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根本就是被踩來踩去不還手的那個啊!
冷秋生氣,唉,你一猴子裝什麼如來啊?正常人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唄,敵人家的孩子出了漏子,正好弄死啊,你非去摻一腳,讓世界充滿愛……
真讓人無語。
冷秋看著冷不易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也覺得,嗯,從現在的小韋身上可是一點也看不出這猴子曾經是齊天大聖啊。一轉身成妖魔,一揮手江山變啊。
冷秋笑笑:“看不太出來?你師父小時候那脾氣,誰不服就血洗人滿門。你看他今天笑嘻嘻,那是沒人真惹他,真惹火他,他光忍著自己的脾氣就忍到吐血了,到時候傷亡不可預料。”
冷不易這個不服啊,那他還好意思說我。
冷秋道:“你可彆學他,他這麼折騰,光是功夫被廢掉就好幾次,能活下來不容易。挨幾鞭子很痛嗎?你師父都快被揍習慣了。”
冷不易沉默,嗯,我不要,這就夠了,嗚嗚……
冷秋道:“自己學會克製,彆等人揍你,你才學會克製。你師父那麼厲害,也一身傷。”
冷不易問:“那師父為什麼要做掌門呢?”我還一直以為做掌門是最好的,看起來不一定啊。
冷秋想了想,微微黯然:“他很珍惜冷家山上這些朋友親人,魔教教主畢竟是受掌門管理的,雖然做教主挺自在,也挺隨心所欲的。可是如果真遇到什麼大事,魔教教主是不能號令冷家的。我猜,他並不想利用這權力做什麼,隻是害怕,他需要用這種權力來保護所有人時,沒有,會痛失他珍惜的人。”
冷不易愣了一下:“噢。”好複雜……
冷秋道:“有空,我再給你講過去的故事吧。當初南國進攻餘國時,他明知道支援餘國,才是最好的戰略,因為他不是冷家掌門,樂庸的娘也不是皇帝,隻能坐看最好的戰機錯過,一場支援戰,變成自己國土上的戰爭。死傷無數,也失了最好的安全屏障。雖然他覺得又煩又累,有時,還很委屈。但是,這是他的家園,再怎麼樣,他也要守護。”
冷不易半晌:“你覺得師父是很好的人嗎?”
冷秋微笑:“應該算是吧。”
冷不易不太確定地:“我覺得他總想把我教壞,我覺得……”
冷秋終於笑了:“嗯嗯,你慢慢體會吧。”
好啊,小韋你終於努力把兒子教壞點了,我也覺得他好得有點過頭了。
冷秋把兒子抱回家。
小韋也到了:“咦,居然抱回來,我爹都讓我自己爬回家。”邊上韋行一臉黑線,默默無語。
冷秋笑微微地:“我這不是親生的嘛。”韋行直接黑臉了。
韋帥望笑得:“你咋還這麼損啊。我就是我爹的親兒子。”
冷秋把冷不易交給韋行:“上點藥去。”
然後問韋帥望:“有什麼意外嗎?”
帥望道:“冷如琢願意同他哥他師父斷絕關係,以免連累他們。”
冷秋沉默一會兒:“雖然我覺得,連累了更好。這樣倒也可以。他們知道嗎?”
帥望道:“保密呢,我答應保密了。”回頭向冷不易道:“小孩子聽到了,記得把嘴閉上。”
冷不易點頭。
韋帥望道:“不許說給樂庸聽。”
冷不易癟癟嘴。
帥望笑:“當然,你說了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我知道了,我就揍你。”
冷不易氣得翻白眼。
冷秋坐下,手指頭在桌上敲一會兒:“冷如琢會死吧?”
韋帥望道:“我估計他一說斷絕關係,就走不出冷家山了。”
冷秋道:“你不好出頭。事情做到這地步,你也算救了他哥一門了,彆再插手,冷子靜家族會仇視你。”
韋帥望笑嘻嘻地看著冷不易,於是腦袋被狠狠扇一巴掌:“混帳!”
韋帥望笑問冷不易:“你說呢?”
冷不易呆了一會兒:“冷如琢怕連累他哥哥,所以,所以寧可自己死嗎?”我去,我,我就覺得他是一混蛋啊!
帥望點頭:“這樣大家的麻煩就都解決了。”
冷不易氣得:“你你!你是個……!”
冷秋怒吼一聲:“滾!”
韋行飛快地拎著冷不易滾了。
冷秋轉過頭怒視韋帥望。
帥望支著頭笑,拿起個桃子:“冷如琢挺有主意和心計的。我還不太好意思直接給弄死,看看不易能同他和解不。要是能的話,這個幫手比誰都好用,冷如切也被捏手裡了。”
冷秋支頭,這孫子的思維怎麼就這麼奇妙呢?好奇怪啊,忽然間韓氏兄弟的弟子,就重蹈了他師父們的複轍,成我兒子手裡的籌碼了?這,真能這樣?
果然這孫子一插手,未來就有無限可能。
不過,這倒也對啊,人人都需要兩個死黨,我兒子這身份,不惹事生非,到處折騰,弄死黨不容易。越是皇太子越不容易有死黨,逐利而來投靠的倒是多,可信度就沒死黨高。
好吧……
那邊,韋行把冷不易包成個粽子狀,一百個不放心地回來了:“不易和樂庸不知在商量啥,看起來沒啥好事。”
冷秋和韋帥望對望一眼,忍笑。
韋行怒瞪他們倆一眼:“出了意外,你們就不笑了。”
韋帥望道:“哼,要是那麼笨,就多揍幾次好了。”
韋行繼續怒目。
帥望隻得笑道:“我叫黑狼看著他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