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如果……”謝空想問有沒有可能在極端情況下不用【封條】也能讓【下水道】裡的人安全退出來。

“你知道【封條】是怎麼生產的嗎？”戴明迅速打斷了她，謝空沒機會提前接觸到這些，戴明不好奇她如何做成了這件事，無論是什麼方法都不是可以拿到明麵上來說的。

封條是軍需物資，隻派發給聯合軍裡專負責下水道清理的特殊隊伍。

謝空隻知道封條是巫師協會製造的，管理很嚴格，走非法途徑流向市場的封條，買家和賣家都會被判重刑。

“大量的星力。”這是非公開的核心技術信息，戴明和巫師協會有深入合作。

謝空的天賦鑒定中能量來源的那一欄就是磁力，每個人隻會有一種能量來源，天賦者和巫師之間天然有壁。

所以哪怕有些人的技能明明攻擊性很強，也會接受巫師教育，因為能量來源的不同會導致體內的能量回路的差異性，謝空選修的《能量學》的前言中記錄了兩種力量的發展史。

最早一批能力覺醒的人僅僅是因為將某些圖騰以植物汁液刻在身體上而產生了一些異常反應，高燒，暈厥後毛發快速生長，力量增強，毋庸置疑的遭受了社會排斥。

他們之後幾乎都轉移至地下生存，直到第一隻異獸“撕碎”了地平線，地上人的數量大幅下降，這一批人才作為英雄又回到了大眾視線。

人類繁衍，基因傳遞，交纏，變異，逐漸成為世界的兩個分支，能力者和巫師。

而最早的圖騰成為巫師信仰的“神”的印記，記錄的圖騰樣式有很多，但神的形象卻隻有一個。

神最早也不是神，隻是那批人中的一個叫“克斯”的青年，是第一個紋上圖騰的人，是第一個提議轉居地下的人，是第一個用力量製服異獸的人，是第一個被廣為人知的英雄，讚頌塑造了神，神救世人。

今天仍舊有人因為祈禱獲得力量而成為巫師，他們相信虔誠終會打動“祂”。

巫師大都是神的信徒。

而能力者則更相信基因學說，在過去的幾個紀年裡，無數的學者為證明能力者和巫師的不同前仆後繼，最終給出了能量回路這個解釋。

在能量回路的研究當中，研究人員發現能力者和巫師都可以利用環境中或是其它生物體內的能量進行自身補充。

巫師祈禱則會加快星力的恢複速度，能力者不會，他們更易提升技能的熟練度從而升級，技能提升，體內能量上限的拓展會優於巫師。

“巫師們把大量的星力壓縮成一定體積，【封條】隻是外在形式，他們的力量體係中認為神賜予的力量具有讓一切回到正軌的作用。”戴明作為班主任，謝空的天賦鑒定單他都能默出來。

“我沒去黑市。”謝空搖頭晃腦的，

同時，戴明也知道他這個學生賬戶裡沒幾位數。

“這件事暫且不談，下學期我準備招助手，你來適應一下我的工作模式。”

****

掀開警戒帶，卡娜酒店已經暫停營業，整棟大廈的升降梯都停用了。

好在以謝空現在的體力，走安全通道上來也不是很辛苦。

“複述。”戴明工作的時候話少，和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從這裡出來，然後......”謝空努力回想著每一個細節。

現在是下午五點，距離事情發生不超過六個小時，在被拘留的過程中她也會在腦內反複重現當時的場景，以尋求新的思路和線索。

謝空和郝靜到達大廳之後，沒過一會兒郝靜就單獨前往洗手間了，說起來也符合她本人的行為模式，這是合理的。

“兩人？”謝空聽見他發問。

“對啊......不對！”卡娜酒店的大廳怎麼會隻有兩個客人，當時無論是她還是郝靜，都沒有察覺。

“接著。”戴明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謝空跟著他的思路繼續說。

她自己搗鼓了一會兒甜筒的拉尖，郝靜遲遲沒有回來，謝空去洗手間找她，走道裡碰到了【男侍】。

“停，細講。”謝空和郝靜是一個陣營的，最後死的是布局的男侍。

“我看見，或者說是他讓我看見的，他戴著表，表盤是花的樣式，他推著我們這桌的甜點，果味混著茶香，我覺得走表的聲音很好聽，判斷沒有異常。”

“或許是鈍化或是掩護之類的技能。”戴明推測他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鈍化了人的五感，或者是有讓人選擇性忽視的能力。

“繼續。”戴明轉過身來協助謝空模擬當時的狀況，謝空和男侍擦肩而過。

前往洗手間，這裡也是有不對勁的，謝空自己捋過，這條路不經過廚房，推車是他的偽裝，而她也沒反應過來，隻加快速度去找郝靜了。

“進入洗手間後我才開始懷疑......裡麵沒有人”

“沒有什麼？”戴明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玩味。

不，不是因為沒有人，當時的我想的是，這裡沒有......

"鏡子！"謝空一直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參與進這個區域的，她懷疑過是製冰機，也有可能是那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