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哥哥的第二天 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1 / 2)

在圍觀群眾的眼裡,江淮看著年歲不大,十三四的樣子,個頭中等,一張白嫩的臉蛋還帶著嬰兒肥。

但從她頭頂的帽子,到身上的緋色衣袍白色大氅,再到腰間的玉佩錦囊和腳上的靴子,都無一不透露出一個訊息——有錢,很有錢的那種。

不下於十個江家家丁將人群擠開,開出一條路來,讓江淮暢通無阻地走了進來。

江謹言渾身哆嗦著,痛得呼吸都困難,他努力保持著清醒,仰起頭去看江淮。

“哥!你怎麼樣?!”

江淮快步走到江謹言麵前,想碰江謹言又不敢。

她裝出一副焦急萬分又愧疚的樣子,“對不起,哥,我來晚了。”

江謹言本就體弱,如今氣若遊絲,也沒聽清江淮叫他啥,隻呼哧呼哧喘氣,道:“我沒事,怎麼……怎麼是你?”

他是認識江淮的,江淮是江老爺的兒子,父子倆前幾日讓人把他帶到城中一酒樓裡,告訴了他的身世,問他願不願意跟他們回江家。

但他下意識拒絕了。

既然自己生父不詳,母親又已去世,他就該與江家毫無瓜葛才對,以他的身份,他回了江家,該如何自處?他隻想靠自己堂堂正正地走上科舉之路。

但這才過了幾日,他的願望就落空了,如今自己背上了誣告的罪名,怕是此生都抬不起頭了。

江謹言心裡一陣一陣絕望,一時間也沒心思想江淮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哥,你先彆說話,我幫你申冤去。”江淮拍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身就往公堂裡走。

江謹言為原告,被告一為趙家人,趙老爺趙夫人到場,趙公子卻因感染風寒高熱不退臥床不起而缺席。被告二為富嶽書院,到場的有負責入學考試的幾位夫子。

趙家人和富嶽書院串通一氣,加上縣令黃大人的有意偏袒,江謹言又無法提供鐵證證明那卷子確實是自己所寫,是以便被判了“誣告。”

江小舟提著一個年輕人跟在江淮後麵,那年輕人拚命掙紮卻掙紮不脫,隻能大喊大叫著:“放開我!救命啊!爹娘救我!大老爺救我!”

趙老爺和趙夫人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道:

“宇兒!我的兒!快放了我的兒子!”

黃大人一看行刑被打斷,氣得直拍桌子,“外麵何人膽敢擅闖公堂!把他給本官抓起來!”

一看那氣勢洶洶圍過來的衙役,江小舟把趙公子往地上一摜,摔了對方一個狗啃屎,自己則趕緊擋在江淮麵前,“公子彆怕!”

趙公子慘叫一聲。

趙老爺和趙夫人見狀瘋了一樣衝上去扶起自己的寶貝兒子,焦急地檢查著有沒有哪裡受傷,“天殺的,你這小畜生,竟敢傷我兒,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明日就上門討個說法去!”

江淮前世好歹也是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十來年的,這種古代升官的戲碼她從死屍演到原告,不知道經曆了幾次,何況她有備而來,是以半點不慌。

“我在外麵見這位公子看熱鬨看得起勁,就順手帶他進來了,怎麼,不領情?”

突然,有百姓道:“這不是趙公子嗎?”

“方才不是說趙公子高熱不退臥床不起不能來公堂上嗎?如今怎麼瞧著像沒事人一樣?”

眾人懷疑地看著他們,趙公子聞言一噎,趕緊躲到了趙老爺夫婦身後。

江淮則是拍了拍江小舟的肩膀示意他讓開,而後大步走進堂內,一撩衣擺跪下,大方行禮,脆生生地開口:

“草民江淮,拜見大老爺。”

她年紀小,模樣又長得乖巧,學著大人行禮時雖有點違和感,卻也顯得格外真誠。

黃大人的怒氣收了收,沉聲道:“江淮?你父親姓甚名誰?”

黃大人雖貪卻不蠢,一見江淮這麼有錢,又姓江,他警惕地回想了一下,立馬便想起了保寧府的幾個富商。

若此江家正是彼江家,那以他一個小縣令可得罪不起。

江老爺並不是每年都來遂州的,今年是潼川府的知府大人邀請他前來,想要由官府和江家合作,修一條貫穿潼川府和保寧府、途徑遂州的新商道,官府得名,江家得利,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今日要是得罪了江家,百姓的口水能把遂州縣衙淹沒。

江淮仰著頭道:“我爹爹叫江懷山。”

黃大人心裡一咯噔,還真是江家家主。

他斟酌道:“咳咳,你這小兒,念在你年紀小,本官就不責罰你了,你擅闖公堂所為何事?”

江淮自顧自地爬起來站好,這才道:“小子是來向大老爺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