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沒有身份,不算是火之國的子民的時候,你或許殺個人可以逃走,掩蓋自己的罪行。但現在行不通了,你在木葉,在火之國的木葉——好了,油女部長,我已經登記好了,確認無誤。”
講台上的油女誌染揮手,八神夏城帶走,大家都如臨大敵地盯著他手裡皺成一團的紙張,有些人受不了淩遲般的煎熬,現場又很吵鬨,腦子一熱奪門而出,早就等候多時的忍者上前鎮壓,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被拳頭砸到牆上。
牆壁上頓時砸凹進去。
那女忍者十分帥氣地收回拳頭,就聽誌村家栗說話:“小柔,麻煩你。”
叫小柔的女忍者輕鬆提起昏迷者,搖搖手臂,那人就跟一條肉似的抖動,站在她身後的群眾們全都退後,死死盯著她健碩的胳膊肌肉,她笑了笑,也不在意,提著人走了出去。
“看來在座各位都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油女誌染很難說現在是什麼感覺,看著下麵的人群臉上的表情,想到這些人背後的族長,想到曾經無法保護自己族人和賴以為生的蟲鞘,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越發大聲,“無論他是貴族,平民還是忍者,就是有你們這樣的垃圾才會讓我們的工作難以進行,才會造成大家對我們偏見!無論是誰,想要破壞火影樓的命令,違抗木葉規則,所有人一視同仁!”
隔間的安靜落針可聞,拓彥大氣不敢喘,圓桌邊的八神鱗率先站起來,臉色極其難看,豎瞳的眼珠定準了對方,嘶嘶地說:“椿大人,早上已經駁回臨時決議,您又是在做什麼呢?”
椿靠在椅子上略微歪頭,淡淡道:“我拿到了火影大人的批準,符合流程。”
“那開會有什麼用,戲耍我們麼?”
“對於突發事件,統籌組是可以直接申請最高統領的執行命令,越過全體表決進行行動的。”
眾人朝人事部部長看去,那是個短發的五十多歲男子,有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仿佛寫滿了故事,但他眼神堅定,又帶著平易近人的寬慰,身上一種特有睿智和敏銳觀察力而與眾不同,時常讓人會誤認為他是個學者。
拓彥站在他背後,默默地背誦著對方的背景,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可是和椿一個級彆的人,靠的是腦袋,不然怎麼會治得住部下的忍者。
但其他人可不會這麼想,有些人不快地陰冷地覷了一眼,然後懶得理人,沉默著彼此記下被帶走的自家族人,等會再去撈人,有人又說:“處死……這是說笑的麼?”
“啊,那個啊,或許?”
“你——”
油女至染和椿分隊的成員都走進來,他們站在門邊,千手扉間最後進來,環顧四周:“人到齊了?”
扉間站在圓桌剩下的空位,那張唯一披著錦緞的椅子仿佛有了光環籠罩,變得意義不同,他坐下:“各位,那麼開會。”
“請稍等,扉間大人,宇智波椿說有您的調令,把這些忍者調出來,是真的嗎?”
扉間點點頭,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事實上,例會結束後,我接到了不少問題嚴重的投訴,我讓椿分隊暫時執行權力,調度人手,頂替警務部的有今早暫時無班的忍者以及前兩天醫院考試通過的預備班學員,至於被替換下來的忍者,是降級處分還是革職處理,都會由警務部、統籌組和相關部門一同協商。”
一人冷著臉說:“既然您下達了命令,但椿又舉辦了這周例會,這豈不是多此一舉,以後做什麼不如直接都由她決策就好了。”
眾人嘩然,看著這位猛士,都到這份上了,大家立刻支援他,農務部部長誌村雲藏說:“說到越級,椿大人,我想問一下佐助大人知道您的主意嗎?”
椿挑眉,十分尖銳地說:“你是在教我做事嗎,這個規定似乎是大家一致通過的吧。”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插手,如果乾擾到開業,這可是我們第一次麵向外界的大活動,裡麵還有那麼多的工作,大家都出了力,坊區內的忍者都背負著重要任務,就算出了問題要處置,也不該今天動手。”
“這不是成功了麼,所以你的擔憂是沒有必要的,相反,放任問題的誌村族長是不是要考慮下自己族人恃強淩弱,犯了人命,才要好好反省下吧。”
“你——”那人詞窮,張開嘴說不出話,這才意識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憑證。
佐助咳嗽一聲,待眾人都看向自己後:“我同意的。”事實上,他十分肯定如果臨時替換人手的舉措打擾到開業儀式,肯定會被椿掩蓋。
好幾個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似乎在指責他沒有擔當起隊長的職責,被椿牽著鼻子走,佐助發現自己的臉皮越來越厚,甚至無動於衷地選擇性無視,接著說:“例會後,警務部就已經接到民眾自發聚集到醫院的消息,派出人手和各坊區相互合作,維持秩序,但一些坊區較為混亂,不得不著重關注,更因為個彆忍者違反了坊區街道管理條例,作出的行為舉止,嚴重損害木葉形象,才會驚動了高層。”
“沒錯,”椿冷笑道,“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以為大家是瞎眼嗎,連誰對誰錯都看不清,原來根源都是出自族長作風問題上,簡直是蠢貨一脈相傳!”
“椿,彆激動,他們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猿飛佐助連忙叫住她。
椿站在那裡,哼了一聲,火力全開,不顧友方:“剛才他還想給你按個對下屬監管不力,玩忽職守的罪名,你是個慣吃虧的老好人,還是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