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逸:“……”
蕭飛逸指了指花落舟,又對上崔玄毅嚴肅的眼神,嚇的結結巴巴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師,師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我……”
花落舟:“師兄早就知道了,你就是那種人!仗著自己是掌門的兒子,拉幫結派,仗勢欺人,看到彆人長的好看點,你就要排擠,我才來幾天啊,你就帶著人欺負我。”
這是當麵埋汰彆人,誇自己好看。
蕭飛逸:“!!!”
蕭飛逸錦衣玉食多年,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寵著他,謙讓著他,他哪裡見過花落舟這般顛倒黑白的人?
當下氣的銀牙都要咬碎了,他“錚”的一下拔劍出鞘,氣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拿劍指著花落舟:“你個妖言惑眾的賤人,看我今天不殺了你,為民除害!”
說著,他拿著劍就衝了過來。
花落舟見此,順勢抱住了崔玄毅,一個勁往他懷裡鑽,雙手抱的緊緊的,仿佛八爪魚:“嚶嚶嚶,師兄師兄,快救我,舟舟怕怕。”
崔玄毅:“……”
崔玄毅一大早的路過這裡,被吵的頭疼。
這個身體一夜沒睡,昨晚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他感到十分疲憊。
崔玄毅歎氣,手一伸,就阻止了蕭飛逸的動作,蕭飛逸手中的劍被崔玄毅用靈力吸過去,然後隨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再反手一擲,一陣金石之聲響起,寶劍入鞘了。
崔玄毅先是看著蕭飛逸,嚴肅的說:“宗門內,一切事務皆有規矩,禮不可廢,舟師弟是客人,你等切不可魯莽行事,敗了宗門名聲。”
蕭飛逸剛剛也是一時衝動,現在被大師兄訓斥了一番,哪裡還敢魯莽行事?
其他的人在麵對崔玄毅的時候,就更不敢吭聲了。
蕭飛逸不服氣的指著花落舟:“師兄,那他呢?”
不懲罰花落舟,他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花落舟還跟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抱著崔師兄呢!
蕭飛逸簡直要氣死了,他都沒有抱過呢!
崔玄毅板著臉,將身上的八爪魚推開,他垂頭,嚴肅的盯著花落舟看。
花落舟鬆開爪子,自以為魅惑的一笑,朝著崔玄毅眨巴了下眼睛:“師兄?不好意思剛剛抱了你,要不然,我讓你抱回來?”
崔玄毅:“……”
蕭飛逸氣的咬牙:“不知羞恥!”
崔玄毅也是怕了這位舟師弟了,他微微後退一步,對花落舟說:“此事我會報給掌教師叔,你回去繼續禁足,你們,跟我回去。”
崔玄毅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大步走了,仿佛生怕八爪魚再次撲過來,粘他身上似的。
花落舟看著他的背影,還要賤兮兮的來一句:“哎呀,師兄你知道我被禁足了呀,看來你對我還挺關注的嘛。”
崔玄毅:“……”
崔玄毅沒有回頭,腳步加快的走了。
蕭飛逸等人也急急忙忙的追過去,他回頭指了指花落舟,氣了半天,也隻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花落舟白了他一眼,心想,知道羞恥又怎麼了,知道羞恥就能幫他提升修為,度過五百年雷劫,讓他活命,讓他飛升了?
說來說去,還是追男人更重要。
花落舟眼看著時辰尚早,準備回去睡個午覺,等天黑了,再下山去找那獵戶。
崔玄毅走後沒多久,掌教邢問海果然來了,他看著已經全部曬死的藥草,搖了搖頭:“真是胡鬨。”
花落舟攤在床上睡覺,聽到聲音後走出來,立即說:“掌教師叔,這事真不怪我,是蕭飛逸他們搞的,妄圖栽贓給我!你為人最是公正,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掌教邢問海無語的看著花落舟,他要是早知道花落舟這麼能惹事,當初就不應該一時鬼迷心竅,在花名冊上加名字。
這花落舟看起來乖巧漂亮,怎麼做起事來如此魯莽。
掌教邢問海剛想開口,讓花落舟不用在這兒種草了,還是回到外院去待著吧,他盯著也方便。
結果,就見花落舟又握緊拳頭,神色沉痛的開口說:“雖然我是被陷害的,但是,這兩園子的藥草會遭此無妄之災,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決定,還是繼續呆在這裡,照看它們的……屍體,給它們一一挖坑填埋,讓它們得以安息,下輩子投胎,彆再當任人宰割的草芥,最好還是去當人,畢竟當人可以隨意拔草。”
邢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