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長公主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跟他們關係親近一點親戚倒也知道了。
皇宮裡,當今太後的歲數很大,都有七十歲了,白發蒼蒼的。昭陽長公主和皇帝都是她的親生女兒,原本太後是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有人在她這邊說漏了嘴,她這才知道。
昭陽長公主還紅著眼睛,她看著坐在上位的親娘,越發覺得自己委屈,“本也不想跟您說的,怕您跟著傷心。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還出了這檔子事情。”
“去找!”太後道,“知道大體的地方,過去找啊。”
“嗯,毅哥兒明日便啟程。”昭陽長公主道,“女兒想到這個事情就氣,女兒從未虧待那個婆子一家。她是不是夜裡想著那個孩子就算是我鎮南王府的血脈又如何,還不是得在外麵受苦,過得還不如她的兒孫!”
“彆氣了,先讓人去找。”太後當年很是疼大外孫子。
“母後,您說要是真有孩子,他又有年紀相仿的表兄表弟的,若真有信物,信物被他的表兄弟拿走了,他又該怎麼辦?”昭陽長公主聽過很多戲曲,各種各樣的橋段,她生怕自己的孫子孫女出意外。
“彆胡思亂想。”太後道,“上天既然讓你知道了這一件事情,便是要讓你去查的。真要是有人冒名頂替,你們多看著一點。”
西北,春蘭和閻澤言的親事定下來了。因著春蘭還差幾個月及笄,他們便打算把婚禮定在年底。年底天氣冷一些,也適合辦宴席。
這幾天,閻澤言還有過來店鋪,他往那邊一坐,彆人都不大敢進來了。
因此,春蘭便讓閻澤言坐在靠裡的位子,要是人多一點,便讓他去院子裡。閻澤言偶爾有帶一兩個人過來,他們點餐都有付錢,沒有因為春蘭和閻澤言定親了,他們就不付錢。
閻澤言有空就過來,也避免那些不長眼的人來找春蘭的麻煩。他放出話了,彆人都知道這家鋪子的老板是他閻澤言的未婚妻,其他人不過來捧場也就罷了,但他們決不能讓春蘭難堪。
鋪子的生意是越來越好,可能這裡頭也有閻澤言的關係。閻澤言在這一代還比較出名,也比較厲害,有的人衝著閻澤言就過來了。
春蘭要做的就是留住那些客人,讓那些客人成為回頭客。
做麵包這些東西,還能一次性多做一些。但是炒菜之類的,就是得一份一份地來,這樣必定要慢上許多。哪怕同樣的菜要一起炒,這也慢,灶台的油煙還大。
他們要想賺錢,還是得跟其他店鋪的菜色稍微不同一點。春蘭把鋪子稍微隔開一點,一邊是專門賣糕點的,一邊就是賣粉賣麵賣小炒的。
劉大表嫂跟著學了一下,學得不是很好。
“剛剛開始,難免的。”春蘭道,“單獨炒太累了,還是先把菜都炒好了,一頓炒幾樣。看客人需要,讓客人點要哪些熟菜。”
為了安全衛生,春蘭決定還是得弄一下木架子攔一攔客人身上的粉塵。由於他們又不能弄到透明玻璃,也不好讓客人看到裡頭的菜色,所以最好還是在木架子上貼有菜的圖畫。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很多都不識字,春蘭不能直接寫字區分。
春蘭還得找木匠把東西做好,她可做不來這邊,讓她畫出來還是可以的。
“不單獨再炒了嗎?”劉大表嫂問。
“不了。”春蘭道,“我們這邊又不是大酒店。每次單獨炒得費時間,時間去的多了,調料去的也多,飯菜的價格就要上漲,那些人瞧見價格多,不一定就買了。”
這邊不比京城,來吃飯的人本來就少,那些人還要盤算吃飯要的錢是不是太多了。
春蘭想著跟她在京城的時候一樣,錢嘩啦啦地來,那不現實。
本地也有其他的酒樓,不是春蘭一個外來者輕易就能撼動的。春蘭做的美食是多,但有的美食跟當地人的口味有些偏差,還得再改一改。
正當春蘭琢磨著找哪個木匠的時候,閻澤言過來找春蘭。
閻澤言在府城的酒樓吃過飯,府城的菜色還不如春蘭做的好,他聽春蘭說調料都是她重新整的。這讓他有些許疑惑,於是他在春蘭的陪同下去了廚房。
其他人做的菜總是鹹中有點苦,還有些澀,是粗鹽的緣故,而春蘭做的菜就不是那樣的。
閻澤言表麵看是一個大老粗,但他還是比較精明、心細,否則,他也當不上這個千戶。他聽他娘說了一句:你未來媳婦是去買了細鹽了吧?
可開酒樓做生意的,有幾個小鋪子去買細鹽的。
“這鹽……”閻澤言拿起一罐子鹽看了看,雪白細膩的,跟他們尋常時候用的粗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