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下一秒。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舍甫琴科的腿上。
和舍甫琴科四目相對,圖南眨了眨棕色水潤的眼睛。
誰先移開視線誰尷尬,她覺得自己也不是很尷尬呢。
舍甫琴科的手不自覺的虛虛扶在圖南的腰上。
“就你叫毛熊啊?”
圖南清了清嗓子,指著舍甫琴科的鼻子,率先發動嘴炮技能。
“你喝醉了。”
舍甫琴科說,帶著俄語口音的意大利語,成熟而濃鬱。
纖細的食指從舍甫琴科的眉眼滑過鼻尖,薄唇,停在喉結上方。
圖南壞心眼的戳了戳,不可避免的看到它滾動了一下。
“我醉沒醉自己心裡沒數嗎?是不是就你叫二毛啊?”
舍甫琴科一隻手就掐住了圖南的腰,輕輕往懷裡帶。
“你醉了,圖南爾.斯蘭蒂娜。”
他沒有叫她斯蘭蒂娜小姐,這可太沒有禮貌了。
圖南混沌的腦子有些不滿,於是她就這樣說了。
“沒禮貌。”
下一秒,她做出了更沒有禮貌的動作。
她的手順著舍甫琴科襯衫的縫隙呲溜一下就滑進去了。
手指覆蓋在堅實的胸肌上。
冰涼貼到了灼熱。
手下肌肉的線條瞬間就繃緊了。
但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探尋。
“讓我來摸摸你的酒喝到哪裡去了。”
舍甫琴科突然握住她作亂的手,呼吸加重。
“你知道我是誰嗎?圖南爾.斯蘭蒂娜小姐。”
圖南湊近,仔細分辨。
“舍甫琴科,安德烈.舍甫琴科?”
褪去了奶糖精少年的羞澀靦腆,渾身散發著作為男人的成熟性感魅力的安德烈.舍甫琴科。
“叫我安德烈。”
舍甫琴科聲音壓抑,握著圖南的手從襯衫裡拉出來,環上他的腰。
觸感緊實而灼熱,圖南的手指瑟縮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的是,他的身體裡依舊流淌著滾燙的血液,他的心臟依舊激情而火熱。
這就是舍甫琴科想要告訴她的嗎?
圖南抿了抿嘴。
“不,你是舍甫琴科。”
話音未落,薇薇安驚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圖南爾!你在做什麼?”
圖南心虛的回過頭,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
但對一個醉鬼來講,能夠擁有這麼複雜的情緒已經很難得了。
薇薇安氣衝衝的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
回過頭掃視了一眼桌上的狼藉,薇薇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圖南。
“你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
圖南倚在薇薇安肩膀上,比了個手勢,謊話張嘴就來。
“一點點。”
舍甫琴科:......
薇薇安:......
“我們走,帶你回酒店。”
薇薇安跟圖南差不多高,力氣也不小,攙扶著一個醉鬼勉強能走。
“我可以幫忙。”
舍甫琴科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要起身。
“不用了,謝謝。”
薇薇安婉言拒絕,語氣還算可以。
要不是因為圖南喝醉了騷擾舍甫琴科,算她們理虧。
她剛才就直接脫下高跟鞋掄過來了,誰管他什麼球星不球星的。
在她心裡,圖南爾的男朋友隻能有一個。
攙扶著圖南來到門口,薇薇安撥通了內斯塔的電話。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酒店門口。
內斯塔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薇薇安身邊的圖南。
她正蹲在地上畫圈圈。
看到圖南的動作,內斯塔差點被台階絆倒。
但好在有驚無險,最後他將圖南攔腰抱了起來。
“她喝了多少酒?”
“至少大半瓶威士忌。”
薇薇安聳肩。
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對話。
圖南睜開眼,模模糊糊好像看到了有個帥哥擰著眉瞅她。
圖南:......你瞅啥?
下一秒。
咦,好像是內斯塔。
“我醉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圖南把腦袋往內斯塔的懷裡一埋。
黑色的微卷長發順著他的手臂滑下來。
內斯塔:......
薇薇安痛苦的揉了揉腦袋:“你趕緊把她送回去吧。”
內斯塔小心翼翼的把圖南放在副駕駛上,給她係上了安全帶。
看著跑車在視線中變成小點,最後消失不見,薇薇安這才轉頭返回酒吧。
當她走近卡座時,發現舍甫琴科已經不在那裡了。
她急忙看向舞池。
因紮吉還在風情搖曳的和金發美女貼身熱舞。
薇薇安無語:真不知道是他占那個女人的便宜還是那個女人占他的便宜。
這個眉梢眼角皆是風情的男人.......怎麼就是個花花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