一點的,不過一分鐘時間還是有點緊……”
說完吉田筱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來了個急刹車,口中念念有詞道:
“三,二……”
伴隨著最後喊下的“一!”回身抽刀將蛇鬼砍了個措手不及。
這個距離剛好,蛇頭剛剛進入自己的揮刀範圍。蛇吐著信子,快速震動著,其作為一塊肌肉組織,沒有骨頭的阻礙,她又一次輕而易舉地切斷。
而鬼來不及反應,依然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著,吉田筱順手將刀尖對準了衝她而來的口腔頂部,一下子捅了個對穿。
刀刃直接從麵部破皮而出,鬼疼的掙紮起來,結果卻讓整個臉部被搗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