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試探定風波 這次的目標是他對嗎?……(1 / 2)

承平公主找書寒鴉不為彆的,就是請他看看藏天眠何時會醒來。穀中雖然有前朝致仕的太醫在,但卻束手無策。

老太醫見著書寒鴉,也不拿腔作勢,將自己診斷結果說給他聽:“氣息微弱,僅餘一口氣,可這口氣又好像生生不息,似熟睡一般。”

書寒鴉點點頭,他經手的自然對情況很清楚。還魂丹有效但不是馬上見效的,體內的真氣不能斷。

藏天眠受傷太重,真氣微弱,是書寒鴉渡的真氣在他體內運轉。經過休息此時他的真氣已經恢複許多,便繼續渡給藏天穀。

完成後他拿起老太醫擬的藥方,用商量的語氣提議道:“您開的已是最好的藥方,可若是能有醋炙沒藥成藥丸配以吞服,效果可能更好。”

“公子說的老朽如何不知,隻這沒藥難得,實在難弄。”老太醫歎道,實際上他前一張藥方裡就寫著這個。

書寒鴉從袖袋裡拿出一隻瓷瓶遞給老太醫:“我母親天天拿我做木樁,所以給我身上都是常備這個。”

老太醫接過來激動道:“如此甚好。”

老太醫沉浸在多一分機會救治藏天眠的喜悅中,完全忽視他覺得藏兵穀都難弄的東西,書寒鴉卻能常年身上備著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老太醫沒去想的問題,承平長公主卻在腦海中已經千轉百回。沒有什麼鋪墊,她直接問道:“我聽聞還魂丹是武林奇藥,沒藥丸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少俠看起來又非富即貴,不知來自哪個武林世家?我嫁與夫君多年,江湖中的人也時常往來,沒準是舊相識。”

“在下幼時與母親被仇家追殺,幸遇秋將軍相救,後輾轉又得到神龍穀救治。神龍穀穀主曾有意收我為徒,卻因為一些原因沒有成事。在下離開時得到三枚還魂丹和一箱沒藥丸。還魂丹先前贈與長風鏢局王嵐半顆,如今還剩下半顆。”

這還是書寒鴉第一次說起有關自己的事,聽到幼時被人追殺,眾人心裡不免都在猜測莫非他找丘黎和問天道比武與此有關。

武林中常常不都有先人枉死,後人長大報仇的事。

承平公主從前雖然常年在軍中與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同處,從她到底受過宮裡十多年的精英教育,對識彆謊言有著敏銳的直覺,她可以肯定書寒鴉的話絕對真假參半。

承平在心裡琢磨一番,最後隻當是書寒鴉來江湖尋仇的,怕被太多人知道他的底細。

書寒鴉既答承平公主問題,自然要反問一句:“長公主對前任大理王的死因怎麼看?不知他與藏穀主有何關係?”

承平公主並沒有因為她的直接而生氣,相反她喜歡直接的人。書寒鴉這樣說話,比他先前讓她舒心。

“三位是替我夫君勞累,我也就不欺瞞。我雖嫁入尋常百姓家,但朝廷中人也從來沒有斷過聯係。朝中最新的消息繼任的大理王已經聽從的指令,一邊在策劃要攻打吐蕃,一邊派人走訪天竺探尋稀世真品。這是前任大理王歸屬十幾年都不曾辦成的事,那麼他的死因就可想而知。但藏兵穀一直持續不斷的資助朝廷兵器,朝廷沒理由拔除自己的羽翼,所以肯定不是朝廷的手筆。”

“至於兩人的關係,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監察司那裡肯定都記錄在案。前任大理王曾漏夜前來,想以金箔打動夫君替他打造一批兵器,被夫君回絕。因為他與朝廷有關,當時我也陪同在場。若是他還活著,遇到這種事我第一個必定要懷疑他,可他卻死了。”

承平能發現書寒鴉說謊,書寒鴉自然能看得出她的冠名堂皇。

前任大理王的死誰都看出來是朝廷所為,但越是這樣反而越不太可能,這不是朝廷的行事風格。

朝廷若想要一個人死,隻要栽贓他一個謀反或者刺殺聖上,光明正大取你性命就行,何必弄得謠言滿天飛。估摸著朝廷是撿了個現成便宜,所以才不聲不響。

承平公主將前任大理王的死歸於朝廷,書寒鴉很好奇她想掩蓋什麼。便趁機再問:“長公主殿下,藏穀主一時半會可能醒不來,不知對於藏姑娘參加玄機大會一事您有何打算?”

承平看他一眼,麵上並沒有因為他的越矩而介懷,“你是為墨羽操心的吧?”

書寒鴉一臉慚愧。

“此事容我想想。現下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三位少俠幫忙。”

吳業光不假思索的應承:“公主放心,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儘管開口。”

書寒鴉和鐘漓也拱手附議。

“我想請三位與阿小一起替我守著夫君。先前書少俠不是給了些線索,我打算回國都一趟,找下監察司的掌司史。此事手下人接管我不放心。”

三人正有此意,自然不會推辭。

等承平公主走後,吳業光恍然大悟道:“原來你那位朋友竟然是墨將軍的弟弟。墨將軍在元城守邊疆,我和他倒是有過一麵之緣。此人極是仗義。隻可惜...”

“可惜什麼?”鐘漓詢問道。

吳業光搖搖頭,他本想說隻可惜墨將軍身不由己,不過又想到居月白在元城,又覺得他總會有辦法的,後話便不必說了。

書寒鴉回起前頭的話:“他對行軍打仗興趣不大,隻喜歡鑄造兵器,目前在朝廷兵部的鑄造部任職。墨羽本來想爭取的是外門弟子的身份,沒曾想萬富山莊財大氣粗。我先一步知道,就打了個時間差,從玄機老人那裡替他贏了一個內門弟子麵試的機會,也不知道能否得到玄機老人的青睞。”

吳業光歎口氣:“景妹還期待著去參加玄機大會,這下恐怕不成了。”

“我聽聞神龍穀的傳人周末也精於此道。還有沉水宮的人,她們倒是鮮少在江湖上露麵,書兄可識得?”

對於這個問題書寒鴉輕輕一笑,天天在江湖上行走的鐘漓都不知曉,他又如何能知曉?

“不瞞鐘兄,我還真想從玄機老人那裡探聽探聽消息,隻可惜對沉水宮他說他一無所知。”

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迎客人始終沒有參與其中。他抱著長劍靠在藏天眠旁邊的牆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麵。

不大的閨房裡擠著四個大男人,縱然是有人想行凶估計也要重新掂量。承平公主本身打算將藏天眠挪個位置,但被老太醫給阻止,隻能讓藏景換個地方住。

書寒鴉提議道:“殺手那邊我總有些不安,不如三位守在這裡,我去密室那邊守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