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還是作為兔子抱著舒服些。……(1 / 2)

飛廉的鼻尖全是這隻兔子的味道。

自從那天這隻兔子帶他看過了天光,他終於知道她身上的味道是什麼了,就是被太陽曬過之後那種蓬鬆的味道,就像是天光的味道。

劇痛中,他感覺到懷中這隻兔子放鬆了身體,他也漸漸將鉗製她的雙手鬆開,然後無意識地將她環抱住。其實上次也這樣抱過,隻不過那次她是一隻毛絨絨的兔子,而現下是個人形,他在心裡比較了一番,還是作為兔子抱著舒服些。

不過,這隻兔子的腰,真的很細。

而此時此刻的塗玉仙子,正十分惱火,她剛剛一時心軟,決定暫時不用陣法收他,想不到,這廝竟然得寸進尺,一把將她抱住了!

豈有此理,這她能忍?

於是她立刻掙紮起來,一陣陣水波蕩漾開去,而抱住她的那雙手也隨之收緊。她再掙紮,對方再收緊,像是相互較勁一樣,一直到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塗玉腦中突然蹦出了好多天以前她做的那個春夢,他們也是這樣抱在一起滾來滾去……

危險!

塗玉感覺自己的臉紅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趕緊用上靈力,想從天狗手中掙脫出來,這時,一陣巨響把整座仙袛震地抖了一抖。

“砰——”

很明顯感覺到天狗的身體猛地繃緊。塗玉知道一般的狗都會怕響聲,凡間的人都知道用敲鑼打鼓驅趕惡犬。看來這隻天狗也不例外,怕響聲。

塗玉想起這家夥剛剛眼睛都紅了,這一聲巨響不會又讓他應激了吧。她抬頭去看,隻見那隻狗再次醒了。

還好還好,他的眼睛重新恢複了琥珀色。

飛廉放開了她。

塗玉立刻從榻上跳了下去,退開幾步,離他遠一點。

“是什麼聲音?”那隻天狗開口說話,完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若不是他臉上醉酒的酡紅和被冷汗濡濕的額發還在,塗玉真覺得方才一場驚心動魄是她想象出來。

她緩了一會兒,才回:“好像是什麼炸了。”

“我要出去看。”

“不行!”塗玉伸出一雙手臂,擋在門前。現在什麼熱鬨都不能湊,等天亮趕緊回九重天。

飛廉看著麵前的這隻兔子,發現她是真的想要攔住他,不由得蹙眉,他們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不就是要誘他出去,怎麼現在又不讓他去了?

“好。”飛廉哼了一聲,“那我明天要吃千山雪蓮燉萬年玄龜,再加龍膽蒸……”

“好好好,去去去!那小仙一起去,而且,神君不可以離開小仙三步之內。”

飛廉直接牽住了她的手,“一步之內。”塗玉一愣,隨後被拉著出了門。

河神仙袛的後殿比不上前殿恢弘,卻勝在精巧,曲折遊廊移步一景,廊上也綴著照明的夜明珠。院中,珊瑚造的假山高低錯落,五彩的水草隨著水波輕輕蕩漾,一群一群的魚兒在無聲地遊弋。

此時,不少侍衛侍從都在匆匆往後跑,那邊,正是巨響聲傳來的方位。

塗玉抓住一個蝦兵詢問發生了什麼。

那蝦兵打量了一下,見是今日見過的九重天仙使,便向她道:“回稟仙使,是君上的婚房突然炸了。”

婚房炸了?

塗玉一下警惕起來,今日婚典上,她就覺得新娘有些不正常,現在果然出事了。她本不想多事的,可現在必須去查看一番,如果真有什麼,她得及時向九重天彙報。

“往前邊走。”

塗玉跟著蝦兵的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飛廉拉得一個趔趄,原地轉了個圈,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不是要看什麼炸了?”塗玉不解地嘀咕。

飛廉當然知道響聲從後麵傳來,但是,一直在叫他名字的那個聲音,卻是從前麵傳來的。他不關心什麼炸了,隻想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他等得實在太久了。

他們沿著遊廊一直往前殿走,飛廉越走越快,塗玉被拉著幾乎是小跑才趕得上。

“喂~”正前方,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飛廉腳下一頓,塗玉也跟著停了下來。她往前看去,隻見遊廊上坐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眉眼間英氣勃發,手中正拋著一把仙劍玩兒。

“他們都往後跑,你們怎麼往前跑?”那紅衣女子站起來,一抬仙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看你們的穿著,不是我們仙袛的吧?”

塗玉怕惹麻煩,先自報家門:“我們是九重天上的來使,仙友是?”

“九重天上來的?”那女子眼睛一亮,立刻收了仙劍,她幾步走到塗玉身邊,湊近了看。

這自來熟讓塗玉有些不適,不過看這女子的樣貌打扮,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這位仙友該不會……就是今日的新娘吧?”

紅衣女子豎起一根大拇指:“仙使好眼光,我就是紅鱗。不過,卻不是今日婚典上的新娘,那是我的傀儡。”她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傀儡術還不成熟,隻能蓋個蓋頭糊弄一下。”

塗玉愕然,原來是這樣,好在知道了新娘並不是被脅迫的,她倒是放心了幾分,她又問:“那剛剛蝦兵說婚房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