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竹千代看向千手扉間。全場……(1 / 2)

木葉城 天極啟北 7862 字 7個月前

竹千代看向千手扉間。

全場鴉雀無聲,全部怔怔看著竹千代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利索將卷軸一疊,伸出手來:“還不快接過任命?”

“等等!”千手扉間下意識拒絕,不由分說地打斷他,“火影一職我們已經協商好,現在還沒選出人選,這件事不能這麼草率倉促——”

“他的意思是將火之國都交給你,你要做國家的最高統領了,千手扉間,”宇智波斑瞥了一眾傻了眼的忍者們,懶散散地解釋。他又仿佛在戒備什麼,神色有些隱隱的晦暗,再看一眼時卻沒有異常。

饒是一貫鎮定的千手扉間都要瞠目結舌。

“什,什麼?!”

所有人都被這一消息震驚到失去反應,腦子一片空白,他們轉動腦袋轉向竹千代那矮小的身板,又看向明顯被這話驚訝到失去反應的千手扉間。

奈良鹿山嘴裡叼著的煙掉到了地上,他的老搭檔秋道陽呆呆張開了嘴巴,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不說族長強作鎮定,外圍耳目靈敏的忍者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手裡的手裡劍和苦無,一些潛伏在叢林中的忍者都發出了暴露自身的沉重呼吸和動作——若此刻是在戰場,這些忍者都做出了最致命的疏漏。

千手柱間張開嘴,想了想還是閉上了,用熱切的目光催促弟弟接過卷軸,猿飛佐助也用那種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其中夾雜著慚愧和感同身受的自豪,仿佛與有榮焉,十分為他高興。

千手扉間思慮飄過千萬,卻腳下生根,不再動彈,正午的熱風吹來,遠遠如波濤般發出悠長聲音,仿佛都在為這一刻呐喊,為他唱奏一曲陌生而澎湃的樂章。

“不,”他的嗓子生鏽般,茫然四顧。

這一切突然變得陌生無比,那些望著自己的忍者們,他的族人們,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宇智波斑,他是在嘲諷麼,還有他的大哥,為什麼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我怎麼能——”

所有紛雜思緒都離開了他,所以說人是感性的,怎麼可能完全切斷情感支配,這一刻,他被這巨大的情感衝擊衝垮了原本的心防,引以為傲的頭腦都跟著一起罷工,所有人都看著他,等待著,等待著他如何去抉擇這不期然的重大選擇。

他比劃了一個忍術,卻發現這不是幻術。

“不——”他發出了一聲呐喊,卻知道這嘶吼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抗拒洪流奔來。

這是個陰謀。

一定是陰謀!

他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卻無法理解它。

那一聲“不”不是他的,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轉動著幾乎發出哢哢聲響的脖子,看向聲源。

再次吸引所有人矚目的宇智波椿拍拍手,站起來,施施然朝著竹千代走來。

她卻是盯著在場中無比重要卻從未發出過一聲的舉著扇子的女人。

“當然不行。”

“這種大事怎麼能在如此簡陋的地方舉行,況且,”椿勾起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所有人都看出她虛心假意的笑容是多麼敷衍,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再去指責她的舉措失當,現在的情況是其他人都無法做出正確反應的,隻有她開口了,她竟然也這麼開口。

“大名退位一事和火影接過最高統領權的典禮,怎麼說都該是舉國慶祝,普天同慶的。”

她究竟是誰——不認識她的忍者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內心的疑問,她,她怎麼能這麼自然地接受這一切!

日向倉平也和眾人一般,緊張又懷著莫名的複雜情緒看著她,仿佛知道她的這個舉措對於他們而言是最大的利益。日向蒼平和宇智波椿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但那一次的照麵卻是給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甚至是自己這段時間都心情不佳的罪魁禍首。

她害他丟了好大的麵子。

那個女人說日向有著死魚眼珠——這是對日向多個詆毀的聲音之一,其實都不算什麼,鬼眼,恐怖災禍,可怕……他還聽過更多的,更過分的。

那天奈良鹿山轉述監控宇智波椿時的對話令他無比憤怒,憤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當時就在現場,她對日向的嘲諷就如鋒利的刀,當麵而來的下馬威甚至讓他無法立刻發作宇智波一族,自他當族長以後從沒有得到如此屈辱。

誤解也好,害怕也好,都不是一個卑微被滅族了的忍者可以隨意貶低侮辱的,隻可惜日向在審訊方麵比不得其他,不然他早就想好好插手教訓一下宇智波椿,乃至於眾人都在關注千手扉間時,他還不忘關注她,所以也沒忘記竹千代話音剛落的刹那,這個女人露出的奇怪又自得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個親手打造且非常滿意的作品。

這個想法有些恐怖。

日向蒼平的拳頭緊緊蜷住,如臨大敵般看著這個女人,一想起她曾經指責火影選舉的行為,竟然心裡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這也是她做的,就為了搗毀火影的選舉嗎?

