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 許久未見五妹妹(1 / 2)

元嘉公主 江可久 6564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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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見到她出來,權二像是愣了一下,隨後滿懷深意道,“此處並未有人煙,出來散散心情,也是好的。”

周圍景色保持著最原始的綠,既有嶙峋古木,又有破道灌木,是不是還會冒出幾隻小動物來,生態環境是真的好。

尤其遠山近看,上麵的寺廟都有人日日來送香火,不曾斷過。雲也都是一朵一朵,她從未見過,這般乾淨的天空。

即便燕元嘉沒有說,蓉兒也隻是告訴他些,殿下不得趙家人喜歡的話,權二機靈,她見轎內人態度,也明白。

燕元嘉倚靠在轎前,看著周圍的景色,說是出來騎馬,但她卻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透透風,畢竟,她不是原身,不太會騎馬。

權二突然建議道,“殿下要不要試試騎馬?”

山川連綿,周圍偶有野花翠綠,悠然坐在馬背上,人的心情確實可以豁然開朗。

這一問,燕元嘉被說動了,她帶著猶豫:“本宮騎術是後退了。”

權二吩咐三個車夫停下,隨後扶著燕元嘉落了地麵。幸而她今日戴著發飾不多,因為行了多日,這服飾也是從簡了。

“您抓住這裡。”她既然隻是說忘了,權二也不拆穿她,隻是將最為基本的騎馬知識都一一告誡,“恕奴才冒犯了。”

他伸出胳膊,半攬著燕元嘉上馬,“殿下不要怕,這馬匹是溫順的,您順著勁兒來,騎馬也是一種享受。”

有權二在前方牽著,她覺得這樣坐著真的挺好。

“你不累吧,”燕元嘉低頭望著他。

權二抬頭:

“殿下說的什麼話,這是奴才的榮幸。”

燕元嘉心情好了大半,上輩子騎馬有些陰影,但如今被人牽著走,對方又是伺候自己的身邊人,突然有一種有人為伴的放鬆感覺。穿越來後,自己神經都是緊繃的,麵對殺人人不眨眼的帝王,以及處處脾氣不好的寧宜公主,還有看不透的太後……她隻覺得孤立無援,身邊隻有兩個年紀跟自己相仿,但是卻單純的宮女。

權二雖是太監,但多少也算是男子,身高上,也跟其他太監不同。就如今這般,不說,也沒人以為他是太監。

祈福隊伍還在前麵,他們已經落下得有些遠了。

“奴才入宮晚,竟不知公主們都是少騎馬的。”權二試探地問道。

她不是原身,“不是,隻是本宮先前身子有礙,有段時間沒有接觸了。”

馬蹄聲輕輕,有規律地緩慢前行。

“那您可想試著像往日一樣,奔馳著踏遍山川?”

二人對視。

她有些猶豫,又有些動心。

“……行。”

權二鬆開拉著鞭子的手,敏捷如風,翻身上馬。

二人共騎一匹。

“駕!駕!駕!”

……

速度又快又穩,轉眼間就超過了隊伍。二人都興奮疾馳,沒有注意到趙拓已經將簾子撩開。

車內。

侍衛恐有危險,於是來報:“世子,可是……”

趙拓擺擺手,“不用管。”

侍衛繼續,“若是五公主有危險,您如何交代?”

他淡淡道,“她那身邊之人,武功可是比你強,無須本世子多此一舉,就是真的有差錯,也是她自己擔著,皇上可不會怪罪於我。”

趙拓太了解燕元嘉,應該說是了解原身。她做任何事,都心思過於縝密,又心機頗重,斷然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所以即便是騎馬快些時候歸驛站,也不會有事。

蓉兒則是擔憂地出了馬車,坐在前頭,但她並沒有看到人。車轎子裡,還有兩個伺候的婢女照顧著趙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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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衣裙飄飄。

她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

權二低頭往下看,見她這般開心,於是道:

“約有一公裡,就入通州了。”權二笑道,“殿下一定沒有吃過大齊最為正宗的米粉吧,是源於通州。”

“米粉?”

燕元嘉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大聲喊道。

駿馬奔馳速度很快,但穩當。

“您果然是沒有嘗過。”權二拉繩,速度慢了些,他道,“前方一公裡處,便是通州,您衣雖華貴,但不是豔麗,可如尋常之人一般,奴才帶您去通州米粉館去品嘗一二可好?”

燕元嘉正在性情中,任性道,“好。”

“駕!”

“這裡?”

燕元嘉抬頭。

望著牌匾上《通州米香》的字樣。

“這是梁賀王親筆,大齊所有米粉,都是源自這家祖傳古店。”

燕元嘉突然聽到梁賀王,似有些疑惑畢竟這裡是大齊。這古店已經是大酒樓了,古色古香,還有上下幾層,在路上的時候,她還一直以為是沿街熱鬨的攤販呢。

“是大齊南方那個梁國?”她想到了南梁。

“是,殿下。”

“可是這不是大齊米粉嗎……”

她話說到一半,就被來人打斷。

“客官可有預約?”這大酒樓夥計不少,服務還很周到,看到二人牽著馬在門口,趕緊派人迎接了來,“我看二位麵生,那不如先去二樓看看菜譜,歇息一二,再作打算,正巧我們店內有特色琴音可以欣賞。”

權二將馬繩交給小廝,又給了銀兩,“勞煩了,給我們找個清靜些的位置。”

那小廝接過麻繩,眯著眼睛笑道,“二位放心,”又衝著門外一位守門壯漢道,“來將貴客的駿馬照顧好,記住一定要最好的草料,可出不得一點差錯。”

“是。”

壯漢點頭行禮後,把馬牽去了後院。

大齊《通州米香》已經有百年曆史,背後東家也實力雄厚,所以看一匹馬,絕對可以放心。

小廝不敢怠慢,急忙道,“我帶二位去,這邊請。”

他弓著腰指引二人前行,而權二則是退後一步,讓燕元嘉稍前一步,畢恭畢敬。

出進這酒樓,燕元嘉就驚呆了,大約有四五層,且其中掛著各色奇異裝飾。酒樓中央有三層圓台,一層是跳舞男女,但看裝束可不像是大齊,而二層就是書畫展,都是一些名畫,還有前人、古人留字,後麵還署了名。上樓梯的時候,燕元嘉所以看了一眼,就望到了一個名字-沈時珍,是曆史上有名的詩人,隻是具體時代有待考量。她瞬間雞皮疙瘩而起,覺得一切真實又令人驚異。

跟著小廝,二人就來到二樓一間雅房。

這些雅房有的隻有一個簾子遮掩,正好能夠看到表演,而有的則是有雕花鏤空木門阻隔的。

房間內也很彆致,二人落座,中央空台上的琴聲悠揚。

小二拉了一下房間木柱子上的絲線,立刻就垂下一排帶著菜名的牌子。

“小姐您若是有滿意的,就可拉繩,隨後我們就會送來。”

燕元嘉還在四處觀望,權二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著小廝道,“先將金牌菜係都上來,後續……”他看著燕元嘉道,“我們主子再點。”

小廝立即,“哎!”

“你也下去吧,我家主子喜靜,不必在此候著。”權二替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