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他是新來的調酒師。”
應侍生指著菜單上幾個新品,“這些都是他特調的酒,客人們都說味道不錯,您要不要嘗嘗。”
“他現在在這裡嗎?”
“當然,”應侍生扭頭看了看,“等等,他就要走了。”
一個帶著毛線帽的高瘦中年人從吧台下麵拿出鑰匙圈戴上墨鏡正準備離開。
“爸爸!” 飛鳥琴指著那道身影。
三科遙立刻起身攔住他,“飛鳥涉?”
“你是誰?” 飛鳥涉眼神銳利看到飛鳥琴的時候怔了一下猶疑地開口,“琴醬?”
“爸爸!” 飛鳥琴朝飛鳥涉伸手。
飛鳥涉生硬地接過飛鳥琴抱著她,“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的樣子跟家裡那幅全家圖上差彆不大,外擴的顴骨顯得很嚴肅,除開相貌,行走時板正的動作也給他填了一份冷硬感。
總之不適合出現在小酒館內,彆人看到這樣的人會覺得少興。
而從他飽滿的精神能看出來他叛逃這幾天生活的也不錯,似乎一點也不為妻女著急。
接過飛鳥琴的樣子很僵硬,調整了很多次才找到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
對他們的語氣咄咄逼人,沒有一點看見恩人的樣子。
他想出去的態度很急切,臉對著他們說話,還是說帶來陷入危險的女兒這麼重要的事,眼睛時不時看向門口。
“你打算去哪?”
三科遙問回去,跟田中光揣測的一樣,飛鳥涉似乎不是一個好父親。
“我借住在朋友家,他是白兔神社的神官,我聽說白兔神社上發生了爆炸,有點擔心他的情況正要去看看。”
“不用擔心,也許是死了。”
飛鳥涉一時分不清這兩句話如何能同時說出來,正常人會這麼安慰人嗎?
他表情來不及改變,讓三科遙看清他臉上的默認。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啊,我們去你朋友的房間裡談怎麼樣?”
“我很意外,沒想過那種事會發生在西寺城一身上。”
飛鳥涉眼裡閃過暗芒婉拒談話,“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希望能去看看他。”
他急切的樣子連田中光都感到不妥,大概多年的感情還在吧,隻能找出這一個解釋。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怎麼找過來的嗎?” 三科遙又伸手攔了一次。
“當然,但那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的朋友現在需要我。”
飛鳥涉抱著飛鳥琴向外走去,總監部對他的決定仍然是疑似叛逃,不會派人來追殺他,哪怕派人也不會讓一個輔助監督和新入學的學生來。
他走的很快,幾句話功夫走到了門口,然後他突然停住對其他店員說了白兔神社的事故,動員他們一同去尋找西寺城一。
一半以上的人被他說動起身前去白兔神社幫忙。
要不是三科遙知道飛鳥涉騙了西寺城一,看他這幅真誠的樣子至少信半分。
“怎麼辦?” 田中光無措地看向三科遙,他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好奇怪啊,你以前認識飛鳥涉嗎?他是個怎樣的人?”
三科遙眼中不解,他也沒想到。
飛鳥涉家裡的布置,掛在牆上的塗鴉,都表明他很在乎女兒,他根本想不到飛鳥涉帶走飛鳥琴就像取走了一封信,一個快遞。
“有聽說過他娶了一個普通人當妻子婚後很恩愛,私下裡很多人都說他蠢。”
田中光想到了輔助監督中的風言風語,還有人說如果他是飛鳥涉一定要娶一個禪院家的女人。
“他跟傳言中完全是兩個人。”
“琴也被他帶走了,我們是不是要回去?” 田中光猶豫不決,琴見到他的父親肯定很開心。
“當然不行!”
他的目的還沒達到,走到這一步田中光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有飛鳥琴的約定在,他決定跟去看看。
另一邊飛鳥涉離開小酒館,徑直去了酒館後麵一處小小的公園,公園上的秋千上坐著一個穿著和尚的服的妹妹頭小孩。
“你來得好晚,大人的手指呢?”
飛鳥涉緩慢走來,“更耐心一點裡梅。”
“你抱著的是什麼的東西?”
“是這個身體的女兒。”
羂索手裡的人偶軟趴趴的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