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6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給……(2 / 2)

綱吉聽懂了他的意思,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可真是個厚顏無恥的流氓,挨了頓打,居然一點悔意都沒有。”

說完,他打開煙盒,熟練地一甩,叼了根煙,食指一彈,拿死氣之炎給自己點煙。

機艙內一時安靜無言。

這兩人的對話看起來和對暗語似的,空間裡的人也隻聽明白Xanxus觸怒了綱吉,被暴打了一頓,挨完打還要和綱吉去殺白蘭。

他們並不知道綱吉喝了白蘭的酒水以後發生了什麼,屏幕的主人略過了這段記憶,知情人卻已經恢複了相關記憶。

斯庫瓦羅就覺得Xanxus能活著真是命大,那天早上,他親眼看到Xanxus被暴怒的十世從28樓砸到了22樓。

瓦利亞劍帝這輩子都沒見過向來好性的沢田綱吉發這樣的火,更神奇的是發完火後,不知何時已經候場在旁邊的醫療人員立刻就上前把Xanxus拖去急救,可見十世打人前還叫好了醫護。

聯想起Xanxus做的事,斯庫瓦羅又是覺得他被打得一點也不冤,又怕他沒被搶救過來。

但很快,斯庫瓦羅也被綱吉狠狠地罰了,理由綱吉沒給,但他們心知肚明,斯庫瓦羅在首領中藥失去理智時就站在Xanxus邊上,卻眼睜睜的看著Xanxus進了首領的房間,換個家族,判他死罪也不為過。

一根煙抽完,雛菊死亡的消息傳來,綱吉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打出去那些攻擊的力道,普通人中招會立斃當場,雛菊能多挺一會兒也不錯了。

“問威爾第是否有興趣解剖雛菊的屍體,我要知道那種奇特的開匣方式怎麼回事。”

他冷靜的下達了命令。

朝Xanxus的方向走去,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拍了拍Xanxus的肩膀。

“陪我喝一杯吧。”

Xanxus沒有跟上去。

“以後你還會殺死更多傑索家族的人,包括白蘭.傑索本人。”

如果每殺一個,綱吉都要又煙又酒的話,Xanxus覺得沒必要。

綱吉回頭一笑:“我知道,白蘭終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中,我已經立下誓言。”

他將垂在臉側的頭發捋到耳後,竟有些撩人。

“在他死亡之前,我就不剪頭發了,還有,我糾正一點。”

Xanxus看著他,就看到綱吉用慵懶的語氣說:“拋開其他令人不快的因素,我對你姑且還算滿意。”

對於身居高位,可以輕鬆掠奪任何人性命的男人來說,承認自己從某件事中得到快樂也沒什麼大不了。

綱吉並不是特彆保守的類型,甚至不反對婚前x行為,說不清reborn腦子裡想了些什麼,但他的確在教育綱吉的時候,灌輸了部分黑手黨男性對於聲色的認知。

綱吉忠誠於愛情,他不是沒有需求,但為了京子可以拒絕所有人,對自家小孩的教育也是“保證自身安全和健康”,若情之所至,有了愛人,要做什麼隨他們,綱吉不會管太寬,成年了就行。

但既然已經與喜歡的女孩徹底斷開了,綱吉也在考慮自己和Xanxus的關係。

兩人意外開啟的夜晚讓他惱怒,但也沒必要為了一場非自願的床事就要死要活,甚至影響自己的日常,對Xanxus網開一麵也是念了那些可以稱為“夥伴”、“朋友”、“能說話的人”、“忠誠於彭格列的下屬”的情分。

而且如果隻評價Xanxus的技術,綱吉認為,他符合reborn所說的那種“值得送其昂貴的珠寶或武器”的標準。

Xanxus對他抱有那種心思,這事也並非全無好處,至少Xanxus對他的忠誠將會很有保障,作為首領的綱吉如果要挑選情人的人,不會懷孕、技術不錯、臉和身材都是上乘的Xanxus依然達標。

