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 蘇宜家為韓至求情。(2 / 2)

蘇宜家:“父親,是我。”

聽到長女的聲音,蘇國公提著的心放下了。

“是宜家啊,進來吧。”

蘇宜家推門進去。

蘇景臣此刻正跪在地上,父親坐在書桌前。

蘇國公對待庶子和嫡女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態度,他認真打量著女兒,心疼地道:“一日不見,宜家,你憔悴了。這門親事著實委屈你了。”

蘇宜家自然也瞧出來父親眼底的心疼。可即便再心疼又如何,在麵對權勢時,父親還是選擇犧牲她。她很想問問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但她知道她得不到答案的,她隻想按照計劃早日與韓至和離。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兄長,柔聲道:“父親,是女兒托兄長過來為韓至求情的。”

蘇國公十分驚訝,道:“你托景臣為韓至求情?”

前日長女出嫁時還滿臉拒絕,如今竟然會主動為韓至求情,短短兩日長女竟然看上了韓至那廝不成?雖然他瞧不上韓至,覺得韓至很不堪,但若女兒能踏實地跟著韓至,那就正好順了他的心意。

跪在地上的蘇景臣也和詫異。蘇宜家是府中的嫡長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不過是府中的庶子,兩個人雖是兄妹卻沒多少感情。

蘇宜家:“正是如此。”

蘇國公:“為何要為他求情?”

韓至那般性格和醜陋的相貌,長女如何能看得上他。

蘇宜家:“父親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韓至是女兒的夫婿,女兒是他的妻子,為他求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蘇國公眸光一閃。

蘇宜家又道:“況且,這門親事是皇上賜婚,父親懲罰了他就是不給皇上麵子。”

蘇國公輕笑一聲:“宜家,兩日不見你怎得這般膽小了?為父怎會怕他?”

蘇宜家反問了一句:“既然不怕,父親又為何同意這門親事呢?”

當初父親可是告訴她,他是被皇上逼迫,不得不將她嫁去寒門,如今又這般說辭。

蘇國公頓時語塞,眼底漸漸浮現一絲怒意。今日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來忤逆他。

見父親神色不對,蘇宜家收起心底的憤怒,斂了眸子,緩聲道:“女兒知道父親定是為了蘇家數百年的基業才如此行事的。”

蘇國公心情緩和了些:“你明白就好。”

果然還是長女比這個庶子更懂事些。

蘇宜家:“隻是,如今韓至畢竟是女兒的丈夫,他被罰,被人嘲笑,女兒臉上也不好看,覺得甚是丟人。父親為了女兒的顏麵,還是讓他進屋去吧。”

蘇國公沉思片刻,道:“是為父考慮不周,本想著為你出口氣,卻不曾想傷了你的顏麵。既如此,就讓他進去吧。”

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折磨韓至?父親究竟是為她好,還是想通過打壓韓至來顯示他們蘇家的厲害呢?

父親做這種事又有何用呢,從答應皇上賜婚的那一刻蘇家和林家就已經低了皇上一頭了,此刻做這樣的事隻會讓人覺得可笑。

蘇宜家:“女兒都明白的,多謝父親。”

事情說完,蘇宜家和蘇景臣離開了書房。走遠後,蘇景臣道:“多謝妹妹在父親麵前為我說話。”

蘇宜家對這個庶出的兄長沒多少感情,若非他提到的事情和韓至有關,她剛剛也不會為他求情的。不過,她著實沒想到蘇景臣竟然會為韓至求情。

前世韓至可是親手將蘇景臣抓了起來。

“兄長為何要為韓至求情,你和他很熟?”

蘇景臣:“妹妹誤會了,我並不認識韓將軍,從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不過,我仰慕他許久了。”

仰慕韓至?

兄長博聞強記,博覽群書,文采斐然。再過幾年就要步入朝堂中,在朝堂上大放異彩。若非是庶出,將來定能為相。

那個行事魯莽沒頭沒腦的色胚有什麼值得這般優秀的兄長仰慕的。

思及前世韓至將兄長抓了起來,兄長對韓至越誇讚,就越顯得韓至是個小人。

蘇宜家:“兄長怕是看走眼了,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麵,接觸久了才能看出來是人是鬼。”

蘇景臣沉思片刻,並未反駁,點了點頭。

見蘇景臣沒再為韓至說話,蘇宜家也沒再說什麼。

回到正院,瞧著依舊站在院中的韓至,蘇宜家停下了腳步。她瞥了一眼身側的柳綠,柳綠會意,朝著韓至走去。

蘇宜家沒看韓至,掀開簾子進屋去了。

柳綠來到韓至麵前,道:“侯爺讓將軍進去。”

韓至得知自己可以進去了,活動了一下腿腳。在這裡站久了,腿都麻了。這蘇國公也不算太狠心,沒那麼絕情。

“多謝侯爺。”

蘇景臣沒進屋,他來到了韓至麵前。

“剛剛宜家去父親麵前為你求了情。”

韓至眼眸微微瞪大了些,臉上也浮現出來笑容。原來娘子剛剛是去找蘇國公求情了,他就說麼,蘇國公何時瞧得上他了。

娘子果然對他有情。

“在下韓至,見過蘇大公子。”

蘇家一共有兩子,一嫡一庶。嫡子行二,庶子行一。這位必定是蘇家大公子。

蘇景臣回禮:“韓將軍客氣了,你隨宜家喚我一聲兄長便好。”

韓至立即道:“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