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恨 她是恨他的,可她為皇後時,尚有……(1 / 2)

繼後 華泱 2614 字 7個月前

這變故陡生,薛意初聽到侍女尖叫,忙回身望去,見那箭正朝薛明琬的方向落去,當即花容失色,衝上前想將薛明琬推開:“琬琬!”

聽見姐姐叫自己的名字,薛明琬才回過神來,不等反應過來,她便為一個力大的仆婦護住,那箭落在她身側三尺外,算是虛驚一場。高台上的幾個少年也相繼衝了下來,最先一個看是薛明琬,不禁訝異道:“六妹妹?沒有傷著罷?”

“沒傷著,被驚著了。”薛明琬低低道,刻意低下頭想避開相繼到來的幾個少年的目光,而薛意初見妹妹無事,也鬆了口氣,向那少年盈盈一福道,“見過大表哥。”

“你們是阿觀的表妹?”說話的是一個著湖藍錦袍的少年,聽到他們的稱呼有些驚詫,被他稱為“阿觀”的少年見薛明琬確實無事後,回頭對他介紹道,“是我七姑母的女兒,韓城薛氏女。”

“薛氏?”著藍衣的少年有些疑慮,在腦海中回想他們可曾聽聞過薛家的小姐,“是都察院右僉都禦史的女兒,並非主支,你不認識也不稀奇。”一少年道,他年歲看著比其他人長些,又身著婚服,想來便是今日成婚的南陽侯世子。

“阿登不認識,但孤認識。”

那聲音若金玉相擊,實在動聽,薛意初聽他自稱“孤”,已猜出他身份,抬頭望去,見是眾人中服製最重、容色也最盛的少年,他一開口,周圍的人便自覺不再出聲。

那少年容色俊美,實如天光般耀目,更兼風采卓絕,非她曾見過的任何男子可較。她一時怔忪,竟和妹妹一樣半個字都說不出,而虞觀見兩個表妹都似失了神一般,當下也覺不妙,忙提點道:“五妹妹,六妹妹,還不快見過景王殿下?”

今上唯有一子,因年幼多病,並未封王,而睿王乃是今上唯一同胞弟弟,為國殉難,今上哀之念之,更厚待他獨子,另封景王。皇子多病,景王卻是文韜武略、驚才絕豔,長安上下,多以為景王當是未來新君,逢迎討好者不知凡幾,以他主支嫡長的出身,能做景王的伴讀都是僥幸,這兩個表妹卻不知中了什麼邪,竟連禮也不見。

意初便罷了,明琬可不是這樣的性子.......他正焦急困惑時,又是先前那個湖藍衣衫的少年打了茬,他立在景王身後,竟是毫不避忌地伏在他肩頭:“說是要投壺,卻去投了小娘子。”他又望向薛意初和薛明琬,笑意更見促狹,“還沒投中,把小娘子嚇到了。”

“殿下用的是蠟箭,傷不到人。”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年終於說話了,他樣貌也生得好,可神情太嚴肅,再好的樣貌也壓得遜了三分,“況且今日是振趾的婚禮,你們非要用投壺刁難他,想讓殿下又被參嗎?”

“為著振趾成婚,殿下都被參兩回了。”湖藍衣衫的少年歎息道,景王不動聲色地推開他,複而鄭重其事地凝望著薛意初、薛明琬二人:“薛禦史愛女如命,不曾想今日竟險些傷了他的女兒,實在過意不去。兩位小姐先前受驚,不若先去公主暖閣梳洗休息,或在府中玩耍,待薛夫人為皇姐梳過頭後,再交予夫人罷。”

“謝過景王。”薛意初總算回過神來,朝景王極輕盈優雅地行了一禮,心中還思忖著不知自己這禮行得端不端正,發髻上的珠花又有沒有擋了眼睛。

女兒心事,景王在宮中見得多,轉眼便拋之腦後,反而是那方才險些為他傷著的女孩,他見她隨著姐姐向他行禮,想的是她難道是個不會說話的,方才為著支蠟箭耽誤了整一炷香,竟是沒有聽她開口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