最重要的是,白蘭不戴傘,Xanxus戴,家族內的A級乾部每個月都要交體檢報告,所以Xanxus比白蘭安全。

Xanxus想,這小子現在的語氣真讓人反感,就像是一個皇帝居高臨下的說:你取悅了朕。

十世混著政壇,深知用語言把人氣個半死的藝術,估計是氣還沒消,才依然語中帶刺。

看到這裡,空間裡知人事的都明白這兩人怎麼回事了,懵懵懂懂的青少年也稍微有點感覺。

獄寺欲掏出炸|彈,卻因為空間內不能攻擊的規則而動作僵硬,最終恨恨放棄。

Xanxus瞥他一眼,輕哼一聲。

自己放棄了絕好的機會,難道要怪彆人積極?誰不知道沢田綱吉搶手,若沒有爭取的心思,遲早會連手都摸不上。

綱吉回歸本部,威爾第破解了修羅開匣,但由於使用方式過於殘忍而被綱吉否決了推廣的方案,好在其他匣子的研究進度也被推進了一大截。

名為納茲的小獅子終於麵世,來到了綱吉的身邊,很快,匣兵器開始在彭格列上層普及。

十世守護者是最先拿到這批武器的人,接著是其他乾部,包括瓦利亞。

當名為貝斯塔的獅虎獸出現在Xanxus麵前時,他就明白,綱吉依然給了他信任,並保留瓦利亞在彭格列上層的地位。

工資照發,福利照給,瑪蒙在雛菊死前從對方腦子裡套出不少情報,立了大功,又被送了一小盒黃金鑄造的紀念幣,上麵是一些偵探小說的經典語句,瑪蒙最近的確喜歡在綱吉的心靈世界裡讀探案懸疑類小說。

三個月後,Xanxus前往本部開會,主要任務是在會議桌占個位置發呆,拿首領批下的預算條子,之後本部打款給瓦利亞時要對照數字。

本部沒有守護者,就連嵐守那個忠犬都被派到其他地方,像是被刻意支了出去。

會議結束時,綱吉問Xanxus:“一起吃晚飯?”

Xanxus答應了。

他們不鹹不淡地吃了晚餐,又一起去首領的房間談公事,非常公事的那種,比如宰掉某個膽敢和彭格列搶走私渠道的東西,殺人嘛,瓦利亞的老本行了。

之後的事情視頻沒播,但Xanxus記得。

結束任務發布,綱吉將一疊還有30公分厚的公文放自己麵前,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身上有味道。”

Xanxus確定自己出門前洗過澡,因為在喝酒的時候,綱吉和他吐糟過歐美人過於發達的汗腺,還有不用香水就蓋不住的強烈體味。

綱吉從不睡彆人睡過的床也是因此,味道太重,睡一晚就沾了全身屬於彆人的氣味,讓嗅覺敏感的十世很不自在。

連綱吉本人都說不清他在經曆了白蘭、Xanxus的事後使勁洗澡,是心理的不適還是單純的嫌棄身上多出來的其他男人的氣味。

“你要洗嗎?”

聽到這句話,Xanxus離去的腳步停住了。

彭格列內部很清楚,被邀請在首領的浴室裡沐浴是一種帶有特殊意味的暗示。

他留下了。

Xanxus頭上搭著毛巾,渾身濕氣未消,走出浴室。

綱吉靠坐在床上,借著床頭燈的光讀一本書,細密的睫毛在燈光的照映下於臉頰處落下陰影,保養得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撥開書頁。

他依然一身西裝,連皮鞋都沒脫,閱讀時的神情專注,靜謐而優雅。

但是從此以後,Xanxus獲得了更進一步的資格,他將可以看到首領隱匿在莊重衣鞋下的風景。

瓦利亞的獅虎獸上前單膝跪地,脫下那雙鞋,握住腳踝,俯身將額頭放在十世的膝上,感到教父在他的頭上溫柔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