其他族長守口如瓶,所以他並不知道那場會議打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細節,卻知道她造成了怎樣的混亂局麵,他族人部下中的日向淩也被帶走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椿是怎麼做到。

宇智波椿,她身邊的人知道她這麼危險嗎。

日向倉平又看向千手和宇智波,從他們震驚外還有果然如此的表情中覺得自己並沒有猜錯。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正式外交條令一日沒發送各個國家,扉間大人就一日無法名正言順,再倉促也不是這麼辦事的,況且我們的實力足夠舉辦一場大型典禮。”她一步步走來,從容不迫中帶著豪不掩蓋的強勢,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話如何掀起驚濤駭浪,她也毫不在意遮掩脖子手上的符咒烙印,仿佛那隻是普通的紋身而不是階下囚的標誌,更是大大方方地展現出來。

她的舉止是如此的從容,聲音是那麼鏗鏘有力,傳到了在場各位忍者的耳朵:“竹千代大人旅途勞頓,也需休養精力才能配合典禮儀式,您說對不對,藤三夫人?”

宇智波斑盯著藤三夫人,把這個一路旅程中並未給人格外印象的女人的危險提升了幾個檔次,柱間也意識到椿話裡的意思,為扉間高興的興致減少,醒悟後表情凝重而沉穩,他明白了椿的意思,這種情況讓扉間接受反而會造成不良影響。

他不禁猜測竹千代這樣做的真實用意,還是說,這一切是藤三夫人有意為之嗎?

竹千代恍然大悟,仔細想了想卻沒有猶豫地點點頭,很是認同地說:“說的也是,那就先做休整,其他事情都已委托柱間和斑了,你們商討後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椿卻和那女人互相看著對方,卻宛若中央隔著一條萬丈深淵,下一秒宇智波椿直接對準日向蒼平:“隻不過不知道這麼多人過來,恐怕空閒的房子不夠。這樣吧,就讓大名曾經的聯姻日向族長來接待竹千代大人吧。”

日向蒼平心中一驚,竟然無法第一時間否決。

藤三夫人將折扇放下幾寸,露出嬌柔無比的美貌,她的眼裡藏著無限的風流光彩,唇齒開啟:“說得正是如此,羽衣椿,這一切就都按照你說的辦吧。”

椿並不理會對方的殷情示好,冷淡地說:“叫我宇智波椿就好了。”

藤三夫人呀來一聲,繼而莞爾一笑,不為所動地說:“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椿也嫁人了,”

千手柱間耳朵一動。

宇智波椿和藤三夫人至少很久以前認識了,千手扉間也立刻明白該如何開展調查。所以這就是宇智波椿的底牌,她和竹千代的關係就在於此,但這張底牌似乎沒有表麵上維持得那麼好。

隻是這情報來得太晚,大名府現在還能找到殘餘的可靠消息嗎?

很快千手扉間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傍晚雀鴉歸巢,絢爛的晚霞很快落幕轉黑,群星忽閃忽現,但是火影樓仍然是燈火通明,最大的會議廳內坐滿了的忍者,所有人細細嗦嗦地交頭接耳,互相傳播著幾個小時前木葉隱村村口發生的曆史性一幕,在他們的上方高樓層處,族長們仍然激烈地爭論著,仿佛是終於反應過來的馬後炮,開始質問這段事情所發生的一切。

“我們之前說好的選票選舉完全作廢,現在倒好直接逼迫大名退位,是準備向各大國宣戰,讓我們立於千夫所指的責難嗎!”

“……竹千代年幼,誰能保證他之後會不會反悔。”

“千手扉間是怎麼回事,柱間大人,能否朝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火影直接落在了他的頭上,你先行去往大名府,難不成是為了千手一族竊取火之國作準備嗎?”

這句話太過難聽,千手柱間已經額上青筋顯現。

“宇智波和千手是否早有欲謀,把我們都囚禁在村裡,是好為你們奪火之國政權早做準備!?”

宇智波斑也跟著黑臉了。

隨著這一句話落,眾人安靜了片刻,都看向坐在首位的千手扉間。

這可不算什麼善意的目光。

“我可做擔保,”千手柱間站著說,“這一切出於竹千代的個人意願,並非我等左右,況且若不是斑提前把他們私藏的卷軸翻出來查看,我們比你們知道得並不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