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細鹽。”春蘭倒也沒有瞞著閻澤言,她恢複前世記憶之前就有製作一些調料。為了讓調料的味道更好,春蘭也有把粗鹽稍微提煉一下。
隻不過以前不得法,提煉的也少。
春蘭恢複前世記憶之後,她製作這些起來就更順手。如果她依舊沒有回複前世記憶的話,她還是能提煉這些東西,就是速度稍微慢一些。
“買的是粗鹽,自己再提煉精純的。”春蘭道,“粗鹽比較苦澀,做出來的飯菜味道不好。開飯店的,就是要飯菜的味道好。”
“如何提煉?”閻澤言不懂得這些,他更擅長上戰場,還有就是破解那些陰謀詭計。說到做飯提煉食材,閻澤言隻會看彆人做。
“我可以把法子寫下來給你。”春蘭道,“這種提煉的方法還是比較好用的。”
春蘭不介意把提煉細鹽的方法告訴閻澤言,至少讓他看到自己的有用之處。自己不是隻有容貌漂亮,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其實,春蘭也知道女人再有能力,在這些男人的眼中就是生兒育女的工作。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這些男人都是這樣的,都是大豬蹄子,沒有幾個男人是真的好的。
可春蘭身處於底層,她還是得儘量努力去改變自己所處的環境,讓身邊的人對她好一些。
“你知道這個法子有多有用嗎?”閻澤言看向春蘭,那些人都說春蘭早幾年前就贖身了,他認為春蘭也是一個聰明人,她把這個法子告訴自己,她就不怕自己據為己有嗎?
這個法子真要是可行,其中的利益非常大。
“尋常百姓吃粗鹽還是細鹽,他們都能活。”春蘭道。
對,這裡頭確實有很大的利益,但是那些人又不是非得要吃細鹽,沒吃細鹽,他們也不會立馬就去死。
本朝的鹽的買賣都是官府管理的,普通人不能買鹽,有鋪子賣鹽,那也都是官府掛號的。
“齊王是這邊的藩王。”閻澤言也算是在齊王的手底下做事情,他若是有好東西要上交,當然也是交到齊王的手裡,而不是其他的藩王手裡。
“隨便你。”這就是春蘭的回答。
春蘭知道薑三公子必定也不可能舍近求遠,薑三公子在原著裡也是輔佐齊王,讓齊王成為太子,讓齊王登基為帝。
齊王跟廢太子的關係比較尋常,他比較早就到藩地就藩。齊王跟昭陽長公主的大兒子關係比較好,齊王比這位大表兄小上好幾歲,但這關係不是彆的兄弟能比得上的。
在昭陽長公主的大兒子死在西北之後,齊王隨後選擇了這邊的藩地。齊王知道他不能選富庶的藩地,皇帝也不可能給他,有太子在前,他更適合到貧瘠的地方。
因此,齊王跟皇帝說要守國門,皇帝便應允了。
雖然齊王手裡的兵不多,另外還有皇帝安排的武將守衛西北,那些將軍直接聽遣皇帝的調令,但是還是有人跟齊王打好關係。
閻澤言不算是大官,武將也多被那些文官瞧不起,他自然也有暗中稍微站隊一下。平時沒有大事情,閻澤言也不可能到齊王的麵前。
“如果你把這個方子先給齊王,你是想要獲得白銀萬兩,還是想入齊王府,王爺應當都會應允你。”閻澤言道。
“當王爺的妾室便不是妾室了嗎?”春蘭嗤笑,“還是想著有朝一日,齊王成為皇帝,皇帝的妃嬪就貴重了?”
春蘭從來沒有想過給人當妾,“按照這個說法,倒不如我在京城的時候設法到皇帝的麵前?也是,齊王年紀,更適合?”
閻澤言察覺到了春蘭的不高興,“不是,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既知我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又要這樣說?”春蘭問。
“我不過就是一介莽夫,臉上還有刀疤。”閻澤言道,“很多人都懼怕我的麵容。”
“大人是為了守衛國家而傷的,又有什麼好懼怕的。”春蘭道。
其實春蘭確實也有些怕,最開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突然見到一個臉上帶著刀疤還特彆凶的人,她當然怕啊。
閻澤言的長相本身就不是儒生英俊那一掛的,而是看上去比較凶悍的。還有人稱呼閻澤言為活閻王,這跟他凶殘的長相也有關係。
“是我的不是。”閻澤言道,“是我的不是。”
閻澤言怕春蘭不高興,賠了好多句不是。
春蘭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便也沒有跟閻澤言多計較。
“我與大人已經定親,這些東西也不瞞著你。”春蘭道,“隻怕著大人能多講幾分良心,以後日子真要過不下去了,放我出來就好。”
閻澤言聽到這話,倒也沒有憤怒,隻覺得非常心酸。或許在春蘭的眼裡,她嫁給他是高攀,他隨時都能休了她,就跟春蘭定親時的這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