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2 不,並不是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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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聖誕節之後,約露汀又恢複了自己在中庭的正常生活。

當托爾板著一張臉來通知她“放心吧已經跟海姆達爾說好了”的時候,她終於露出了一點輕鬆的笑意。而麵對托爾“海姆達爾怎麼會一直誤以為你已經死了呢他不是能夠看到九界裡發生的一切事情和每一個人的存在嗎”的疑問,她隻是輕鬆地聳了聳肩,然後善意地提醒他,當初海姆達爾也看不到那些可惡的、入侵過神域的黑暗精靈;而她,也許就是這世上最後一個帶有黑暗精靈血統的人。

換言之,海姆達爾看不到她,並不是因為他喪失了他那神奇的能力或者他偶爾失職;而是因為她從那一線罪惡的血統裡所獲得的形如開掛一樣的能力。

托爾最後終於苦著臉,好像非常痛苦似的捏著鼻子容忍了她的小把戲——正如他很多年以前捏著鼻子忍下他弟弟的那些層出不窮的小把戲一樣;他苦惱萬狀地想著,這個姑娘一定是已經跟他的弟弟學會了這種本事,關於如何在彆人容忍的範圍之內很巧妙地做一點挑戰他人神經的事——

但總之,他和約露汀這兩位來自阿斯嘉德的神祇,在中庭的普通人生活,就這樣繼續下去了。

後來,約露汀經過一番長考,還是把上次希芙來地球捉拿羅蕾萊的任務告訴給托爾了。

洛基從一開始就顯然不打算把羅蕾萊跑到中庭來作亂這件事通知給他的哥哥,否則他大可以頂著奧丁的臉孔下令給正滯留中庭的托爾來辦這件事。但是他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哥哥的腦殘粉兼愛慕者希芙,這不得不說是很妙的一招。

希芙基於哪一方麵的原因也不可能放過羅蕾萊這個妖婦,她的武力值又確實可觀,而且她是女人,不會中羅蕾萊那種蠱惑男人的陰毒魔法——當真是最妙的安排。

隻可惜希芙比拚陰謀值遠遠不是羅蕾萊的對手,竟然中了她的暗算,被反鎖在艙房中,還險些被羅蕾萊控製的那些沒用男人們丟出飛船去。假如不是寇森特工見機得快,在沃德被控製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把約露汀找來助拳的話,最後事態會如何發展還難說得很。

“……當然,我毫不懷疑假如當初沒有我的存在,希芙也能最後完成奧丁的任務。”坐在街頭公園的長椅上,暮春的風吹到臉上感覺已經帶著幾分暖洋洋的氣息;約露汀手裡握著一杯已經放冷了的咖啡,這樣對托爾說道。

“不過假如能夠早一點解決她也是好的。”她繼續說道,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悄悄瞥著托爾那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龐。

……怎麼,想起了你那難以忘懷的青澀時光麼,騷年?

托爾果然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最近聽說他跟簡不知道為什麼事吵了一大架,連帶著約露汀也很久沒有登門拜訪了;今天她要找他,最後還是費了一點力氣把他約到公園裡來。

現在既然托爾這個當事人兼受害者不說話,那麼約露汀從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那裡學來的探聽口風的一招半式也就可以統統往阿斯嘉德大王子身上招呼了。她繼續道:“……因為希芙中了她的毒計,被丟出飛船外,所以我曾經和她正麵交手。當時,她跟我說了一些……奇妙的話題。”

聽到最後那句話,托爾好像不自覺地縮了一下頸子。

這種大狗一樣可愛又樸拙的心虛和自保的反應逗笑了約露汀。她抿著嘴,唇角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笑渦來。

“哦,彆緊張——她多數都在跟我喋喋不休地炫耀她當年如何把你弟弟迷得神魂顛倒的事,倒沒怎麼提起彆的呢。”她故意這麼說道,一方麵是想安一安阿斯嘉德大王子的心,另一方麵也是種試探——關於羅蕾萊當年向阿斯嘉德小王子伸過去的手究竟有多長,這就要著落在他哥哥的身上才能知道了。

托爾梗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姑娘今天來不是為了為難他,跟他翻舊賬,倒是為了打聽他弟弟的八卦的——在他看來,他的弟弟已經不在人世,即使她知道再多他弟弟從前的事情,又能怎麼樣呢?

女人的心思果然都很難猜,他想。

而那個年輕姑娘還不依不饒似的,坐在他旁邊,一雙明淨的黑色眼眸盯得他心裡一陣陣發虛。

即使是現在,想起那些久遠之前,他和他弟弟都還是無知少年時發生過的事,他都感到一陣陣的羞恥與難堪。

身為阿斯嘉德的王子,識人不清就已經是致命的錯誤了;而他們居然還笨得被這樣用心歹毒的妖婦戲耍於股掌之間!隻是小小一個老套的腳踩兩條船的計策,就能激得他們兄弟兩人險些為此反目!

托爾感到自己臉上泛起一陣難堪的熱潮,不甚自在地開口,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想要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