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錢啊 就你了(1 / 2)

精、精神損失費?

到底是誰精神損失得比較厲害啊!

鬱番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場荒誕的噩夢,說不定是邪修那邊專職詛咒的修士給他下的絆子。

沒了黑焰的威懾,鬱番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甚至覺得麵前這個神秘人似乎也沒那麼恐怖,嘴硬道:“你、你是什麼人?這周圍一片都是什麼東西?我我我已經給我師父發信息了!”

原來是個沒頭腦。

時霖伸出手,憑空輕輕一彈。

霎時間,一股宛如衝擊波一樣的靈力團直飛而出,完美命中鬱番的腦門。

將人直接彈飛出去,又在結界牆壁內反彈數次,最後啪嗒一聲往前撲倒。

見狀,一旁的易長空毫不猶豫地跪倒:“對不起,您要多少錢?”

鬱番保持著五體投地的姿勢:“……對不起,我錯了。”

十分鐘後。

時霖坐在自己用靈力捏出來的靠椅上,翹著二郎腿,旁邊懸浮的靈力小桌板上擺放著一瓶靈果果汁。

麵前,鬱番和易長空規規矩矩站著。

他們倆麵前同樣懸浮著一塊靈力小桌板,上邊放著各自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二人的存款餘額。

一個還剩三百二十一塊五毛四,一個還剩七百二十一塊六毛八。

時霖沉默兩秒,喃喃問道:“你們怎麼這麼窮?”

都已經是修真者了,不至於吧?

小說裡不都寫了,這種現代和平世界的修真者,隨隨便便賣點符籙丹藥不就能賺的盆滿缽滿嗎?

聞言,鬱番下意識想吐槽,但被旁邊的易長空麵無表情擰了把胳膊後,便默默把話咽了下去。

時霖雖然想黑吃黑,但沒興趣對這種存款不超過六位數的小屁孩下手。

他本來是想釣個連環殺人犯,那種剛搶完金店銀行的劫匪,再不行的話,來個慣犯小偷也行。

結果釣出來兩個修真者。

還是兩個貧窮的修真者。

時霖不禁問道:“都修真了,平日裡賣賣符籙丹藥,再不濟幫人算算命,都不至於連個幾百萬都沒有吧?”

鬱番和易長空:“……”

鬱番看上去還是很想吐槽,結果又被易長空不留痕跡地踩了一腳,隻好默默咽下。

易長空儘量讓自己客觀、公正、不要帶上任何個人情緒。

“煉丹之術繁雜,流傳古籍甚少,材料也近乎絕跡,目前隻有錦丹宗還掌握煉丹之法。”

“至於符籙,材料雖然比煉丹容易獲得,但傳承依舊斷層,目前修真界比較常用的符籙,大多是對凡人使用的迷憶符,能夠模糊他們對我們的記憶。”

“而算命……卜算之法,更是失傳已久,目前的卜算之術,多是利用靈力感知進行危險的預知,還不如廟裡的大師來的有用。”

時霖:“……”

時霖心情複雜:“這樣嗎。”

這個世界修真斷代的程度,比他想象中還要深。

大約是沒從這位神秘修士身上察覺到惡意,直覺係的鬱番小聲嘀咕:“而且修煉也很貴的,好的修煉自習室都是按分鐘算錢,稍微好點的功法價格都炒上天,錦丹宗的丹藥都是半顆半顆的賣,武器價格更是嚇人,我全部存款都拿來買這對無憂刀了。”

時霖:“……無憂刀?”

什麼時候一對破銅爛鐵都能有名字了。

鬱番小心翼翼用衣角擦著自己的那一對短刀:“鍛器宗出品,已經達到低階靈器的水平了。”

時霖:“……”

就這還低階靈器?

雖然在法寶裡,靈器隻是剛剛入門的水準,但靈器靈器,至少得沾個靈。

這對刀從材料到鍛造工藝上,哪點符合靈器的標準了?

時霖問:“你花了多少錢買這個?”

鬱番心痛:“十七萬三千二百塊。”

時霖:“……”

這、這能充多少個648了!

果然搞錢最快的方法還是賣東西!

雖然儲物袋裡現成的法寶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殺傷力都太強了,但是他完全可以現煉啊。

材料什麼的他都有,儲物袋裡一大堆。

不過材料的等級可能也太高了,實在不行的話,他就隻能用點方法,反向降低點等級。

時霖是個混沌靈根,本身各種屬性的靈力都能使用。

又因為活得足夠久,煉丹煉器符籙陣法卜算之類的輔助手段,不說多麼精通,也基本會個七七八八。

謝非寒的武器都是他煉製的。

不過麵前這兩個小家夥,估計已經沒錢買東西了。

時霖心念一轉,掃了眼二人,伸手在易長空麵前虛空中輕輕一捏。

“這是你師父留下的?”他看著指尖跳躍著的金色絲線,“一點探測術加上定位術——修真界的小天才電話手表?”

“什、什麼?”易長空茫然,不過還是謹慎回應,“我十二歲開始就不戴小天才電話手表了。”

時霖若有所思:“你師父應該挺有錢的?”

易長空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

他還沒開口,周圍純白色的空間就像渲染失敗的特效一樣,毫無過渡,忽然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二人再次站在了漆黑的小巷中。

淡淡的酒氣傳來,隱約能看到兩三個勾肩搭背的酒鬼踉踉蹌蹌遠去。

再一抬頭,那位神秘修士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鬱番和易長空下意識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步地掏出手機給宗門長輩發消息,卻在打字的一瞬間,齊刷刷一頓。

鬱番恍惚:“完了,我該不會被師兄傳染了臉盲症吧,我怎麼記不起來那人是什麼樣了。”

甚至連那位神秘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不是個人都記不起來了。

剛剛才發生的事情,明明每一句對話都能清晰回憶,但是一到那位神秘修士身上,就像被手動打了馬賽克一樣。

“可能是某種混淆的術法,”易長空皺眉回憶,最後隻能搖搖頭,“不行,我們和那位的差距太大了。”