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大狗也跟著坐下,乖順地平放前爪,一條大尾巴上掃啊掃。
狗不叫了,腳上有毛絨絨的觸感傳來,喬晚看到大狗咧著嘴,忍不住驚呼,“它在撓我的腳。”
嘶,薛丞聿倒吸一口氣,把喬晚往上抱了抱。
一邊伸腳把大狗踢走。
沒想到大狗一身皮毛肉厚,當薛丞聿的皮鞋是逗它戳它的玩具,一邊嗚嗚地叫,一邊還在喬晚和薛丞聿身邊打轉。
喬晚看到大狗抬頭往上,隻剩下濕漉漉的眼神,好像有一汪湖水,喬晚頓時有些心軟。
“薛先生,我能摸摸它麼。”喬晚還是有些害怕,扶著他的肩,“您保護我。”
喬晚感到原本薛丞聿不想放她,聽到後半句,才悶悶地應了個“好”。
喬晚的鞋子掉了,光腳踩在草地上,捋了捋裙子蹲下來。
“先生,它叫什麼名字?”
“閃電。”薛丞聿跟著喬晚蹲下,“小名幺幺靈。”
喬晚詫異地看了薛丞聿一眼。
男人咳嗽一聲,解釋道:“不是我起的,它是退役警犬。”
喬晚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你好,幺幺靈。”
大狗先是嗅了嗅喬晚的手,從指尖開始,一點點,淺淺的,隨後到手掌,甚至還舔了舔手心,完全沒有最初劍拔弩張的樣子。
薛丞聿眼疾手快,拿出肉乾塞到它嘴裡:“餓了就吃。”
喬晚驀地笑出聲來,手在大狗黑色的背毛上薅了一圈。
膝蓋下的草有些紮,狗狗的毛卻是柔軟的。
這隻大狗品種是德牧,牧羊犬裡能乾又溫順的一種,因為對薛丞聿的忠誠,很快親近喬晚,被人領去吃飯的時候,它甚至能被喬晚擁在懷裡。
玩到累了,準備去吃飯,薛丞聿把喬晚抱到水池邊洗腳,身下墊著薛丞聿的外套。
薛丞聿接了暖水,清洗喬晚的腳丫:“腳傷還沒好透,不要亂蹦亂跳。”
男人手掌帶繭,虎口托著她的腳,指腹搓過腳掌,有些癢。
喬晚一笑,吐了吐舌,忙把腳縮回來。
“說了彆亂動。”
薛丞聿握住腳踝,盯她一眼,順手在池子裡折了朵睡蓮,哄小孩似地給她,分散注意力。
紫藍色的蓮花,大概產自埃及。
花瓣還沒完全展開,像一盞小小的宮燈,鵝黃的蕊,微微擺動,火焰似地在花心跳躍。
喬晚捏著花莖,抬起來聞了聞,眯起眼睛:“不夠香……”
薛丞聿就摘了另一朵給她,開得更盛。
喬晚笑著,低頭,聞到蓮花香和雨水:“先生,下雨了,您聞得到麼。”
薛丞聿抓她的手去聞花,什麼聞不出來。
好氣地把花搶來放地上,等手空出來,薛丞聿手腕撐在草地上,湊上去把喬晚親得後仰。
男人腰腹肌肉緊繃,像一張拉起的弓。
可又怕過分用力,讓她躺到地上,薛丞聿另一隻手還摟著喬晚的腰。
喬晚好像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抬起手臂,勾著薛丞聿的脖子,順勢攬他,兩人倒在草地上。
薛丞聿暗歎一聲,無奈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下雨了也不回去?”
“不回……”
薛丞聿不打算聽完,再欺身親上去。
花園裡的路燈都亮起來,喬晚生得白,暖光下,她眼角泛起潮紅,纖細的睫毛掛著水。
和我回去。
喬晚還是搖頭,臉蹭在他的頸窩,眼淚也抹了上去,太頑皮。
還想解釋,薛丞聿把她的答案堵在嘴裡,直到親得喬晚說不出話。
直到夜幕完全降下,伴隨點滴雨水。
薛丞聿摘掉她發間的草屑,總算把人背了起來。
喬晚雙手摟著他,交叉在薛丞聿的胸口,覺得剛剛薛丞聿欺人太甚,一邊嘟囔一邊咬他的耳朵。
沿石板路走,到了室內,喬晚想查天氣預報。
薛丞聿和她說,還會打雷,半山區近著山頂,雷聲總是很大。
“閃電會不會被雨淋?”喬晚先是擔心,畢竟是狗狗,不是真的閃電。
“不會。平時有人打理喂養,窩在屋簷下。”
“你有空去看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