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最讓宋戎驚訝的是,席薑……(1 / 2)

蝗蝗啊 3734 字 8個月前

席覺在心裡盤算,這樣就對了,席薑一個十多歲的年輕小姑娘,在蜜罐中長大沒經曆過他所經曆的,就算心智再成熟,眼晴也不會騙人,還不懂掩飾。

在察言觀色上,席覺天生異於常人,除非頂級腹黑者,但凡沒藏好露出一絲可尋之跡,他都能一眼參透。

可惜的是,他如此有把握,卻在席薑轉身離開之際,看不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

席薑是有被席覺暖心到,也覺自己對二哥不太公平,一股衝動想讓她坦誠以對,告訴二哥她是因為怕比之四哥冷落了他,是看中了他的本事想用恩情親情把他永遠拴在席家……

但她最終忍住了,四哥的死裡逃生不算,二哥是唯一躲過大禍活下來的席家人。無論他與席家有沒有血緣關係,以宋戎趕儘殺絕的狠勁都不會放過他,他若不跑也是死定了。

所以,他能活下來全憑他自己,也足以窺見其心思之深,謀略之久,這樣的席覺讓席薑感到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上一世她與席覺沒什麼交集,對他本就不了解,熟悉是因為她在宋戎,甚至是太後、武修涵身上都看到這樣的特質,而她在這些人身上都吃過虧。

吃過虧就要長記性,所以席薑猶豫了,並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把坦誠相見的衝動壓了下去。

亂世中,就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隻有後半句是對的。再看看吧,再看看。席薑緊了緊手中的兩個瓷瓶,又去忙了。

戰後第三日,重新編隊的潛北軍從四造出發,滿載而歸。

當初他們從西門出,如今也從西門進,離家越近,各人的底氣越弱。席薑注意到,就連兵士都有些垂頭低腦,哪像凱旋,倒像是吃了敗仗。

可她也沒有辦法,畢竟父親才是潛北的一家之主,沒得到大家長的首肯,嚴格說他們算是偷跑出來的,任誰都不心虛。

好在是戰後歸家,並不需要她給大家鼓士氣,他們虛就虛吧,隻要她不虛就行,待看到父親不會責罰他們,自然會安下心來,下次還敢。

況且這次出征,席家願意與否都已站上舞台,席家內部不變也要變了。

席薑在腦中一遍遍地過要與父兄所談重點,就見近在眼前的西門,大門敞開著,有隊伍列隊於那裡。

席薑與席覺席銘互對了眼神,席銘道:“停!原地警戒、等候!”

席薑道:“杜義,去看一看,小心。”

沒一會就見杜義搖了黃旗,前方是安全的,但席薑還是等到杜義歸隊聽他親口所說:“稟主將,是大人,帶隊迎接咱們的。”

大衛未倒時,席兆駿得了個虛銜,所以屬下皆喚他為大人。

席薑有些吃驚,席銘倒是裂嘴笑了出來:“這下好了,肯定挨不了家法了。”

回頭對大家道:“你們也不用怕了,回去等著好酒好宴,論功行賞。”

行到西門,果然見席兆駿與席亞,就連不常出屋的席奧也來了,他們帶著留守兵士與席家家奴們,在列隊歡迎。

席薑心中聊慰,父親與兄長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且這個時機行此舉動,可謂鼓舞士氣,有利團結,不寒人心,甚好。

席兆駿眼裡好像隻有女兒,一眼就看到席薑額上的傷,什麼都沒說,也顧不得家去,回手就給了席銘一巴掌:“怎麼照顧妹妹的。”

席銘生受了,一聲都不敢吱,席薑馬上道:“爹爹,四哥也傷了。”

席兆駿看向席銘:“我看他挺皮實,傷哪了?”

席銘搖頭:“算不得什麼傷,崴了腳。”

席兆駿哼了一聲,又去仔細察看席薑的傷口,隻有席亞微笑著轉向席覺:“你可安好?”

席覺回他:“大哥莫擔心,我也沒有事。”

席兆駿這時也過來拍了拍席覺:“好樣的。”

一行人熱熱鬨鬨回了席府,一家人圍在中堂內,開始講述這幾日的詳細情況。

說到宋戎,席兆駿道:“他要來賀喜,咱們打開門歡迎,若是不懷好意,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席亞道:“父親說的是,想來我們與良堤一向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