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 精妙的陣法。(2 / 2)

“你還好嗎?”元濯擔心地問,半邊身子護在趙初弦前。

趙初弦勉強喘勻氣,“沒事。”

“這是那功法的另一個妙用。”杜詮儒不理被逼來宴上的三人,對另三人解釋道:“逆走陣法,自然中的真氣便可通過沾血的器具傳入,武器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花潔問道:“花家的鎖子鉤自然比不上高掌門的刀鍛造得當;我們的武器隻是尖頭發亮,而高掌門的刀,是前半截都閃光。莫非,這效果還和所持武器的優劣有關?”

“是了。”杜詮儒陰冷貪婪的目光掃過元濯持劍的手,“元少俠的劍,幾乎亮到了劍柄。”

杜詮儒強行轉開目光,接著介紹起這功法的精妙。“這陣法還能克敵,不過是一半的幾率。”

他拍拍手,場中的人又逆著走了起來。

他提高聲音,“初弦君運氣不好,修習的恰巧是左手至右足的心法。擺陣人隻需要在正走時做點手腳,再逆走便會克敵製勝。”

高玉林保持著笑容,眼珠轉動,不知是想到了哪位修習相克心法的宿敵。

而趙初弦,此刻已經快站不住了,口鼻處流出的血打濕透前襟。

花淨看不下去了,“雖說初弦君與我們是同輩,可畢竟她年歲要輕於我等。杜山人展示過了就罷,也不必一直為難人。”

“哎,老朽糊塗了。徒兒們快快停了!”杜詮儒抱歉道:“初弦君,讓你受苦了。”

“這老東西,煞是不要臉!”吳染用手絹抹去趙初弦下巴處淌的血,恨恨道。

吳染的聲音並不小,元濯恐杜詮儒聽了暴怒,把手中的劍又握得再緊了些。

杜詮儒好似沒聽到一般,笑嗬嗬地坐得穩當。

“杜兄,您這次叫我們來,隻是展示這功法嗎?”高玉林沉不住氣了,隻想著也能看看那殘頁。

“高賢弟莫急,我叫你們來,自然是想分享給諸位好友看。”

高玉林探身,“要我們做什麼?”

“簡單,幫我在半年後的應屆大會奪個前三就可。”杜詮儒撫把胡須,搖頭道:“老朽拋了利,可這名,卻是戒不了。”

“杜兄發話,高某在所不辭!”

這邊得了承諾,那邊站起來了個花潔。

“我二人不做此事。一是此功法太邪,我怕沒命修。”花潔瞪了一眼高玉林,“二是我花家人,隻給朋友幫忙,斷然沒有收了好處去做違心事的道理。”

花淨跟著站起,“家姐所言極是有理。我二人告辭。”

“且慢。”花潔轉向元濯三人,“杜山人,你想要這位小友的劍,我阻攔不了。但是等拿去了,便讓她們安然離開。”

“這是自然。”杜詮儒問元濯,“小友覺得如何?”

元濯解下劍鞘,連帶戮命一起扔給了杜詮儒,“你守信即可。”

她們退出了杜府,往四未客棧奔去。趙初弦幾乎要合上眼睛,全靠元濯和吳染一人攙扶一邊。

吳染安慰道:“段姐姐還在客棧中,她隨身帶的一種靈藥,治療內傷格外有效。”

趙初弦啞著聲音,“好。”

/

宴上隻剩了高玉林一人。

他躊躇半晌,“杜兄,隻憑我一人,在英傑大會上奪得前三的位次,有些困難。”

杜詮儒笑著擺手,“放心,不止是你一人。”他喊道:“嚴老弟!”

嚴真善便從二人頭上的樹冠處落下來。

高玉林一驚,方才他滿心都想著陣法,竟忽視了頭頂處有人。

“你也聽到了,現下一起研讀那殘頁吧。”杜詮儒自顧自地掏出了個錦盒,一打開,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處,交換真陽是何意?”高玉林的悟性可謂高,他僅僅有一處不通。

“我是去找了夜奉。就是我的這些徒兒們,各自都有進境。”

聽了杜詮儒的回答,高玉林變色道:“我不好男色,定然不會做這種事!”

杜詮儒嗤笑,“喜好與否有什麼重要?能成為那絕世高手就夠了。”

“不過是進境慢些罷了,高掌門也不必像天塌了一般。”嚴真善陰柔笑道:“這對我不打緊,我恰巧有這癖好。”

/

把高、嚴送出了府,杜詮儒靠在塌上閉著眼,咿咿呀呀地哼著戲。

閒來無事,他手上掐算著元濯的命格,確認她的至寶已到了自己手裡。

“算不出來了?”杜詮儒坐起身,“難道要相麵才行?那我去一趟。”他叫來管家,“你是去哪裡接的她們?”

管家恭敬道:“四未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